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

楚辰烨见她有心动的迹象，心头提着的一口气，倒是松了，他还真怕这女人不会答应。毕竟御符师，在中圣，真的很稀缺。而这个女人让自己看不透，一方面是他的确需要御符师，另一方面，也是出于好奇。“嫁给你可以，两件事。一，与三皇子解除婚约。虽然本小姐在寒家不受什么待见，名声也不太好，但是本小姐也不想被人扣上那些无端的话柄，听着闹心。二，你得无条件配合我，你我只是合作，不是夫妻。我的意思，你懂吗？”

寒月看了他一眼，认真地说道。她不是什么世面都没有见过的小姑娘，上一世在寒家那样的大家族中，几乎每个人都是踩着别人的尸骨上来的。她命好，一出生就是尊荣加身，但是不代表她不懂得那些血腥的手段。所以，她很清楚，怎么做对自己才是最好的。闻言，楚辰烨的脸上明显地飞掠过一抹错愕。这女人，居然要自己配合她？“怎么，你不愿意？那就滚吧，别来烦我。”

见状，寒月直接下逐客令。反正合作不合作，现阶段对于她来说，并不是特别紧张。只是楚辰烨提出来了，她也正好有需要，仅此而已。“好，我同意你的条件。”

岂料她话刚说完，楚辰烨就答应了。寒月听罢，倒是意外地一下，没想到楚辰烨他会答应得这么爽快，她以为至少也要迟疑个一两天呢。“口说无凭，立字为据，本小姐从来不相信什么口头承诺。”

寒月倒是没有感觉，只是合作而已，当下就将自己的条件给说出来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当初陈易不也是说的甜言蜜语来哄自己，那些山盟海誓，那般信誓旦旦，结果却如此戏剧和沧桑。“好，你说了算。”

楚辰烨咬咬牙，眸底漆黑如同漩涡，几乎要将她给看穿似的。这女人，还真是一套一套的，条理清晰，要不是他自己来谈合作，他还以为自己被这个小女人给套路了。“纸笔。”

寒月伸手，如此爽快，正合她意。楚辰烨闻言，没想她竟然如此痛快，下意识问道：“你就不怕我坑你？”

“你大可以试试，我有无数种方法可以让你成为中圣的笑话，保证你的名声比我更响亮，你信吗？”

寒月抬头，明亮地双眸看着他。咚咚咚……楚辰烨猝不及防对上她的眼睛，顿时心脏就狂跳了起来，有些结巴道：“信，我自然相信。”

躲在暗处的祭闻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主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说话了？“那就乖乖听话，少不了你的好处。”

寒月转头，认真地拟写着字据。楚辰烨盯着她干瘦的侧脸有些出神，心底总有一抹如电流般的感觉飞逝，简直快让他抓狂了。“来，签字画押，把你的手印按上。”

寒月吹了吹宣纸，递给了楚辰烨。楚辰烨拿过来一看，感觉有些诧异。她的字，不像是那些大家闺秀的那般温和，反倒是苍劲有力，自带一股天生上位者的霸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