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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隽心心念念的神仙姐姐,此刻正坐在窗前,一颗芳心忐忑不安,惦记着该来的人,为何还不来?
玄机居士给林隽送去回赠的诗,还悄悄大胆地另外附赠了一句。 现在想起来,还煞是羞人。 她虽然已经不是未尝情事的少女,却已经十年,未有过实际之行径。 玄机居士正是青春年华,孤枕枯灯,也是极其难熬的。 可惜在这世上,她再也未有遇到过,如温先生一般才华横溢的男子。 已经看过了云端的风景,她哪里还有兴致,再去俯就那些俗人? 直到遇到了这个如阳光一样俊朗的少年。 他比自己还小着好几岁,写出的诗文,却往往出人意表,令人大为震惊。 不但会写,还会弹琴,甚至还能谱曲。 第一次见到他,这个惫懒的家伙,应该是假装不会抚琴,好引起自己的注意吧? 不过得承认,被他得逞了。 他成功地引起了自己的注意。 《青花瓷》不过是他小试牛刀,初露锋芒。 昨天晚上万众之前,他的那首《水调歌头》才是光芒万丈,压过了存世所有词作。 连儒圣英魂,都对此认可感应。 国子监的气运钟,都为此佳作,应声响起。 柳先生看到这首词的时候,当即就决定,要以此篇献祭儒圣英魂。 旁边有人问他,此举会不会太过冒险。 毕竟不能成功,还有跌境的危险。 柳先生哈哈大笑着说,如果这首词都得不到儒圣英魂认可,那以后大家伙干脆都把笔给扔了,还写什么词呀。 想起种种,玄机居士心中又是骄傲,又是甜蜜。 她想亲自去迎接,终于还是守住了自己最后的矜持,派了婢女蕊初前去船头迎候。 可是刚刚蕊初急急忙忙来报:林公子刚刚登上花船,就看到了正好离开的太平公主,紧追而去。 太平公主这个少女,虽然年幼,和自己却是性情相投,很是谈得来。 知道今日有此盛会,就一定要来为自己呐喊助威。 她是习惯了女扮男装的,自己倒也不以为意。 之前蕊初有偷偷向她禀报过,定远侯府的二公子刘洋,在向他打听太平公主的底细。 蕊初这孩子还是知道事情轻重的,没有走漏口风。 只向刘洋说,那个少年书生,也是玄机居士的仰慕者而已。 玄机居士想到这里,心里轻呼一声“糟糕”。 难道刘洋公子,已经向林公子说了此事。 林公子看到女扮男装的太平公主,误以为自己芳心不定,导致醋意大发,才会去追太平公主,要说个清楚。 其实玄机居士哪里知道,刘洋找蕊初厮混,查探到了自己以为的真相之后,根本就没跟林隽说,生怕他因此作出不智之举。 在刘洋看来:女子嘛,尤其是这种勾栏欢场中的女子,何必对其用情至深,太过较真? 再说了,以表哥这种身份和才华,什么样的女子找不到? 玄机居士脑中胡思乱想,不时到窗前船边去眺望几眼,忧心不已。 林隽已经追过去了好长一段时间,现在都还没有踪影。 不会是像上次在咸宜观一样,一去黄鹤就杳无踪影吧? 他身份贵重,不会是嫌弃自己的残花败柳之身吧? 林隽追去之处,玄机居士知道有权贵人物所在。 她虽然没有亲自看到,但是从太平公主神情谈吐便知。 不由得又有些害怕,林隽是不是闯了什么祸事。 夜色渐沉,还不见林隽前来。 玄机居士手托香腮,又是失望,又是担心,竟然怔怔流下泪来。 正在她黯然神伤之际,耳边传来一人吟诵诗词的声音。 只听有人在门边朗声念道:“美人卷珠帘,深坐蹙蛾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玄机居士抬眼一看,正是林隽,站在门口,笑嘻嘻地看着自己。 林隽从靖威帝处离开之后,拼命滑动船桨,向玄机居士的坐船赶来。 等他跃上花船,正看见在等候自己的蕊初。 蕊初一见林隽,大喜过望,就要去向玄机居士禀报。 林隽飞快上前,拉住了蕊初,想她轻声道:“我自去见你家主人,给她一个惊喜。”
蕊初是个知情识趣的姑娘,噗嗤一笑,倒是觉得这个林公子真是善解人意。 于是向林隽指明了玄机居士的舱室所在,手捂嘴巴,笑嘻嘻地告退下去。 林隽轻手轻脚走上二楼,透过门缝,看到玄机居士正在暗自垂泪。 虽然如此,也是姿色秀丽,楚楚动人,更是让人起了一种怜香惜玉的感觉。 他推开房门,脑中一闪念,张口就吐出了这首诗。 玄机居士一见林隽,霍地站起,双眼中流光闪动:“你来了?”
她心中豁然开朗,轻轻地吐了一口气。 林隽微微一笑:“怎么?我不能来?”
老子是今天晚上的大赢家,我不来,还有谁可以来? 玄机居士脸上微微一红,轻声道:“恭候公子多时,请坐。”
林隽却并未就坐,而是回身关上门。 等他再转头看时,玄机居士已经在向内室走去。 怎么能让佳人在眼皮子地下溜走? 林隽紧走几步,拦住她的去路。 玄机居士满脸红霞,表情略显局促,声音小如蚊蝇:“请容奴家先去查看水温,才好服侍公子。”
大家都是成年人,知道之后要发生些什么。 不过玄机居士到底还是女子,有些害羞,也实属应有之意。 她说完之后,见林隽还是不让路,心中一时如小鹿乱撞,低声道:“今晚林公子为我争得花魁之名,我当然知道,要……好好感谢公子。”
林隽双手一撑,将玄机居士逼得靠在船舱壁上,笑嘻嘻地托起她的下巴,直视她道:“你要怎么感谢我?”
玄机居士虽是勾栏之中出身,但之前所结识的,都是些彬彬有礼的文人名士。 何尝被人这样壁咚调笑过? 她走又没法走,躲也没处躲,缩在林隽双臂之间,楚楚可怜,更是让人想大快朵颐一番。 看着林隽霸气侧漏的表情,玄机居士哀求道:“林公子,请放奴家……” 她话只说到这里,就再也无法说下去。 玄机居士红唇被堵住,简直无法呼吸。 她感觉到一股强烈的男性气息笼罩周围,自己根本无法脱离。 徒劳无功地挣扎了几下,她很快软得像一滩烂泥。 林隽自己仔细感知,发现自己的毛病,经过诸番治疗之后,似乎已经不见踪迹。 此刻美人在前,其他事情,一切烦恼,都尽数被抛诸脑后。 玄机居士用尽最后的力气,推开林隽,掩面踉踉跄跄冲进内室。 林隽哈哈一笑,举步追了进去。 室内灯光黯淡,只有两盏红烛摇曳。 玄机居士已经缩在榻上一角,向林隽低语哀求道:“把灯吹灭。”
林隽一伸手指,发出剑气,烛光应声而熄。 满屋俱黑,只听得到粗重的呼吸,和越来越快的心跳声。 林隽心中默默道: 今晚哥终于要为自己正名! 老子绝不是无能之辈! 时间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