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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5章 长夜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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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祭祀。因为李平凡是外来男士,所以不能参加此次祭祀。所以他们具体怎么祭祀的就一无所知了。反正李平凡心理也不是很想去看热闹,心中倒是泰然,于是夹杂在一大群正翘首等待的女人们和女孩子中间。不时传来那些女人们的窃窃私语和女孩子的雀跃声,想不到这个周雅夜会男士们疯狂倒也算了,女士们也不甘示弱啊。在人群中很容易便找到了董小宛,只见她头挽丹凤髻,身着艳红霓裳,脸上依旧是清雅淡然,看不出节日的欢快,而在李平凡眼中看来显得越加高贵典雅。其实来这新岐村已有一段日子,这小婉姑娘平日除了替人医病之外,大部分时间都在阁楼里看书度过,可能是无忧无虑的日次过惯了。自己也只是偶尔在吃饭的时候见过几次,其他却极少看见,那老头倒还是那么健谈,这倒让李平凡不是那么孤寂。偶尔也会跟随老头上山采药,这倒让李平凡对草药有了初步的认识。而且有点事做,时间就不会觉得那么空虚。约莫两个时辰多,那群浩浩荡荡的队伍又奏着乐曲在众女士的注目下返回。此刻已近正午,收拾整理一下,便各位返回家用餐。下午时间,一般是大人教小孩读书,习武,偶尔还会有一些古代游戏之类的,不过李平凡转悠着无趣,自己返回家面对那些草药了。当太阳刚近西山,晚霞染红天空。全村的男女老少便聚集在早已布置好的旷阔的草坪上。当董富洋洋洒洒一番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之类的废话后,想不到这样的废话传统历经几千年都豪不褪色。开始宣布晚会正式开始,底下一边欢腾。这时男女老乡载歌载舞的,好不热闹。这时,他见小婉居然也在集中起舞,那霓裳随着舞姿飘动,再加上绝世的容颜,无不令人赏心悦目。李平凡情不自禁的看呆了,回味无穷。正当他目不转睛看着小婉的舞蹈时,这时却传来一阵讥笑声。李平凡回过神来,定睛一看,却见有才兄正与旁边几位青年说些什么,却见那些青年看向自己的目光无不讪笑。这时,有才兄便走过来对李平凡拱手道:“久闻李兄弟那猴子舞惊艳四方,让人回味无穷,值此良辰佳景,何不为大家表演一番。”

说完,旁边各位的青年各种怪异的笑。这几日虽说跟那有才兄低头不见抬头见,可能是有才兄知道自己技不如人,倒也不敢惹李平凡。李平凡更加不会无故的跟这人一般见识,再说自己身在异乡,还是平安为重,没必要惹是生非,让自己呆不下去吧。听闻那有才兄的老爹是村里地位仅次于董富的人物鲁卫,李平凡见过几次,感觉城府极深,喜怒不形于色。而他这个儿子,鲁有才也深有其老子风范,显得很有心机,只不过没有他老子那般藏拙而已。李平凡赧然道:“那武功虽说难看,不过是对付某人的花拳绣腿却绰绰有余,莫非有才兄还要在众人面前讨教一番?”

。鲁有才笑容倏地消失,暗恨一声道:“算你狠,等下雅风夜会,咱俩各赋雅诗一首,输了请赶紧离小婉妹妹远点,敢应战否?”

。接着旁边的那些青年开始应声推波助澜。李平凡开始还未对国雅夜会在意,以为只是一个特定的名称而举行的活动,想不到竟然跟雅扯上联系,雅本是周王室特定的活动而出现诗句的专称。一般为贵族所做,有大雅小雅这分。周王室已覆灭一百多年,想不到雅会在此出现,这么说这个新岐村跟周王室大有关联。不由想到岐乃周的发源地,而此村名曰新岐,以前没想到这方面,自是不甚在意,此刻一想到此,就越发肯定这村落跟周王室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莫非是大周王室子弟流落在此?李平凡便对董富父女的高贵气质释然了,有王室血液的他们言谈举止间才会那么高贵典雅。那鲁有才见李平凡沉默不语,心中正暗自得意,恶狠狠地道:“有多大的脚便要穿多大的鞋,不要妄想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李平凡见小婉正向这边过来,随即莞尔道;“你是想说小婉是鞋还是天鹅肉呢?”

。小婉赧然的望向鲁有才,鲁有才不禁哑然。旋又立即对小婉道:“小婉妹妹,愚兄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拿你做个比较而已,不,拿你和他。”

。旋又觉得怎样解释也不妥,心中相当苦闷,看来这个哑巴亏只得自己承受了。心中不由对李平凡越加愤恨。这时,已有人在台上赋诗,看来周雅晚会已进入正题了。李平凡听了几个的雅言,便觉得索然无味了,虽说大体意思还是能够明白,但是一些生疏的字词,却让李平凡如坠云端。而且一般而言,雅的文学价值都不太高,远不及风的影响力。还好有小婉在旁,这使得李平凡迈不开离开的步伐,不管什么时候做什么事,有美女在旁边总会是一种享受。正当李平凡享受清风朗月,佳人在旁的惬意时光时,这时台上的主角已变成那有才兄,只见鲁有才以让人呕吐的色咪咪的眼光含情脉脉的朝向小婉,吟唱道:“有美人兮,艳若桃灼;有美人兮,眸如流光;有美人兮,贤良淑慧;有赤心兮,翘首以盼。”

唱完后,自我感觉良好,期待的望向小婉道:“我对小婉妹妹之心,日月可鉴,望小婉妹妹成全。”

。这时,台下一遍掌声,不知道是赞扬鲁有才的才华,还是给予鲁有才的鼓励。更有人对着小婉尖声喝叫。这首雅言先赞小婉的美丽,再扬气质,接着是品格,最后一句却是求爱。想不到古代的人表白也这么直白,这鲁有才也忒无耻了点,想利用舆民压力逼小婉应承。这让李平凡大吃一惊,倒不是惊诧那有才兄的有才,这样一首雅言在李平凡前世可谓普通之极。后世的诗词堆积,很容易就会找到比这更显才华的诗句。他惊异的是旁边很多人在推波助澜,怕小婉一不小心就答应了。女为悦己者容,再美的女人面对欣赏着也会心动的,而且在如此良辰美景,很容易就会倾心的。还好,小婉还是一副古波不惊的脸色,只是目光中有少许欣赏而已,而面色微红,想是有点害羞。众人助喊了一阵,便也没了生息。本以为鲁有才占了风头,但又打动不了小婉的芳心多少会有点灰溜溜的走下台。却见那鲁有才朝台下一拱手,朗声道:“多谢诸位抬爱,方才李兄弟已应承在下,愿为小婉妹妹赋诗一首,大家有幸得见李兄弟的才华了。”

说着得意的看了李平凡一眼,眼睑内说不出的戏谑味,慢慢走下台来。李平凡心中不禁问候那鲁有才的各位女性祖先,明明没有答应他,这小子存心要自己上去丢丑的,以尽显鲁有才的光芒。这人无时无刻不针对自己,看来心机之深沉可见一斑。看着众人期待的目光,更有些人的起哄,心里乱成已团糟,叫他吟诗作对,他至少还可以拿自己所学的来代替下,可是雅言,自己根本是从无了解。就连后世流传的风,也不曾记全一首。抬头一望,却发现小婉寄来期待的目光,心中颇感得意忘形。李平凡把心一横,怎么也不能在小婉面前懦夫,大不了用首唐诗宋词充数,有什么大不了的。于是脚步略显凌乱的走上台去。但上台的时候还是觉得自己双腿发软,头脑一片空白,读书那阵子上讲台都没这样惊怕过。沉思了半响,还是毫无头绪,竟是连唐诗形容美女的也想不起来了。看着小婉绝世风华,脑中不由灵机一闪,想起汉朝形容李夫人的诗句,于是深呼吸一下,对着小婉朗声道:“北国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宁不知道倾城与倾国?佳人再难得!”

。其实他也不明白,这些个古人会欣赏否?此时只是死马当作活马医,管他最后结果如何呢?但是心中还是大为忐忑。只见台下沉静片刻后响起雷鸣般的掌声,经久不息。看着小婉嘴角含笑的神情,双眸也流露出欣赏和异样的韵味。这好像还是自己这么多天来第一次看见小婉的笑容,回眸一笑百媚生,再确切不过了。再看着鲁有才那嫉恨和懊恼的眼神,李平凡神采飞扬的快步走下台。当众人正在思忖和回味李平凡这首诗时,蓦地,村中的夜犬狂吠不止。众人脸色速变,几千双目光齐望向董富。董富立即平复心中的震撼,掂量片刻便指着面前几个年轻人道:“尔等速去查看,一有消息立即返来汇报。”

那几人忙道:“尊令”,便转身疾步没入村外小道中。董富又立即对身旁一身材魁梧的汉子道:“杨兄弟,你速速集合村中武丁”。那姓杨的汉子得令,大声道:“尔等速去家中取战甲兵器,立即赶来草坪集合,按平时训练阵形迎敌。”

一转眼功夫,村中男丁便散去七七八八。这时已有探子来报,说有大量敌军来袭。董富大惊失色,旋又平复,这才对小婉柔声道:“婉儿,你组织家眷速速回屋,没有命令可千万别跑出来。”

旋又转向李平凡意味深长的道:“李兄弟,你也随婉儿回家去,好好保护婉儿。”

这时鲁有才却站了出来,阴深深地道:“敌人能趁我们周雅夜会来袭,定有奸细为其通风报信,我们在此安居已几十载,从这小子来了之后,却引来了敌军。而且我观这小子身份极为可疑。说不定就是敌人派来的奸细。”

李平凡正暗自奇怪,这有才兄居然没去参加集合抗敌,却不想这小子又把矛头引向自己,真是无时无刻不在针对自己。正待要辩驳这小子的险恶居心,却不料董富厉声道:“此次敌军来袭,是有蹊跷。但我敢担保李兄弟绝不是透风报信之人。”

鲁有才看了看他爹的颜色,就不再言语。董富连忙又对李平凡道:“李兄弟不必理会其他人,速速护送婉儿回屋。”

李平凡感激的注视董富良久,方才紧随董小宛的身后离去。当李平凡将要入村之际,却见仓促应战的少许的武士,根本不能阻挡敌军进村的冲锋,瞬间便被少量敌军冲进村来,正向这边家眷行来。这时家眷都吓得大声惊呼,四处乱窜。而那敌军相当残忍,只要被他们接近,都一律斩杀。饶是经过古亭战场的李平凡,此刻也不禁虎躯一震,连忙厉声对脸色苍白的小婉道:“小婉你速速回屋,我来断后”。说着便朝迎面过来的几个敌军士兵击去,说起来前几天多亏那位鲁有才,才让自己对武功招式融会贯通之余又增加了少许经验,要不此刻别说敢攻击敌军士兵,就连面对有兵器的士兵,自保也属难题。但是,此刻面对手持兵器的敌军士兵,毕竟是以前从未遇见过这种情况,所以依然有些束手束脚,畏畏缩缩的。还好身上的气流面对危险多次引导自己,方才险险避过。经过一盏茶的功夫,李平凡在击杀了敌军两名士兵之后,这时方见姓杨的汉子带领卫队列阵前来,于是倏地击退面前两位士兵,狼狈的退出战场,急忙向小婉家赶去。看着身后那一具具尸体,李平凡心中不由一沉,暗叹道:“方才还欢歌笑语的,如今竟不能言语,哀声遍野,这就是所谓的乱世么?”

。转头望向正在激烈厮杀的卫士,一阵长叹:这真是一个无眠之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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