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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信是谁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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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荷的脸色顿时一僵。原本是打算借程淮安的手除掉这头碍眼的食铁兽,没想到却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玩脱了吧?该死的绿茶婊!简青竹盘腿坐在床头,看着她哂笑。开玩笑,程淮安敢说她的不是?凤景澜还是他拜托自己打昏的呢!只是,这女人明显是隐瞒了些什么,才会害得凤景澜如此。眼下没时间理会,但是这个仇,她是记下了。程淮安接过侍卫熬好的药,端到床边,见夏荷还站在原地,不禁诧异道:“夏荷姑娘,你怎么还在这?”

“我……”夏荷支吾着,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一旁的凤谦之见状,摇着折扇上前开口:“还是让夏荷姑娘来照顾十九弟吧,她是姑娘,应该会更细心一些。正好,我与你还有些事情要商量。”

“这……”程淮安犹豫,看向坐在床头的简青竹,“食铁兽似乎不太喜欢夏荷姑娘……”“一头野兽而已,不打紧。”

凤谦之不由分说拉着程淮安就往外走,“现在重要的可是如何想办法将弟妹救回来。”

提到简青竹,程淮安便不再迟疑,将药碗递给夏荷。“那就有劳夏荷姑娘了。”

当务之急的确是想办法把王妃救回来,否则等王爷醒了,指不定还会发生什么乱子。“大人们尽管放心,奴婢定会尽心服伺大人的!”

夏荷结果药碗信誓旦旦地保证。直到程淮安和凤谦之离开,客房里只剩下两人一兽,她温柔和善的表情才瞬间垮下来。恶狠狠地瞪了床头坐着的简青竹一眼,“小畜生,敢抓伤我?!咱们走着瞧!”

她把药碗放在小几上,伸手去掐简青竹的胳膊,嘴里还恶毒地骂道:“等我当了你的女主人,就把你扒皮炖汤!”

女主人?!她还没死呢!简青竹气急,从床上站起来跳着脚的去挠她。夏荷掐了好几下都没掐着,反倒又被挠了好几道血痕。最后,她索性不掐了,凶狠地瞪着简青竹,“咱们走着瞧!”

说完,她端起小几上的药碗给凤景澜喂药。走着瞧就走着瞧!怕你不成?!有她在,不用担心有人会在药里做手脚,简青竹索性跳下床,让出位置方便夏荷喂药,自己则是跑到窗边的软塌上坐着。直觉夏荷这女人绝对不对劲。一个被买来的奴婢,哪来这么大的底气?从她的所作所为上看,好像一开始就是冲着凤景澜来的!还有就是,一会凤景澜醒了,又嚷着要去找她可怎么办?正发愁,无意间瞥到软塌旁放着的笔墨,顿时计上心来。瞥了眼夏荷,见她正背对着自己专心给凤景澜喂药,忙偷偷拿起桌上的笔,飞速地在纸上写了一封信。突然,啪!伴随着瓷器碎裂的声音,凤景澜虚弱但依旧戾气浓重的声音适时响起,“谁准你在这的?!滚出去!”

“大,大人!”

夏荷从没见过如此煞气十足的凤景澜,顿时吓得脸色惨白,慌张得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支吾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奴,奴婢……”“滚!”

凤景澜可没工夫听她废话,打断她直接赶人。夏荷跪在地上浑身不由自主地颤抖,来自凤景澜的威压仿佛扼住她喉咙一般,让她喘不过气来。简青竹见状暗暗叹了口气,折好刚写完的信,从软塌上跳了下来。你再这样把人都要吓死了。三两步跑到床边,纵身一跃,直接扑到凤景澜怀中,简青竹叫了一声,用圆滚滚的大脑袋蹭了蹭他的胸口。“小家伙,真的是你!”

凤景澜隐约记得自己似乎看到了食铁兽,但当时情绪不稳,一时间也说不准是幻觉还是真实,直到现在看到怀中的简青竹,才确信。“跑哪去玩了?”

凤景澜揉揉她的毛,挺干净,闻起来还香香的,终于相信这段时间食铁兽过得还不错。跟着你了呗!简青竹暗暗翻了个白眼,扭头朝跪在地上打哆嗦的夏荷抬了抬爪。让她出去!我有事要跟你说。顺着她爪爪,凤景澜也看到了夏荷,表情瞬间阴沉下来,“怎么还不走?!”

“是!是!奴婢这就走……”对于此时的夏荷来说,能活着离开这间屋子,才是对她最大的恩赐。连地上摔碎的碗都没收拾,她连滚带爬地冲出了客房,顺带还把门给关上,牢牢的,死死的,仿佛害怕会从里面跑出什么怪兽一般。凤景澜看都没看她一眼,单手抱着简青竹,掀开被子直接下床穿鞋。诶?简青竹一愣,爪爪扒着他的肩头,眼神疑惑。你才刚醒,下床干嘛?读懂她的意思,凤景澜走到屏风后,从架子上拿了件衣服,边穿边解释:“本王的王妃被山贼抓走了,我要去把她找回来。”

就知道会这样!简青竹头痛扶额,拿出之前写好的信塞到他手里。“这……”凤景澜看着手中连墨迹都还是半干的纸,快速地打开。信是简青竹用人类简青竹的口吻写的。把山贼持有西北军兵刃的事情告知了凤景澜,也大致说了自己的位置,同时还交代了是自己主动要跟山贼走的,并让凤景澜放心,山贼并不是她的对手之类。巴拉巴拉写了整整一页纸。看完信,凤景澜的表情变得更加凝重了。他弯腰将简青竹抱在怀里,抖了抖手中的信问:“这信是你刚刚写的?”

他轻笑一声,伸出两指探探简青竹的大脑门,“上好的油烟墨,可不是随随便便哪里都有的。”

糟了!大意了!简青竹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眸底也难得的出了一丝慌乱。原想让食铁兽充当个信差的角色,没想到倒把自己给搭进去了。凤景澜的墨岂是随随便便就能用到的?怪只怪她平日里不爱读书写字,对墨没啥研究,根本没发现这玩意还有这么大的区别。凤景澜看着她,似乎在等她的回答,眸底的猩红此时已经逐渐消散,但眸光的锐利却未见分毫,仿佛能看穿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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