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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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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二百七十七年六月二十五日回到贵阳的孙燚收到了云南的求救信——张献忠击败了武定土司吾必奎的兵马兵锋直抵云南中部的楚雄。顾祖禹说:楚雄是云南的战略要地,攻下楚雄向东可以进攻省府昆明向西可以名城大理。可云南的事权并不统一,分管云南民政和钱粮的是云南巡抚,沐天波虽贵为国公,但他实职只是云南总兵。再加上云南的钱粮短缺一时难以调动更多援兵救援。孙燚说:不能让张献忠进入云南,假如张献忠控制了云南再得到南方各番邦的支持,再想对付他可就难了。顾先生你有何妙计?顾祖禹神秘的一笑说:这位大师可以助孙帅一臂之力。二百七十七年七月初一日孙燚和一个身穿补丁僧衣跛足和尚带着五六个随从坐一辆马车出了楚雄城,一行人做到龙川江时,跛和尚让五六个随从留下马车回去,自已和孙燚一块继续前进。楚雄城内的沐天波担忧地说:张献忠可是攻破中都凤阳焚毁皇陵逼得大学士杨嗣昌差点自杀的枭雄,孙兄弟和破山大师能让张献忠退兵吗?张献忠在帅帐接到了士兵回报说:楚雄城里来了二个人,张献忠大声说:什么只有两个人,亲兵说:贵州军民府的孙燚带着一个跛和尚。张献忠摸着自己的长胡子心想自己在四川和曾英杨勋等大明官军反复交战结果双方互有胜负。自己的兵马善长以走制敌,但自己北上会遇到李自成的阻拦,东出有曾英杨勋二部掣肘,南方的贵州杨盛早已严阵以待,只有云南文武不和有可乘之机,一旦自己攻占云南就会有了一块安稳的地盘。现在孙燚插手了云南的防务,自己的计划十有八九要落空了。但是他又不想让手下兄弟认为是八大王害怕孙燚而退兵的。于是他抖擞精神走出大营对孙燚笑着说:孙帅的威名咱老张是闻名己久,只是不知道孙帅最近信了佛,难不成孙帅是想用佛法让我的兄弟们放下武器吗?孙燚微微一笑说:这位破山大师确有此意!张献忠一惊怪不得李自成被孙燚逼得放弃了皇位,这孙燚刚到西南几个月先是建立了贵州军民府又得到破山大师这样奇人异士的帮助。破山大师说:听说张将军起兵以来立志除危济困拯救百姓于水火之中,可当天下鞑子入境,天下干戈不宁,反而让百姓生活更苦了!贫僧此来是想劝将军化干戈为玉帛保境安民的。但是张献忠也知道孙燚心肠软的性格,于是他动情的说:孙帅大师,老张从小和孙帅都是穷人家的孩子,可惜老张不像孙帅一样有贵人帮忙。老张的家乡连续好几年水早灾害不断,可叹朝庭不仅不赈济灾民。而且办加征了赋税。老张参加起义只为吃上一口饱饭罢了!非老张不怜百姓困苦,实在是因上次招安朝廷不能以诚相待反而图谋老张的身家性命,老张一死不足惜,只是不愿手下众位兄弟受老张所累,不得不再起兵相抗。破山大师高宣佛号阿弥陀佛缓缓地说:贫僧想和张将军打个赌不知将军可有兴趣?张献忠说:大和尚说说看。破山大师示意孙燚从马车搬下准备的东西,很快孙燚支起了一口大锅,倒入了多半锅油,生起火来一会儿油锅上冒岀了阵阵白烟。张献忠不解的开玩笑说:两位用这口锅做饭只够咱们三四个人吃可不够我五万人马看的。破山大师正色说:贫僧愿意在油锅中为双方将士诵经祈祷,如果贫僧幸运不死,那就是佛祖显灵护佑众生,请将军收兵回四川。如果贫僧死在这油锅中,那就请将军随意西进。张献忠刚走到油锅边看看马上就被大锅中冒出的白烟熏得退回了几步,他想自己率五万大军渡江是前来偷袭的,现在却被对方发觉了,还有自己的兵马多是骑兵并不善长攻城。这和尚为了百姓不俱一死咱老张能怕吗?张献忠转身对破山大师拱手说希望佛祖显灵保佑大伙。破山大师走进油锅坐下打座只露出一个头来,热气腾腾水气笼罩中传来破山大师弘亮的声音:我佛慈悲护佑众生。远处张献忠的士兵纷纷跪下高喊:佛祖显灵了佛祖显灵了!张献忠见自己兵马士气己经不在只好跪下磕了个头,率兵回四川了。看见张献忠撤兵后,孙燚急忙熄灭灶下的柴火走到油锅前扶起破山大师,当他双手伸进油锅时感觉这油的温度也不太热,而且还有一股酸酸的醋味。看到孙燚已经看破时,破山大师哈哈大笑:身上出了很多汗太咸了放点醋!这破山大师是明初重臣蹇义的后代,前一段时间寇白门到四川石柱拜访秦良玉,正好遇到破山大师在石柱开设粥场赈济百姓,但是支持破山大师只有护法弟子秦良玉,粥场开了几天粮食就不够了,是寇白门写信给孙燚送了五万石粮食才帮灾民度过了难关。破山大师是禅宗弟子,讲的是不立文字教外别传明心见性直指人心,所以他也是个不拘小节胸怀苍生的豪杰,属于刘秉忠姚广孝一样的人。张献忠退兵了又惊又喜的沐天波带着全城士绅热热闹闹的把破山大师和孙燚接进了城里。沐天波喜的是张献忠的兵马被破山大师这么轻松的说服退兵了,大明有神佛保佑中兴有希望了。惊的是这次张献忠能长驱直入云南腹地,是因为自己派去的参将李大贽骄横跋扈被武定土司设计杀死,在官军内乱时被张献忠钻了空子。大明二百七十七年七月初三沐天波回到了昆明沐府召集文武僚属商量应对叛军吾必奎。沐天波说:我们应该趁着这一次打退张献忠的余威武力平定叛乱。管家阮呈林说:这次叛乱是因为国公府参将李大贽纵容亲兵军纪不严引起的,而且这件事起因己经在云南传开了,我认为我们应该先礼后兵以招抚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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