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女失控了，这个义子也得多加提防。论亲疏，他们两个才是亲兄妹。被阴狠的盯着，王林甫更慌了，“我，她，儿谨遵义父教诲！若泄露了今日之事半分，天打五雷轰！”

最后挨不住何文道的威压，王林甫只能识时务者为俊杰，赶紧低头。闭门谢客的端王府上，气氛很压抑。王妃一门心思准备发落几个太监彰显能力，煊赫地位。秦宣乐见其成，但也忧心忡忡。近来形势，对他来说十分恶劣。再加上胡人的流言，更是雪上加霜，难上加难。看着枝头黄叶，秦宣心神不宁，“若真是草原白灾，黄金家族也不得不南下，我大允怕是危以。”

草原真正的统治者黄金家族，可不是北疆关外那些个所谓的大部落能比的。这一点秦宣很清楚。以前大允内忧重重，秦宣有意篡位，自然了解其中内幕。毕竟他也是这内忧的推手之一。但外患不起的时候，秦宣觉得必要的牺牲可以允许，待他上位之后扫平环宇，重塑乾坤不过是等闲事。可现在外患来的太不是时候了。秦宣眉头深皱，“是不是，跟我那个傻子侄儿先罢手言和，或者出力帮上一把？”

先度过胡人危机，保住大允，才有后话。但一想到要给秦云帮忙，损耗自己的力量维护秦云的江山宝座，秦宣心里就格外的膈应。思虑良久，秦宣唾骂，“本王连你父亲都看不上眼，何况是秦云你这犬豚。”

这大允江山然真让你们父子两个败了，大不了由本王来振奋王旗，再塑江山。想让本王帮你，绝无可能！这时刘成进来，“王爷，宫里传的消息，景贵妃有喜。”

秦宣不耐烦的摆手，“知道了，些许小事，别来烦我。”

本王正在思考国家生死存亡的大事，一个贱女人怀上了废物的种有什么好说的。胡人一至，如雷霆摧朽木，皆成飞灰。还不是得靠本王来重塑大允。“等等。”

秦宣叫住了要走的刘成，低声吩咐，“去招本王在军中的几个心腹来，启用本王的别院，本王有事要见他们。”

刘成眼中光彩一闪，“喏！”

片刻之后，端王府后门打开，出去一溜采买队伍一路往西市而去。等队伍入了西市，汇入人流之中，很快就有几人脱离了队伍，向着各自的目标而去。而在这几人身后，很快又缀上了人。锦衣卫衙门，一处有些破败，远离城市中心喧嚣的偏僻地方。小德子正在处理事务，伏案劳作，忙没有抬头的时间。锦衣卫新建，虽然有着先皇监察系统的底子，但到底荒废的时间有些久了，千头万绪要忙的地方太多。一个中年太监匆匆而来，视之正是王公公。“干爹，下面来报，跟踪宣王府下人的番子跟丢了。”

小德子停笔抬头，“王成恩，情报系统我交给你负责，既然你下面的番子出了差错，那就别怪干爹我无情，你自己去领罚吧。”

“是。”

王成恩不敢反驳，丝毫不见当初直面端王等人的威风。“记住了，给咱家盯紧了端王府，但凡有一丝风吹草动都不准放过。”

又吩咐了一句，小德子挥退了年龄比自己大的干儿子王成恩，继续埋首案牍。过了一阵，侍候在侧的曹化成忍不住出声，“德公公，贵妃有喜，陛下大赏宫内，咱们真的不回去为陛下庆贺吗？”

小德子头也不抬，“专心办好陛下交代的事情，才是最能讨陛下欢心的。”

小德子心里门清，光会凑到皇上身边溜须拍马的内侍，就跟秋风中的枯草一样，长久不了。“你若是有心为陛下祝贺，就设法快些联系进了各府的内侍，集名成册，有大用。这比你巴巴跑回去为陛下庆贺有用的多。”

曹化成眼睛一转，“是，标下明白，这就去加紧联络，争取为陛下贺，为公公贺。”

说罢，曹化成快步出门。小德子抬头瞟了一眼曹化成背影，“这个曹化成到是个心思通透的。”

就是不知道培养起来，以后会不会咬手。不过无所谓了，即使咬手也是咬我的手，他还敢跟陛下呲牙不成？终究培养出来的都是陛下的恶狗爪牙。摸了摸怀里的药瓶，小德子轻松一笑。最近到是忙这忙那，都辜负了陛下的一片苦心，忘了勤学苦练了。等忙完这阵就好好修炼一番吧，不能辜负了陛下的教诲。而且，日后也好替陛下拴住爪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