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侧妃？”

楚念禾抬眼看了看正盯着她的林文覃，又低头回道：“念禾不知。”

她只隐约记得当初有个婆子提过这第一任侧妃，仿佛是颜离辰十分珍爱的一个女人，只是后来生孩子的时候难产去了。她当初还试图跟林文覃打听此事，可林文覃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半句都没有向她提起过。不知如今怎的竟主动提起此事了呢？林文覃如桃花般粉嫩的唇边溢出了些笑意，声音还是那般平静，仿佛是在讲书中的故事一般：“那时候的我还是个仰慕七殿下的闺阁女儿，被皇上指了婚做七皇子的侧妃。我还在准备嫁妆时，便听得殿下从外头救了个不知道什么来历的女子，偏要带进府里同我一样做他的侧妃。”

她的声音里仿佛沾了一丝苦涩，看着楚念禾笑了笑，接着说道：“皇后娘娘心疼殿下，便求了皇上，让那女子同我一并嫁入皇子府。我的新婚之夜，便是一个人过的。”

楚念禾瞧着林文覃的眼里氤氲上了一丝雾气，便轻声劝说道：“娘娘何必纠结于过去之事，人总是要朝前看的。”

“是啊，”林文覃轻叹：“我也时常这般劝说自己，可是终是抵不过殿下对那女子的百般宠爱，他简直是要把世间万物都给她一样，将她捧在手心里细心呵护着。直到那女子难产去了，我才终于在这皇子府里有了一席之地。”

楚念禾倒是没想到那女子是这般离开的，怪不得林文覃的儿子一出生便是二少爷，原来是给那个随着那女子一同去了的大少爷做了弟弟。“念禾，你可知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会爱到怎样的地步？”

林文覃突然打断了楚念禾的思索，站在她面前低声朝她道：“他可以不吃饭，不上朝，整日喝酒度日。那时的我已经怀上了煦臻，他竟从来都不曾来看过我一眼，真真是无情至极。”

林文覃的声音里藏着一丝悸动，眼睛中闪着熠熠的光芒，仿佛是一团跳跃的火苗一般。楚念禾突然生出了一种奇怪的感觉，林文覃这般费力地争取与自己单独相处的机会，究竟是为了什么？“直到殿下遇见了楚小姐，我才见他的脸上有了笑意，”林文覃的眉毛轻轻地挑了挑：“说实在的，第一次见到楚小姐的时候，我也被吓了一跳，真不敢相信这世界上还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娘娘指的是……”楚念禾不动声色地抬起了头，视线对上了林文覃的眼睛，语气轻柔地问道。林文覃的眼睛闪过了一丝慌乱，可这慌乱旋即便恢复了平静，她朝着楚念禾走了半步，用充满同情的语气说道：“那个殿下深爱的侧妃，竟与楚小姐十分相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