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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三....公道无处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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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看见你的那天,就知道你迟早一定会来杀我的。”

王伶俐笑道:“想不到你这人居然还会算卦。”

南宫洪微笑道:“同时,我也算准了你是绝对杀不了我的。”

王伶俐淡淡道:“这次你只怕就要算错了。”

南宫洪道:“我也知道,不管怎样,你好歹都得试试。”

王伶俐道:“却不知你现在就想动手呢,还是先看看丁家兄弟的双剑破神刀?”

南宫洪道:“双剑破神刀?”

王伶俐道:“双剑联璧,九九八十一式,剑剑连绵,滴水不漏,正是丁家兄弟专门练来准备对付杜家刀的,你想必也没见过。”

南宫洪道:“的确没有。”

王伶俐道:“这种武林罕睹的剑法,你现在好容易有机会能看到,若是错过了,岂非可惜?”

南宫洪道:“实在可惜。”

他回转头,杜军军的脸又已苍白如透明。就在这时,只听“呛”的一声龙吟,两道剑光如闪电交击,从对面的屋顶击下。辉煌的剑光中,只见这两人一个长身玉立,英俊的脸上伤痕犹在,正是风采翩翩的丁三公子。另一人道装高冠,面色冷漠,掌中一柄剑精光四射,竟是从来很少过问江湖中事的大公子丁云鹤。他们的脚尖一沾地,掌中剑又已刺出三招,两柄剑配合得如水*融,天衣无缝,果然是剑剑连环,滴水不漏。丁小仙瞪大了眼睛,站在廊下,已看呆了,只有她一个人还被蒙在鼓里,完全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忽然间,两柄剑似已化作了数十柄,数十道闪亮的剑光,已将杜军军笼罩,连他的人都看不见了。南宫洪叹息着,道:“看来这九九八十一剑最厉害之处,就是根本不给对方拔刀出手的机会。”

王伶俐道:“你这人的确有点眼光。”

南宫洪道:“看来这剑法果然是专门为了对付杜家神刀的。”

王伶俐笑了笑道:“要对付杜家神刀,唯一最好的法子,的确就是根本不让他拔刀出手。”

南宫洪道:“创出这剑法的人,不但是个天才,而且的确费了苦心。”

王伶俐道:“因为他知道杜家的人恨他,他也同样恨杜家的人。”

南宫洪叹道:“这就是我唯一不明白的地方了,他们之间的仇恨,究竟是因何而起的?”

王伶俐道:“你迟早总会明白的。”

南宫洪忽然笑了笑,道:“这九九八十一招,岂非迟早也有用完的时候。”

王伶俐道:“这剑法还有个妙处,就是用完了还可以再用。”

这时丁家兄弟果然已削出了九九八十一剑,突然清啸一声,双剑回旋,又将第一式使了出来,首尾衔接,连绵不绝。杜军军脚步上那种不可思议的变化,现在已完全显示出来,如闪电交击而下的剑光,竟不能伤及他毫发。可是,他的出手也全被封死,竟完全没有拔刀的机会。南宫洪忽又道:“创出这剑法来的人,绝不是丁家兄弟。”

王伶俐道:“哦?”

南宫洪道:“这人以前一定亲眼看见过杜大侠出手,所以才能将他有可能出手的退路封死。”

王伶俐道:“有道理。”

南宫洪道:“这绝不是旁观者所能体会得到的,我想他一定还跟杜大侠亲自交过手。”

王伶俐道:“很可能。”

南宫洪冷冷道:“可能他就是那天在梅花庵外,行刺杜大侠的凶手之一。”

王伶俐道:“哦!”

南宫洪凝注着他,慢慢地接着道:“也许他就是丁乘风。”

丁乘风就是丁小仙兄妹的父亲。丁小仙在旁边听着,脸色已变了,似已忽然明白了许多事。但她却宁愿还是永远也不要明白的好。这时丁家兄弟又已刺出七十多剑,杜军军的喘息声已清晰可闻。他显然已无力再支持多久,丁家的连环快剑,却如江河之水,仿佛永远也没有停止的时候。南宫洪忍不住在轻轻叹息。王伶俐盯着他,道:“你是不是想出手助他一臂之力?”

南宫洪道:“我不想。”

王伶俐冷笑道:“真的不想?”

南宫洪微笑道:“真的,因为他根本就用不着我出手相助。”

王伶俐皱了皱眉,转头去看剑中的人影,脸色忽然也变了。丁家兄弟的第二趟九九八十一式已用尽。他们双剑回旋,招式将变未变,就在这一瞬间,突听一声大喝!喝声中,雪亮的刀光已如闪电般划出!杜军军的刀已出手。×××刀光一闪,丁云鹤的身子突然倒飞而出,凌空两个翻身,“砰”的一声撞在屋檐上,再跌下来,脸上已看不见血色,胸膛前却已多了条血口。鲜血,还在不停地泉涌而出,丁小仙惊呼一声,扑了过去。王伶俐正在叹息:“想不到丁家的八十一剑,竟还比不上杜家的一刀。”

丁小中手中剑光飞舞,还在独力支持,但目中已露出恐惧之色。然后刀光一闪。只听“叮”的一声,他掌中剑已被击落,刀光再一闪,就要割断他咽喉。王伶俐突然一声大喝,凌空飞起。又是“叮”的一声,他的剑已架住了杜军军的刀。好快的剑,好快的刀!刀剑相击,火星四溅,杜军军的眼睛里也似有火焰在燃烧。王伶俐大声道:“无论如何,你绝不能杀他!”

杜军军厉声道:“为什么?”

王伶俐道:“因为……因为你若杀了他,一定会后悔的。”

杜军军冷笑,道:“我不杀他,更后悔。”

王伶俐迟疑着,终于下了决心,道:“可是你知不知道他是什么人?”

杜军军道:“他跟我难道还有什么关系?”

王伶俐道:“当然有,因为他也是杜文龙的儿子,就是你同父异母的兄弟!”

这句话说出来,每个人都吃一惊,连丁小中自己都不例外。杜军军似已呆住了。王伶俐道:“你若不信,不妨去问他的母亲。”

杜军军道:“他……他母亲是谁?”

王伶俐道:“就是丁乘风丁老庄主的妹妹,白云仙子丁秀云。”

没有风,没有声音,甚至连呼吸都已停顿,大地竟似突然静止。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听见王伶俐低沉的声音说出了这件秘密:“杜文龙是丁大姑在游侠塞外时认识的,她虽然孤芳自赏,眼高于顶,可是遇见杜文龙后,就一见倾心,竟不顾一切,将自己的终身交给了杜文龙。“这对她说来,本是段刻骨铭心,永难忘怀的感情,他们之间,当然也曾有过山盟海誓,她甚至相信杜文龙也会抛弃一切,来跟她终生相厮守的。“却不知杜文龙风流成性,这种事对他说来,只不过是一时的游戏而已。“等到她回来后,发觉自己竟已有了身孕时,杜文龙早已将她忘了。“以丁家的门风,当然不能让一个未出嫁的姑娘,就做了母亲。“恰巧那时丁老庄主的夫人也有了身孕,于是就移花接木,将丁大姑生出来的孩子,当作她的,却将她自己的孩子,交给别人去抚养,因为这已是她第三个孩子,她已有了两个亲生的儿子在身边。“再加上丁老庄主兄妹情深,为了要让丁大姑能时常见到自己的孩子,所以才这么样做的。“这秘密一直隐藏了很多年,甚至连丁小中自己都不知道……”王伶俐缓缓的叙说着,目中竟似已充满了悲伤和痛苦之意。无论谁都看得出他绝不是说谎。南宫洪忽然问道:“这秘密既已隐藏了多年,你又怎么会知道的?”

王伶俐黯然道:“因为我……”他的声音突然停顿,一张脸突然扭曲变形,慢慢地转过身,吃惊地看着丁小中。他肋下已多了柄短刀,刀锋已完全刺入他肋骨间。丁小中也狠狠地瞪着他,满面怨毒之色,突然跳起来,嘶声道:“这秘密既然没有人知道,你为什么要说出来?”

王伶俐已疼得满头冷汗,几乎连站都站不稳了,挣扎着道:“我也知道这秘密说出来后,难免要伤你的心,可是……可是事已至此,我也不能不说了,我……”丁小中厉声道:“你为什么不能不说?”

南宫洪忍不住长长叹息,道:“因为他若不说,杜军军就非杀你不可。”

丁小中冷笑道:“他为什么非杀我不可?难道我杀了宫本藏木的女儿,他就要杀我?”

南宫洪冷冷道:“你所做的事,还以为别人全不知道么?”

丁小中道:“我做了什么?”

杜军军咬着牙,道:“你……你一定要我说?”

丁小中道:“你说。”

杜军军道:“你在酒中下毒,毒死了薛斌。”

丁小中道:“你怎知那是我下的毒?”

杜军军道:“我本来的确不知道的,直到我发现杀死小翠的那柄毒剑上,用的也是同样的毒,直到你自己承认你就是杀她的主谋。”

丁小中的脸色突又惨白,似已说不出话了。杜军军又道:“你买通好汉庄酒窖的管事,又怕做得太明显,所以将好汉庄的奴仆,全都聘到丁家庄来。”

南宫洪道:“飞剑客的侠踪,也只有你一个人知道,你故意告诉易大经,诱他订下那借刀杀人的毒计。”

杜军军道:“这一计不成,你又想让我跟南宫洪火并,但南宫洪身旁却有一个丁小仙跟着,你为了怕她替南宫洪作证,就特地要丁灵甲将她带走。”

南宫洪长叹道:“你嫁祸给我,我并不怪你,可是你实在不该杀了那孩子的。”

杜军军瞪着丁小中,冷冷道:“我问你,这些事是不是你做的?”

丁小中垂下头,冷汗已雨点般流下。南宫洪道:“我知道你这么样做,并不是为了你自己,我只希望你说出来,是谁叫你这么样做的。”

丁小中道:“我……我不能说。”

南宫洪道:“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

丁小中霍然抬头,道:“你知道?”

南宫洪道:“十九年前,有个人在梅花庵外,说了句他本不该说的话,他生怕被人听出他的口音来,所以才要你去将那些听他说过那句话的人,全都杀了灭口。”

丁小中又垂下了头。杜军军凝视着他,一字字道:“现在我只问你,那个人是不是丁乘风?”

丁小中咬着牙,满面俱是痛苦之色,却连一个字也不肯说了。他是不是已默认?丁乘风兄妹情深,眼看自己的妹妹被人所辱,痛苦终生,他当然要报复。他要杀杜文龙,是有理由的。王伶俐倚在梧桐树上,喘息着,忽然大声道:“不管怎么样,我绝不信丁老庄主会是杀人的凶手!”

南宫洪目光闪动,道:“难道你比别人都了解他?”

王伶俐道:“我当然比别人了解他。”

南宫洪道:“为什么?”

王伶俐忽又笑了笑,笑得凄凉而奇特,缓缓道:“因为我就是那个被他送给别人去抚养的孩子,我的名字本该叫丁小中。”

这又是个意外。大家又不禁全都怔住。丁小中吃惊地看着他,失声道:“你……你就是……就是……”王伶俐微笑着,道:“我就是丁小中,你也是丁小中,今天丁小中居然杀了丁小中,你们说这样的事滑稽不滑稽?”

他微笑着,又拈起粒花生,抛起来,抛得很高。但花生还没有落下时,他的人已倒了下去。他倒下去时嘴角还带着微笑。但别人却已笑不出来了。只有丁小仙流着泪在喃喃自语:“难道他真的是我三哥?难道他真的是?……”丁云鹤板着脸,脸上却也带着种掩饰不了的悲伤,冷冷道:“不管怎么样,你有这么样一个三哥,总不是件丢人的事。”

丁小仙忽然冲到丁小中面前,流着泪道:“那么你又是谁呢……究竟是谁叫你去做那些事的?你为什么不说?”

丁小中黯然道:“我……我……”忽然间,一阵急骤的马蹄声,打断了他的话,一匹健马急驰而入。马上的人青衣劲装,满头大汗,一闯进了院子,就翻身下马,拜倒在地上,道:“小人丁雄,奉丁老庄主之命,特地前来请杜军军杜公子,南宫洪公子到丁家庄中,老庄主已在天心楼上备下了一点酒,恭候两位的大驾。”

杜军军的脸色又变了,冷笑道:“他就算不请我,我也会去的,可是他的那桌酒,却还是留给他自己去喝吧。”

丁雄道:“阁下就是杜公子?”

杜军军道:“不错。”

丁雄道:“老庄主还令我转告杜公子一句话。”

杜军军道:“你说。”

丁雄道:“老庄主请杜公子务必赏光,因为他已准备好一样东西,要还给杜公子。”

杜军军道:“他要还我什么?”

丁雄道:“公道。”

杜军军皱眉道:“公道?”

丁雄道:“老庄主要还给杜公子的,就是公道!”

××ד公道”的确是件很奇妙的东西。你虽然看不见它,摸不着它,但却没有人能否认它的存在。你以为它已忘记了你时,它往往又忽然在你面前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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