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感受到女人的快乐。”

“好像还有别的原因。”

“就这个原因，只是你没明白什么意思。”

赵大鹏思索许久，居然不再问。反倒刘硬捶了他一拳：“让你不懂装懂。”

大鹏莞尔，“红梅也哭。”

“哦，她怎么解释？”

“她不用解释，我能看懂，那是幸福的泪。但姐姐是伤感，我想是因为我结婚的原因。这是姐姐的选择不假，但情感是非理性的，没有逻辑的，甚至矛盾的。姐姐最初是想不结婚让我陪伴，结果让刘汉搅合了。他是觉得亏，抢了他的宝贝。但他说的也没错，我既然早晚得结婚，就不应该错过红梅，她是真心的接受姐姐，错过再没有了。我给不了姐姐完整的爱，你们在我心中一样的重。所以姐姐伤感。”

“嗯。”

刘硬感觉这傻瓜解释的很好，不用再圆了。……刘汉专注的写作业。赵梦温柔似水的在旁边陪伴，偶尔看字，偶尔看人。终于，到了法定的十页。刘汉继续往下写。赵梦愣了一下，思索许久，悄然上了炕，独自睡下。刘汉继续。一直写到曙光初露。他依旧专注，心无旁骛，似乎摒弃了这个世界。赵梦睁开眼睛的时候，小心翼翼的穿好衣服，出去准备早餐。直到众人聚齐在餐桌。都知道刘汉从不早起，众人直接吃饭。赵梦居然也没说，陪着众人吃完饭。然后刘铁树又叮嘱大鹏一番，一定小心之类，上班去了。慕风三人到了。郝柔问：“刘汉呢？”

赵梦笑道：“没事不敢叫他。”

“这不叫有事？”

郝柔纳闷。赵梦叹说：“我昨天早上摇醒他，他瞪着眼睛说在给我养精蓄锐，我再不敢了。姐姐去叫吧。”

众人一阵窃笑。刘硬快步走进卧室，关门，凝固了三秒。然后慢慢走到刘汉身边，柔声道：“吃饭好不好？”

“哦。”

刘汉回过神来，惊讶的看了一眼窗外，又转头：“好。”

他起身到镜子前看了一眼，发现自己没有任何疲惫，精神依旧饱满。他忽然明白了，自己昨晚进入了天人合一的道境。刘硬站在他后面琢磨，早起写字可以理解，照镜子什么意思？刘汉欣然走出卧室。众人看他不像才睡醒。大鹏笑道：“你早醒了不出来，在干什么？”

刘汉泰然坐下，拿起筷子道：“你们不会懂的，永远不会懂，道理不是讲的。姐姐或许领悟了一点皮毛，糊弄人还凑合。”

然后独自吃饭。众人面面相觑，然后都看刘硬。刘硬笑道：“我给你们卖弄一下皮毛。你们说，人和猫有什么区别？”

众人瞠目，感觉肯定不是制造工具之类，教科书上能有的，都懂。刘硬继续道：“区别就在，猫是皮毛一体的。人是分开的，人可以换毛，貂裘，狐裘，羊绒，驼绒，千变万化。可猫不行，永远是一身猫毛。”

噗，刘汉直接喷了。刘硬哈哈大笑：“你说我就会皮毛，我就会这么多。”

众人俱都无语了。慕清却忽然道：“我明白了，刘汉昨晚根本没睡。”

众人悚然动容。刘硬变色，仿佛心头刀锋掠过。可慕清又凝视着刘汉，继续道：“你在天人合一的道境中过了一夜，所以你看起来比睡觉还精神饱满，你怎么做到的？”

刘汉目露赞许：“你也会做到的，不要刻意追求，可‘遇’不可求。求道永远不会得道，因为人就在道中。佛家的说法也一样：家有灵山莫远求，灵山就在你心头。”

刘硬却脑中轰轰如雷，盘旋着弟弟曾经说过的那句话：心不死则道不生。她凝固许久，浑身都无法动弹。众人却也思索许久。刘汉独自吃完了饭，目光一扫道：“走了。现在慕清有点希望了，姐姐还不行。”

刘硬回过神来，莞尔说：“我要什么希望？你飞升的时候我抱着你大腿行不行？”

众人豁然大笑。……青山依旧绿，山路总是弯。大鹏的幸福摩托，独自领路在前。他心甘情愿的保护姐姐，也是保护自己儿子，哪怕没有危险，让姐姐紧张惊吓也不行。慕风带着慕清紧随其后，两人倒是足够警惕，仔细观察哪个地方适合埋伏。刘汉落在最后，感觉有些吃灰，几次犹豫要不要上前。姐姐伏在他背上，闭着眼睛哪也不看，一脸静谧安详。忽然，空中传来乌鸦的叫声。刘硬蓦然睁开了眼睛。她向前望去，果然，前方天空有乌鸦在盘旋。她高喊了一声：“大鹏小心。”

慕风瞬间前冲追上，大鹏反倒减速。刘汉思索着，回头问：“乌鸦不是应该远离吗？”

“下面可能有腐肉。”

刘汉突然猛醒，急忙喝道：“停！”

两辆摩托瞬间站住，紧张的回头看他。刘汉道：“乌鸦发现了腐肉，前面有一头家畜死了，是我们撞死的，然后全村群起围攻。”

众人面面相觑。慕风不解地问：“这叫什么埋伏？如果我们给钱怎么办，那不就过去了吗？”

刘汉笑道：“农村人不是这么干的，先打后要摩托行不行？一顿锄头镐头先把我们打躺下，然后放了。我们再死了就是村民打的，有摩托为证。”

四人终于明白了。刘汉又问：“姐姐，能不能绕过去？”

刘硬思索了一会儿，说：“或许他们就等我们饶？那就死路一条了，那地方很容易被滑坡埋了，就像我们没来过一样。”

众人吓了一跳，如果能做到这一步，那可不是一般人了。就在这时。前方远远走来一人，肩头扛着锄头。刘汉眼睛一眯：“姐姐，这人不对吧？”

刘硬点头：“他不是农民，这是扛在肩上，不是锄地，没有双手握锄头把的。”

“没错。他在防备。”

刘汉低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