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当众否认何小芳。何小芳被气得竖起了眉毛，冲到杨萍面前，一手拽过杨萍的手腕。“这件事我说的算，你赶紧跟我回家！”

杨萍另一只手覆上了何小芳的手，缓慢地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妈，鞋子磨不磨脚，只有自己知道。或许你认为不合适的，我觉得刚好。”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也有选择的权利。和李铭昭一直走下去，是我自己选择的路，希望您不要干涉我的选择。”

听着杨萍的话，何小芳气的一阵吹胡子瞪眼。“我看你是烧糊涂了，我这样都是为了你好，你居然还让我不要干涉你的选择？你那选择对吗？你难道要跟着李铭昭吃糠咽菜，然后在锅炉房干那要人命的活？”

“赶紧回家！别罗嗦。”

杨萍抿紧了嘴，静静地看着怒气冲冲的母亲，平和的好似一潭静水。但她自己知道，自己的心里已经乱做一团。何小芳是一个很喜欢控制孩子的母亲，这些年，她也一次没有反抗，逆来顺受到了现在。她的手无意识地微微握起，似乎想要抓到些什么，却徒劳地握住了一团虚妄空气，到最后，连这些空气都从指缝溢出。她什么都抓不住，所有的东西，似乎都是不属于她的。忽然间，一片温热靠了过来，包裹住了她微凉的左手。她的心一颤，目光飘忽了刹那。素白的拳不安分的颤了颤，很快就被熟悉地气息一点点安抚妥帖，肆意地从温热中汲取信心。下一秒，她瞧见了那个让自己安心下来的脸。李铭昭！终于，她终于等到李铭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