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吧。”

秦云漫不经心的翻看着培元丹的丹方。这是一种能够在一定程度壮大根本的丹药。可惜对他无用。洗精伐髓都享受过了，正在冲击大宗师的秦云，固本培元什么的完全不需要。只能用来培养手下。配合小还丹一起或许有奇效。小还丹虽好，但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发挥其最大功效增功十年的。有了培元丹辅助，小还丹的作用会最大程度发挥出来。这奖励虽废，但不算全废。以五百的国运身价来说，从李义身上刷出培元丹丹方来，属于歹竹出好笋了，不亏，略赚。黄药师捧着一个檀木盒子进来，恭敬见礼。秦云看到檀木盒子，心里一动。这是出成果了？就是不知，是不是小还丹。“爱卿，这盒子里装的，可是小还丹？”

有问题就问，秦云不需要维护谁的情绪。“回陛下，正是小还丹，臣炼出来了。”

黄药师微带着点自得，情绪并不高涨，恭恭敬敬上前奉上檀木盒。清风的事情，终究是他心中一根刺，影响了他的心态，本该邀功请赏的大好事，黄药师表现的情绪也不高。秦云也没在意，接过檀木盒子打开，里面盛着三颗模样熟悉的丹药。点点药香入鼻，秦云捻起一枚小还丹仔细看了一阵，满意的点点头放下。确实是小还丹没错。就是不知道有几层系统出品的药效。系统出品，必属精品。尤其是在丹药方面，秦云深有体会。按照丹方人为炼制的同款丹药，秦云不认为有跟系统出品媲美的资格。多少应该都会有差异，略有不如的。“辛苦爱卿了，炼制小还丹成品率如何？”

翻过天地丹法的秦云，对炼丹并不陌生。现在小还丹是炼出来了，但算不算真的炼成了，还得看一炉丹的成丹率。成丹率太低，投入产出不成正比，这丹就不能叫炼成，只能说是能炼。秦云要的是大量出丹。“回禀陛下，炼制小还丹何首乌是重要的主药，这次八百年年份的何首乌药效强劲，托高了出丹率，达到了三成。若是换做三百年年份何首乌，小臣无能，只能勉强保证一炉丹出丹率在两成。”

黄药师神色愧疚，得意之情全然消失。能炼成小还丹这种大林寺也属于绝密的宝药，还是没有人教导，完全凭借一张丹方独自按图索骥成功的。黄药师的丹道功夫不能说差。可这份成丹率还是让秦云听得皱眉不已。超年份的主药可不好找，没有超年份的老药，一炉丹成丹率只有两成可太低了。没有责难黄药师，秦云问道：“开炉炼制小还丹，一炉耗时多久，耗银钱多少？”

成丹率低，但要是其他方面能找补，秦云觉得也不是不能接受。“若有丹道过关的助手，小臣可将现在一炉小还丹的炼制时间再压缩一半，一月可出六炉。单开一炉小还丹，耗银需两万两，若开六炉，一炉平均耗银可减至一万六千两。”

黄药师显然早有准备，详实数据张口就来。秦云对小还丹的重视，让黄药师准备充分。秦云沉吟起来。一月开六炉小还丹，就是将近九万两，这可不是个小数目。加上一些必须的零碎开支还有赏钱俸禄之类，一个月光炼制小还丹怕就要十万两纹银。而小还丹秦云是准备大批量炼制的，终年不休的话，就是一百二十万两，一年內帑收入都填进去了。但一月炼制也只能得十二颗小还丹。这成品率，秦云真不知道该说亏还是赚。想想系统痛快的一给就是十颗小还丹的幸福，自己炼制可太痛苦了。炼丹果然是个劳民伤财的活。秦云算是深刻体会到了。“陛下，若臣能有幸精研天地丹法，或有办法炼制过程中提高出丹率。”

见秦云沉吟不语，黄药师开口争取。炼制丹药是他的工作，也是他最大的价值体现，有机会必须争取。再者，秦云手里的天地丹法确实对他充满着诱惑。否则也不会趁着死了徒弟的冲击，疯狂扑在炼丹上，终于出了成果。已经失去了衣钵传人，现在能图的，不久剩下继续增强自身底蕴，以待时机再物色上好传人了吗。“天地丹法朕可以给你，也准你自行招募帮手，银钱支持朕会下旨內帑充足供应。朕只有一个要求，翻过年去，朕要小还丹出丹率翻倍！”

秦云凝视黄药师，“你可做得到！”

“臣，愿意竭力一试！”

“好，要的就是这种迎难而上，闻艰而喜的精神。拟旨，黄药师炼丹有功，赏纹银万两，玉璧一对，荫其弟子清风名录入皇家真君观享受香火。”

黄药师身躯一颤，当即跪下，“臣，谢陛下隆恩，代我那不成器的弟子谢陛下厚赐！”

说话间黄药师一叩到底，再抬头已经是两眼泪花。亲手处决了清风一直是他心中过不去的坎。现在秦云亲口帮他解脱了。皇家真君观录入名录享受香火，他那个逆徒去了九泉之下也该含笑了。“好好为朕做事，朕从不亏待功臣。先去先忙你的吧，等锦衣卫正追查拷问出消息，朕会给你留下报仇机会的。”

为了激励黄药师，秦云也算是诚意十足了。“臣，叩谢陛下！”

黄药师也不含糊，重重一叩头后，这才强忍着不让心酸泪水留下来，退出养心殿去。本以为追索无果，只能暂时忍了清风被波及横死的惨痛，不想当夜就峰回路转，由秦云亲自出手抓到了幕后之人，还带回来一个凶手让他去祭奠徒弟。如今又名言会继续给他机会。面对秦云如此大度，几乎全方位的照顾，黄药师满心感激之余，只剩一腔投身炼丹大业的迫切。他要对得起秦云的恩荣厚赐。他要练出足够的小还丹，满足陛下的所有需求。不然无以为报！“小德子。”

“奴才在！”

秦云看了看檀木盒子，“去给朕找几个内卫的苗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