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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洪天佑释疑解惑 屠步虚遣将难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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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顿好左云,江城这才冷笑着望向眼前那面如死灰的罗啸天:“罗啸天,我曾经断言事态的结果是四比三。没想到果然一语成真。事已至此,果然是天理昭昭,报应不爽。那程无极此生做恶多端,没想到却落的如此下场,实在让人叹息。事已至此,不知罗堂主接下来意欲何为?是不是江某再预测一下后续结果,是三比三呢还是三比零?”

罗啸天一张脸由刚才的震惊变成现在的惊慌,眼下四对二,虽然依然有一战之力,但彼此的实力却不再平衡。从双方的信心和力量来说,接连失利,损兵折将的罗啸天随着程无极身死魂消,很大程度上已经摧毁了罗啸天和三个罗刹的斗志和信心。虽说死道友不死贫道,但毕竟眼睁睁的看着身边的同僚一个个死去,活生生的人变成一堆肉,下一个或许就四人里其中一个,甚至有可能就是自己,即使意志再坚定的人也不由得心头惧然。何况对方携胜势威士气正盛,而己方损兵折将情绪低落。刚才罗啸天伙同三个罗刹都没有能拿下江城,若要再战,只怕更难讨的好处,如果再有损伤,全军覆没都是有可能的。事已至此,罗啸天自然不敢赌上自己的性命逞一时之勇,知难而退才是上策。想到这里,罗啸天眼珠子转了几转,脸色阴晴不定,心中又是愤怒又是懊恼。翻盘无望的罗啸天虽然心有千万不甘,但神色却反而完全平静下来,他回头看了看剩下的三个罗刹,无可奈何的长长叹了口气,然后对三位罗刹点点头:“我们撤!”

说罢,他收刀入鞘,丢下四人一狗五具尸体,带着三个垂头丧气的罗刹头也不回的快步离去,留下江城王战二人恣意的笑声!罗啸天此来信心满满,结果却一败涂地,匆匆离开,江城王战也不追赶。此一战虽然大胜,但也是一波三折,以二敌八,其中惊险无数,虽然是大胜,但过程一波三折,其中惊险万分,更确切的说应该是侥胜。四人的实力依然不可小觑,逼迫太紧对方退无可退定然会拼了老命,结果难以预料。左云已经暴露,争斗起来江城可不敢确定能保的了左云万全,这才是江城最为忌惮的结果。双方各有顾忌,各自离开才显然更符合彼此利益。王战看着罗啸天远远离开,不由得长呼一口气,这才面色严肃的拍拍身后的左云:“好小子,关键时刻居然是你这样小家伙救了我,你可够胆大的,真不错。不过你可要记住了,此次得手,只是你的运气好而已,可不是你的实力。对方任何一个都能轻而易举的抓住你,一旦你失手被抓,只会把我和你江叔叔带进更危险的境地。以后万不可如此冒失,记住了没有?小子?”

小左云点点头 :“晓得了,战叔叔。”

王战三人本着手不留空的原则,将倒在地上的四人行囊仔细检查,搜刮一空,其中意外惊喜不一一列举,甚至连程无极头上的金簪也没有给他留下。特别是程无极的包裹里奇珍异宝颇为不少,财力也最为丰厚。程无极那柄长剑锋利无比,品质甚为罕见,甚至能将王战的精钢短棍击出痕迹而自己剑刃却毫无损伤,绝对是一柄难得的宝刃。江城爱不释手,收在身上。甚至是那条黑狗的血也没有浪费,这东西可以说是王战真正意义上的救命之物。王战顾不得污秽难闻,勉强挤了半瓶,以备不时之需。危险越高,收获越大,古贤之言,诚不欺我我!此时天空已经大亮,王战三人收拾战果,休息了一会儿,然后继续上路不提。……且说身在罗家庄园等待佳音的屠步虚一觉醒来,正在庄园内手持长剑,腾转移挪,将一柄寒光闪闪的长剑舞的虎虎生那气势,颇为狠厉果决,时而风驰电掣,时而缓动沉稳,极见功力。屠步虚正舞的兴起,洪天佑手持拐杖从内堂出来,快步走到屠步虚面前:“屠大当家的,罗堂主飞鸽传书到了。”

屠步虚停下手中长剑,回头看了看洪天佑那凝重的表情,不由得眉头一皱,畅快的心情也刹间跌到了谷底。做为大当家,他深知手下的表情代表着什么。从洪天佑那凝重的眼神他就知道大概结果了,显然是罗啸天此行不利,已然失手。洪天佑从怀里拿出一条纸函,也不答话,面色沉重的将纸函递了过去。屠步虚望了他一眼,心情沉重,赶紧打开信函望去。里面内容不多,虽然只有短短数言,却也把过程和结果描述的明明白白。等他耐着性子读完,整个人已经处于暴怒的边缘了!他完全没有料到事情居然糟糕到如此地步,被剿杀的江城等人竟然毫发无伤的洒然离去,而自家却被打的丢盔弃甲。不但三个罗刹战死,甚至连那神通广大的程无极也难以幸免!只见屠步虚脸色铁青,一双眼睛变的通红,面目狰狞,戾气嚣张,握着剑柄的手因为太过用力而骨节都似乎都有些泛白,以至于身边的洪天佑都有些心惊,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几步。屠步虚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毕竟是一方枭雄,大事大非面前还是能沉的住气的。只见他僵硬而阴沉的脸经过短暂的调整稍微变的缓和了一点:“万万没想到,久经沙场的罗啸天办事居然如此不堪。身为四大堂主之一,有六位罗刹以及谨慎稳重的程无极相助,此行居然会失败到如此地步!江城等人毫发无损,而我们却损失惨重。不但三个罗刹身死,居然连那程无极也难逃厄运。呵呵,从先父自马帮开始到屠某目前为止,期间经过无数生死抉择艰难险阻。在敌我如此悬殊的情况下,我屠氏商行还从来没有经受如此大败。洪总管,此事你如何看待?”

洪天佑清了清了清嗓子:“依罗啸天书信所言,先是被江城以逸待劳,暗中设伏打了个措手不及,猎杀了我们俩只罗刹。而后又被一个不知名的高手横生枝节暗中相助,再损我一名罗刹。俩相夹击,再损我供奉程无极。我们在明,敌人在暗,对方阴招频出,显然是准备十分充分。罗啸天或许有轻敌大意贪功冒进之嫌,但江城身边有高手暗中相助却是我们始料未及!没有做出相应的部署和对策,这才是导致我们功亏一篑的原因。”

“让老夫疑惑的是,罗啸天虽然武功高强,做事却冒失浮躁,优缺点明显,也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可那程无极做事却一向沉稳谨慎,武功又出类拔萃,而且身怀异术。即使江城身边有高手暗中相助,也不过区区一人而已。聚八人之力对付俩人,理应绰绰有余,可为何却遭到如此大败?实在让老夫难以理解!”

洪天佑皱了皱眉头 :“此事必有蹊跷。从罗堂主的反馈来看,即使江城武功再厉害,也决计不是罗啸天和程无极二人的对手。情况再意外,也不过是多了一个厉害的援手而已。况且江城身边还有个累赘孩子,此乃江城最大死穴。罗堂主虽然有勇无谋,但如此简单的情况他心里还是有数的,仅仅利用到这一点,就理应不该遭如此大败!可从罗堂主的鸽报来看,却没有提到这个叫左云的孩子的任何情况。此事有违常理,背后必有隐情。”

洪天佑想了想:“这么多年那江城一直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活动而不被我们觉察,胆大心细,临危不乱,对于诸如此类的突发情况想必是提前做了预案的。这几年江城隐匿潜伏,养精蓄锐,无论是武功还是谋略显然更胜往日。非常时刻江城身边出现个别援手,实属再正常不过。但也正因为这个神秘的帮手的搅局,最终导致我们所有计划一无所获。据罗啸天所言,此人姓王,身材高大,是个蒙面男子,手中使两根短棍,功夫尚在江城之上。可此人姓甚名谁?和江城是何关系,我们目前仍然不得而知。不过屠大当家也不必烦恼,胜负乃兵家常事。老夫已经责令罗啸天暗中留意江城的行踪并随时待援。江城并未逃远,只要他还在我们的眼线之内,我们就有翻盘的机会,抓住他不过是时间问题。现在事不迟疑,屠大当家,老夫建议赶紧再增派人手,趁热打铁,速速前去配合罗堂主将那江城彻底剿杀才是正事!”

洪天佑堪堪而谈,那屠步虚却听的一知半解,他的脑子里不停的念叨着姓王,手中两根短棍这几个词语。突然间,他心头灵光一闪:“洪老,你刚才所说所助江城之人姓王,身材高大,是个蒙面男子,手中兵器是两根短棍?”

洪天佑答应一声:“不错,罗堂主确实是这样说的。哦?大当家的,你认为此人有可能是……孤独狐王?”

疑惑的洪天佑猛然间心头一悸,脸色惊骇!屠步虚脸色深沉:“从罗堂主所描述情况来看,二者极其相似。除了王一笑,江湖上还又谁符合以上情况?此人曾经被我们屠氏商行多次招揽却毫无结果,没想到居然和那个江城勾结在一起。”

“可眼下剿杀江城才是重中之重。至于那个王一笑,如果招揽过来自然最好。即使是不能为我所用,那也决计不能危害到我屠氏商行利益。洪老您现在马上召集人手,时不我待立即出发,这次一定要谨慎行事,争取做到万无一失。抓到活人自然最好,即使不能抓到活的,无论如何也一定要将那江城就地剿杀,不留后患!”

情况紧急,急促的锣声把逍遥乡中的各人惊醒过来,所有的人都睡眼朦胧的草草收拾一下,赶紧来到罗家庄园内堂。屠步虚上首坐定,他一双阴鸷的眸子四下里扫视一眼,神情严肃,然后皮笑肉不笑的说到:“看样子大家昨晚玩的挺乐乎的吧?罗家几个妮子正值青春靓丽,罗庄主的俩个小妾也正是虎狼年纪。呵呵,玩玩可以,但也要节制才好,可别太贪心了。”

说罢,屠步虚又望了望龟缩在一边精神萎靡的黄伟力:“黄大管家昨晚实在是劳苦功高。三更半夜里居然还能给众兄弟们弄来不少夜花流莺,黄大管家办事效率高的很啊!”

黄伟力讪讪一笑:“屠大当家和众兄弟难得亲自来小镇一趟,乃是小镇荣光,蔽庄生辉。能为屠大当家的和众弟兄接风洗尘,乃是小子的荣幸。黄伟力自然是全力以赴,再苦再累也是在所不辞。只要能让众兄弟们满意就好。”

屠步虚冷哼一声:“听说昨天你居然和罗明珠的大太太睡到一起了?你家罗庄主刚刚失势,你就敢如此羞辱于他,好大的胆子!我众弟兄从凤凰城披星戴月车马劳顿一路赶来,三更半夜大堂议事良久,晚餐宵夜贪杯,又被你弄来的这帮俗女掏空了身子。你且看看,现在他们个个神情恹恹软弱无力,而眼下有要事急办,你叫我如何安排人手?”

黄伟力浑身一震,脸色苍白。屠步虚口中所表达的意思他是听出来来了,表面上谴责的是自己跑到罗太太床上睡了半宿,而实则是借此机会敲打那些一夜风流的手下。麻烦的是屠步虚却将此事的原因归罪在他这个无足轻重的路人头上。如果屠步虚借此拿他出气开刀,那他黄伟力就完蛋了。想到这里,黄伟力心头不由的暗自一声:“苦也。”

昨天洪天佑给他的承诺和任务本就是把双刃剑,事情办好了,或许能得到赏识和认可。事情办差了,连自己性命能否留下都是问题。所以他黄伟力虽然一路辛苦累的半死,但还是不得不掏空罗家庄园最后一点家底,抵押的抵押,佘欠的佘欠,诱骗的诱骗,给这帮大爷们不遗余力的好酒好菜安排着,美女柔塌招待着,累的精疲力尽,可谓一片苦心尽心竭力。这事是说来也怪自己太过大意。自己整整忙活了半个时辰才给这帮大爷们安排好酒菜,还没能喘口气,就赶紧带着几个家丁到外面张罗其他事情了。好不容易鼓捣来二十个流莺,本想着留个归自己受用,却不曾想被这帮酒足饭饱的匪人挑个干净,有的甚至来个单宿三飞。不但罗家那四个如花似玉的女儿惨遭蹂躏,连罗明珠那俩个徐娘半老的小妾也未能幸免。自己辛苦了半宿,一个也没捞着,只能吃些吃剩的残羹冷炙填饱肚子,心中实在是郁闷不已。疲惫不堪的黄伟力前途未卜,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只得拎来半瓶酒长吁短叹的消磨起时间来。为了报复过去罗明珠对自己的各种羞辱欺负,再加上罗府上下大半宿寻欢作乐的吵闹声惹的他自己也心头火气,再加上酒后少虑,实在按捺不住就跑到因年老色衰无人问津的罗家大太太的房间里,趁着罗明珠的倒台,把那个平日里对自己指手画脚趾高气昂瞧不起自己的罗太太羞辱了半宿,着实是痛快的出了一口鸟气。现在后方战事不利,他这个新来的却也因此被屠步虚找到了把柄,跟着倒了大霉。盛情款待当然没错,可现在却导致众人乐在其中操劳过度而无人挺身而出,这罪名可就大了。杀鸡给猴看,惩罚下人的目的不过是警告众人。特别是临阵杀个犯错的家伙,是很能震慑人心的。而屠步虚这样的枭雄人物更是擅长此计,如果最终拿他的命来立威,那也是太正常不过的事情。好在屠步虚刚才的话似乎仅仅是为了发发牢骚,并没有把他这样的小角色放在眼里。屠步虚只是心头不快而威胁了几句便罢了,不再理会。屠步虚知道他这帮手下在温柔乡一味的寻欢作乐有可能会耽误大事,但毕竟小不忍则乱大谋。为了安抚与掌控这帮无法无天的亡命之徒为自己卖命,投其所好,满足这帮贪婪可恶的家伙的欲望是必要条件之一。屠步虚心头虽然对这帮手下玩的痛快会不由自主的产生各种羡慕嫉妒恨,也只能忍气吞声,发发牢骚说几句风凉话,找个倒霉蛋发泄发泄心头戾气也就罢了!做为一代枭雄,杀掉一个无关紧要的黄伟力当然不会费吹灰之力。但如果杀掉他,难免会给这帮该死的家伙们带来不满情绪,毕竟这一夜的快活黄伟力可是下了大力气的,同病相怜,兔死狐悲引起怨恨实在是得不偿失。况且眼下有些事情还要依仗黄伟力给帮忙,屠步虚目前留着他还有用。等洪天佑简单的将罗啸天等人徒劳无功还损兵折将的情况叙述一遍,众人是面面相觑,难以置信。有的惊讶也有的愤慨大怒,表情不定!这也难怪大伙惊怒,最初的信息表明,比较有威胁的只是江城一人而已。在场的无论是对江城有了解的,或者不了解的,当年苗寨一役,江城虽然勇猛,但白纸扇洪天佑却和他实实在在的争斗过,那时的江城尚不足以是洪天佑的对手。对比洪天佑的武功来看,无论是罗啸天或者是程无极,二人任何一个拉出来,对付一个江城不敢说一定能完胜,但失败却是不曾想到的。罗啸天武功高强勇气可嘉,经过这些年的摸爬滚打,经验也算丰富,早已不是当年那个脑子一热只知道往前冲的愣头青了。特别是那程无极,那是实实在在武道玄术于一身的人物,行事小心谨慎,老奸巨猾,是被屠步虚当做是压箱底手段的存在,轻易不会派遣出手。这次为了抓捕江城,不但派出了四大金刚之一的罗啸天,还派出去程无极这样的大杀器以保证行动万无一失,再加上六大罗刹协助,如此强大的阵容对付一个小小的江城完全是板上钉钉的把握,完全是杀鸡用上了宰牛刀,万无一失的结果。即使是情况偶然有变,那也是太过正常,在如此强大的实力和人手面前,也有足够的条件应付。可万万没想到最终结果却如此的令人惊讶:自己损兵折将功亏一篑的同时,对方竟然还能做到毫无损伤!简直就是一次彻头彻尾的大败。最厉害的程无极死在江城身边的帮手手上,死的窝囊蹊跷。再加上还损失了三个罗刹,仅仅是因为江城身边多了一个援手的缘故?这个理由着实让人难以置信。一群人吵闹不休,各抒己见,场中秩序一片混乱。洪天佑连敲好几次桌子都让众人难以平息,当忍无可忍的屠步虚终于怒喝几声,众人这才慢慢寂静下来。屠步虚阴沉的眼神四下里瞪了众人一眼:“别吵了。此次一役,本来是万无一失的事情,没想到却被一个暗中潜伏的贼人给搞砸了。程供奉与三大罗刹意外身死,导致我屠家商行损失惨重,此仇不报非君子!罗堂主在前线力量有限,为了避免损失只能暗中监视。虽然江城身边多了个搭档,但真正的优势依然还在我们这一边,我们依然有足够的人手和力量来解决这个麻烦。为今之计,在场的各位哪位能挺身而出承此重任?前去会合罗堂主并将江城一伙彻底除掉?”

众人先是车马劳顿,而后又是酒足饭饱风花雪月温柔乡里折腾了半宿,所有人基本都没啥休息,精疲力竭。现在屠步提出此意,众人是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顷刻间鸦雀无声。对手仅仅俩人,却能将罗啸天和程无极以及六大罗刹杀的丢盔弃甲死伤过半,绝非易与之辈。而眼下有美酒佳肴享受,又有新鲜美女陪伴做乐,温柔乡的滋润尚未满足,谁还愿意冒着车马劳顿去自讨苦吃,去触那江城狡猾可怖的霉头?见众人皆是沉默寡言,竟然没有一个人敢于承此任务,屠步虚不由的心头一阵怒恨,本就铁青的脸变的更加冰冷了。任何主人最讨厌的都是那种只领薪水却不知干活的部属。如果屠应龙在世,在这种情况没有人敢于无动于衷,至于派谁办事,那是主人考虑的事情,如果有哪个敢于表现的不够积极,十有八九出去办事的就是你。而眼下这帮可恨的家伙只所以敢于沉默不语甚至退缩不前,从根本上来说还是屠步虚太过年轻,以至于威不服众,部属难以管教导致。这绝对是屠步虚难以忍受的结果。想到这里,屠步虚心头更加愤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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