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同志，你的能力跟气功有关吗？”

中年人热情地说道。　　他穿着墨绿色的军装，肩膀上戴着两杠一星。　　少校　　白帆歪了歪脑袋：“你是......”　　“哎呦！忘了介绍我自己了！”

中年人严肃道，“我叫陈胜利！我是这儿的营长！”

下一秒，他露出友善的笑容。　　“白同志，你的能力......”　　白帆盯着陈胜利看了几秒。　　说实话，他有点透支能力，现在脑瓜子嗡嗡的，实在不想跟人说话。　　但营长算是大官了。　　他强打精神道：“我的能力是控水，你为什么觉得是气功？”

陈胜利歪了下头。　　他小时候，全国都推广气功，经常有小道消息传某地出现了什么什么样的气功大师，而且传的神乎其神。　　所以他对气功抱有浓厚的兴趣，觉得白帆这也是气功的一种。　　“我这是基因里自带的。”

“基因里自带的？”

陈胜利满怀期待地问道，“我的基因里有吗？”

白帆缓缓点头：“有！”

但不等陈胜利高兴，他就给陈胜利泼了一盆冷水。　　“人人都有，但几乎没人能觉醒，这跟天赋有关。”

白帆隐隐露出一点骄傲，“我就属于天赋特别好的！”

陈胜利疑惑道：“天赋......”　　“陈营长！谁让你进来的？”

有人打断了他。　　这个人叫赵志，是政W，他走过来对陈胜利说：“白同志在休息，你不要打扰他！快出去！”

白帆低下头，默不作声。　　陈胜利一拍脑门：“白同志，打扰你休息了，真不好意思，我先走了！”

赵志对白帆问道：“白同志，咱们什么时候开始下一轮测试啊？”

白帆的嘴角抽搐了几下。　　下一轮......　　他现在都对下一轮这三个字产生PTSD了。　　“怎么还有下一轮？”

白帆不悦道，“我展现出的东西还不够证明超能力的存在？”

赵志满脸堆笑：“这是最后一项测试，这项测试主要是测超能力者的杀伤力，上面需要根据这个制定政策。”

白帆挑眉道：“怎么测？”

赵志答道：“我们从附近的养殖场拉了一些活物过来，你用最快的速度杀死它们就行。”

白帆深吸一口气：“什么活物？”

赵志答道：“十头猪和十头羊。”

白帆缓缓合上眼睛。　　十头猪　　十头羊　　在他的感知中，世界是由水构成的，他可以通过水的形状来推测水的归属。　　他很快找到二十团猪羊形状的水。　　赵志疑惑道：“白同志？”

白帆睁开眼睛说：“杀完了。”

赵志愣住了。　　白帆忍着头颅深处的刺痛感说：“十头猪和十头羊，都杀掉了，你过去看看吧。”

对他来说，杀戮比控制水形成各种精致的形状容易得多，甚至可以说是不费什么力气。　　毕竟生命是脆弱的。　　以猪为例，他只要控制猪脑子里的水晃荡一下，猪的大脑就会遭受严重破坏。　　赵志大为震惊。　　这里跟存放猪和羊的地方隔着几十米，白帆闭了一下眼睛就全杀了？　　“嗡嗡嗡......”　　赵志胸前的对讲机响了。　　对讲机：“赵政W，刚才拉来的猪和羊全死了！”

赵志的呼吸为之一滞。　　假如白帆可以隔着几十米杀死猪和羊，那么白帆也可以隔着几十米杀人。　　这是远远领先枪械的杀戮方式！　　没有任何安保措施可以阻止白帆杀人，甚至事后都没办法指控白帆杀人！　　如果白帆和白帆身后的神秘组织对国家高层有想法......　　赵志的心情十分复杂　　但他冷静地说：“告诉特派员，是白同志把猪和羊都杀了，大概用了三四秒，隔着五六十米。”

对讲机：“特派员问是怎么做到的！”

赵志向白帆投去询问的目光。　　“我能感应并操纵一定范围内的水，具体多大范围我不方便透露。”

白帆顿了一下，“水是血液的主要组成成分。”

说罢，他站了起来。　　“既然所有测试都完成了，我就回去了。”

他缓缓说道，“我认床，在陌生地方睡不着觉。”

“超凡者的危险性，你们应该知道了。”

他转动脖子，舒展身体。　　“如果我愿意，我可以在很短的时间里杀死军营里所有人，你们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因为什么死的。”

“而我是最弱的。”

......　　白帆的表现震撼了所有人。　　凌晨，首都召开秘密会议。　　各部门的头面人物悉数出席，没人知道他们具体探讨了什么，但在会议结束后，命令如雪花般飞出深夜的首都。　　王染对此一无所知。　　第二天早上，叫醒他的是舒缓的敲门声。　　咚！咚！咚！　　“大人，该吃早餐了。”

王染怔怔地看着天花板。　　他昨天坐飞机坐得浑身酸疼，晚上找咿呀摊牌全程精神紧绷，这一觉大大缓解了他的疲惫，但也让他睡得有点迷糊。　　他感觉门外的声音有些熟悉。　　“大人，您睡醒了吗？”

王染忽然想到外面是谁了。　　“贰？”

“是我，大人！”

壹贰陆玖凌晨三点就抵达永安市了。　　“你怎么知道我住这个房间？”

王染有些疑惑，他记得他只告诉贰自己住在晨曦酒店，没有告诉贰房间号。　　“小事而已，不足挂齿。”

贰谦卑地说，“如果我连这点本事都没有，怎么有资格做您的奴仆，沐浴您的荣光，为您鞍前马后？”

贰是末日使徒里最会拍彩虹屁的。　　王染看了一眼表。　　八点二十二分　　第一批末日使徒已经到了，第二批末日使徒还在路上。　　他询问道：“其他人呢？”

贰答道：“他们在机场等二。”

王染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贰说的是二教主。　　在岛上，贰利用他赋予的能力战胜了二教主，然后接任了二教主的位置。　　现在是贰教主和二了。　　贰教主不忘初心，没有因为当上教主就抬高自己的姿态，依然以王染的仆从自居，还专门跑到酒店伺候他起床吃早餐。　　这一点让王染很满意。　　他从床上坐了起来，手脚麻利地穿衣服。　　他今天有三件大事要做。　　第一件事是跟咿呀摊牌，第二件事跟国家沟通迁徙平民。　　如果一切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