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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招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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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沈风恭恭敬敬的递上热茶,程局长刚要开口,却是被沈风给制止住了。“程局长,如果你要说客套话的话,那我还是走吧,如果你直接说正事,我还会考虑听一下。”

沈风开门见山的说道。程局长苦笑了一下,这家伙还真是个实在人,原本他的确打算就西门的事情好好感谢沈风,不过现在看来是不行了。“沈教官,既然你这样说,那我就下次再谢你啊。”

程局长把沈风杯中的茶满上。“说正事吧。”

沈风淡淡的说道。程局长点了点头:“在南门和西门的案子中,你功不可没,但津市总共有四个组织,并称西门毒瘤……”沈风侧耳倾听,除了南门和西门之外就剩下东门和北门了,直到目前为止,沈风对另外两个门派还没有什么了解。东门沈风直接接触过,不知道什么原因,他们居然派出小弟针对沈风,这个仇早晚要报,北门还隐藏在黑暗之中,沈风对它知之甚少。“东门和北门在津市内的活动比较少,一段时间警方以为他们已经金盘洗手,但就在昨天,我们接到线人的消息,说东门和北门的大佬在和平饭点碰面,好像在密谋什么。”

沈风皱了皱眉头,如果两个门派联手的话,情况会变得更加复杂,这也是情理之中。毕竟几个月之内相继灭掉了南门和西门,东门和北门也惧怕警方会重拳出击,一鼓作气端掉他们,倒不如在此之前商量对策。“程局长,既然你们掌握着消息,时刻关注他们不就好了么?”

沈风说道。程局长苦笑了一下:“哪有那么简单,和这四个门派我们已经玩了多年的猫鼠游戏了,尤其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东门和北门,还是要靠沈教官啊。”

敢情又把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任务交给他,说实话沈风有些不乐意,他图什么呀,既没有奖金,又没有晋升,到头来还不是一个小小的教官。看出了沈风的犹豫,程局长试探性的问道:“沈教官,上面也正在商议了,估计过几天之后就会把你升任大队长,在处理案件上面有更大的自主权。”

“行吧。”

沈风对头衔不感兴趣,“没啥事的话我先走了。”

“等等,还真有事。”

不想程局长却是叫住了沈风。沈风皱了皱眉头,看着程局长。程局长说道:“其实今天叫你过来还有一件更为紧迫的事情,经过两天的疲劳问审,我们一度攻破了周炳的心理防线,得知西门残党还在活动,具体的犯罪内容他却是只字不提。”

“还有这样的事?”

沈风有些意外,转念一想,当初在码头抓获的人不过四十余名,相比于整个西门的规模确实有些不够。但连老大都进去了,剩下的人群龙无首,应该掀不起什么风浪才对,不过也不排除周炳早有安排。“缴获的假钞足足有两亿之巨,为了印刷以假乱真的钞票,西门几乎已经掏空了家底,还会有剩余的假钞吗?”

沈风问道。程局长摇了摇头:“除了印刷假钞之外,西门还涉及到洗黑钱。”

洗黑钱,顾名思义就是把不法收入洗白,这是不法组织必须的一环,不然根本没办法将不法收入存入银行之中。将黑钱洗白的办法有很多,比如说将黑钱投入去拍电影,票房收入就能成为合法收入,或者到合法赌场赌博,赢得的钱也会变成合法收入。联想到西门之前做的也是金融犯罪,洗黑钱也不是不可能。“程局长,你想我怎么做?”

沈风问道。程局长说道:“对付周炳那种顽固分子,让他开口不简单,不过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

沈风微微一笑:“我可以试试。”

警队不像是战场上的部队,有严明的纪律,战场上为了获取敌方情报,你可以对敌人严刑拷打,但在警局里面绝不允许这样。不过这不代表沈风无计可施,如果西门还有别的活动,沈风保证周炳吐出来。大步走向关押着周炳的审讯室,还有几步的距离,沈风便听到里面的咆哮声。“嫌疑人周炳,拒不交代的话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现在说出来还能争取宽大处理。”

沈风探头一看,只见一个民警双手叉腰,气势凌人的站在审讯桌面前,脸上却难免露出几分疲态。经过连续四十八小时的突击审讯,收到了一定的效果,对于关键线索周炳却是只字不提,两个审讯员都很疲惫了。坐在审讯桌后面的周炳却是以逸待劳,抬了抬眼皮:“我不是说过,我没有什么好交代的。”

“你……”沈风走过去,拍了拍审讯员的肩膀:“同志辛苦,接下来就交给我吧,你们先休息一下。”

两人见到是白鹤区分局二队的教官,都松了一口气:“沈教官,这人嘴巴很紧,不好对付。”

沈风点了点头,表示不用担心。走到审讯桌前面,周炳也认出来人是谁,嘴角微微动了动,却是没有把话吐出来。给周炳倒了一杯水,也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沈风说道:“抗拒从严坦白从宽这种老掉牙的话我不会多说,想少遭点罪就把我想知道的都说出来。”

周炳看了沈风一眼,嗤笑一声:“栽在你手上算我倒霉,不过这里是警局,你就算是身手再好也不能把我怎样。”

“你真的是这样认为?”

两人目光对视在一起,谁也不让谁。沈风稍稍欠了欠身子,周炳说的对,如果他咬着牙什么都不说的话,沈风确实不能把他怎样,毕竟警队里面是有纪律的,刑讯逼供的话很有可能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不过沈风可不是一般的警察,他淡淡的说道:“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把你狠狠打一顿,这样做解气。”

“呵呵,那你可要失望了,我今天就跟你耗着,一句话都不会说的。”

周炳见到沈风无计可施,故意激沈风。“行,那我看你能耗到什么时候。”

端起面前的水杯,沈风自顾自的喝水。见到沈风优哉游哉的喝水,周炳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感觉有点渴了,也端起面前的水杯灌了一口。心理学上有个有趣的现象,两个人若是面对面坐在一起,一方喝水,另一方也有大概率会端起水杯,这是一种从众效应。水刚下肚,周炳便眼神一凛,剧烈的咳嗽起来。“喂,你不要装病啊,现在医疗资源很紧张的。”

沈风像是预料到这一幕一样,盯着周炳说道。周炳想死的心都有了,也不知道什么缘故,喝了刚才那口水之后,小腹处就有万蚁噬心的感觉,痛得他倒在地上打滚。“你……你在水里面放了什么东西?”

沈风故作疑惑:“我放了什么,你不要诬陷我。”

周炳痛得死去活来,一直倒吸凉气,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以头抢地。砰砰砰!巨大的动静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审讯室的门很快被人推开,两个警官走进来问道:“同志,什么情况?”

“救命,他在水里下毒!”

见到有外人进来,周炳呼救道。沈风双手一摊:“胡说八道,我把你毒死有什么好处,还指望审出点什么东西,想自残就直说。”

见到警官脸上还露出疑惑的神色,沈风索性说道:“如果有疑问的话可以把医生叫过来,检查一下身体就好了。”

周炳正要答应,毕竟小腹处疼得厉害,可还没等他来得及开口,万蚁噬心的感觉却忽然间消失了,让他一阵疑惑。沈风嗤笑道:“怎么,不继续打滚了,要不要发一个影帝给你。”

周炳哑口无言,因为确实不疼了,而且一点异样都没有,就像是从未发生过任何事情一样。警官看了两人一眼,对周炳说道:“给我老实点,监控都看着,休想污蔑我们!”

又转过头来对沈风低声道:“同志,注意点纪律啊,万一出事了咱们都不好过。”

沈风点了点头:“放心,我自有分寸。”

警官不再多说什么,带上审讯室的大门走了。拍了拍周炳的脸颊,沈风说道:“你可以啊,演的还挺像的。”

周炳死死地盯着沈风,难道刚才只是腹痛发作,和眼前这杯水并没有任何关系?可是沈风的话彻底让他掉到了冰窟里面,他一字一顿的说道:“没错,那杯水确实有问题。”

周炳惊叫一声,不由自主的后退几步:“你对我干了什么?”

沈风不紧不慢的说道:“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有一种东西叫做蛊毒?”

周炳这种生活在暗处的,当然听说过蛊毒,传言南疆一带有专门用蛊毒的门派,万蚁噬心的感觉确实很像。可不应该啊,这家伙不是警察么,怎么懂得用蛊毒?见到周炳心存疑惑,沈风打了一个响指,周炳顿时痛的撕心裂肺,双手不断的挥舞着,就像是即将溺水的人一样。“求求你,快停下来!”

这回周炳彻底相信了,蛊毒有一个特征,就是会听从降头师的指令。于是沈风又打了一个响指,疼痛的感觉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喘着粗气,周炳惊恐的说道:“你就不怕我向上面告发?”

沈风哈哈大笑:“行啊,要不要我帮你开门,向全警局的人说你中了蛊毒,再请法医来给你检查一下。”

周炳沉默了,蛊毒是很神秘的一种毒,用现代医学的手段很难检查出来。就算真把医生请过来沈风也不怕,因为他用的根本不是蛊毒,而是把真气混入饮用水里面。周炳喝水之后,真气自然就进到他的体内,因为是自己的真气,所以沈风可以控制自如。“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说,但我有一个条件。”

思索良久,周炳说道。“你没有筹码跟我谈条件。”

沈风正准备打响指,惊得周炳连忙抱住他的大腿:“大哥,我死了对你也没好处啊,你想知道什么我告诉你,至少把解药给我。”

看来是真的屈服了,沈风打开录音笔:“说吧。”

于是周炳把印制假钞的事情和盘托出,对沈风的问题也是有问必答,补全了笔录上的空白。有了这份材料就可以轻松给周炳和西门定罪了,不过沈风并不满足于此,因为他今天的目的不是来听陈年旧事,而是想知道西门的残党在打什么主意。“好了,之前的事情到此为止。”

沈风说道,“我听说西门最近还有活动,你能详细说说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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