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批前来游玩的直播间小伙伴已经到达了。小杰罗姆有条不紊地组织了钓鱼比赛和射击体验，接下来的计划是进行一场简单的森林探险，不过周舟不在的情况下，就需要把坦克派回去当保镖了。最近周舟一直在温泉这边，以坦克为首的一群小家伙们，全都乐不思蜀，每天戏水、打猎，好不快活。不过臭狗熊的欢乐时光不得不提前结束了，在周舟的严令之下，提前赶回了猎场宿营地。要说上网，周舟也就是上网通过直播间，监督坦克的表现了。杰西卡也应该是知道周舟的习惯的，不会无端提起什么上网的事情。“发生什么了吗？”

周舟直接反问。杰西卡看着周舟认真的神色，知道应该已经瞒不住周舟了，而且周舟真想知道，随便上网一搜也就知道了。“有个不太好的消息，你听了不要生气。”

杰西卡低声说道。周舟大略思索了一圈，最近应该没什么能让他生气的事情吧，就算是波特兰的秃顶律师又在搞什么脚底流脓的事情了，也多半拿周舟没办法。“你说吧，我不生气。”

周舟继续大口吃三明治。杰西卡道：“欧洲那边有很多人骂你，鸡盆人好像是把展会搞砸了。”

周舟：？？？欧洲人骂他干什么？吃饱撑着了？再一个，现在艺术品的圈子说小不小，但说大绝对不大！眼下早已不是艺术品备受关注的年代了。随着艺术家们朝着抽象、先锋的道路上越走越远，普通大众也离艺术家们越来越远。就算上杉博人把展会搞咋了，最多也就是欧洲的艺术圈子骂几句吧！最关键的，是周舟的作品在那放着，只要不是瞎子，不是故意颠倒黑白，骂又能骂到哪里去？所以周舟几乎是从来没担心过上杉博人那边，最多也就是偶尔猜测一下，《抱着尾巴的大炮》能拍卖多少钱，给周舟提供多少发展资金。“怎么回事？骂我的人很多？”

周舟是真的惊讶。杰西卡为难地点点头。周舟：“都是什么人啊？欧洲的艺术氛围那么好吗？”

但不对啊，要是艺术氛围真的好，不至于连周舟这种现实主义表现手法的雕塑都欣赏不来吧！杰西卡：“我也不知道，什么人都有，还是小托尼告诉我的，最近似乎还有人找到了直播间来，不过那些人被直播间里的网友们一顿臭骂赶走了。”

周舟更加莫名其妙了。什么人都有，这说明展会出圈了？从艺术圈关注到了大众都关注的地步，这应该算是好事吧？周舟稍微琢磨了一下，决定直接去问上杉博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很快，上杉博人就在周舟的逼问之下，把事情的发展都交代了出来。总体而言，问题看起来就出在丸绿万世给记者们发“车马费”的环节上。站在周舟的立场上，他自信自己的作品本就成就极高，无惧旁人点评，发“车马费”属于画蛇添足，纯粹给自己增加可被攻击的破绽。但是，站在上杉博人一介商人的立场上，如果不发“车马费”，他所需要承担的风险，显然比发出“车马费”大得多。只不过，这次很不巧，被一个愣头青，冒着得罪全行业的危险，把事情给捅到了大众的面前。再接着，就是一些别有用心的种族主义者煽风点火，最终使得事态无法控制。只是，眼下这种情况，周舟还真就不大在乎。别说专业媒体中，并非一边倒的批评他，反而还有相当一部分是秉持公正立场说话的。就算众口一词，都来大骂周舟，周舟也懒得理会。大不了就是《抱着尾巴的大炮》撤出拍卖呗！周舟又不是真的靠艺术品吃饭的。他高兴了做几件雕刻卖掉，认真说来那是做贡献。以周舟如今的艺术造诣，随手制作的艺术品都堪称杰作，认真制作的，更是将如《棘冠与它的母亲》一样，超越前人。这些留下来，都将是全人类的宝贵财富。那些不知所谓的家伙诋毁，让周舟烦了，艺术品一件都不卖，没事就卖卖工艺品好了，损失的还能是周舟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