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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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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二百七七年二月初二日孙燚把贵州军民府设在了忠烈庙附近,这天杨盛到军民府向孙燚汇报招兵事宜。杨盛对孙燚说:这三千人都是有骑射拳脚兵器一技的人,孙燚点点头说:很好杨兄弟再辛苦一下从三干人选六百人来,五百人做亲兵,一百人培养做军官。顾祖禹插话说:对啊!这几年全国各地水旱灾害不断满清也不停入塞掳掠,朝庭不得已只能加征赋税,这种做法无异于杀鸡取蛋,最终才造成了今天的困局,在播州召募新军是我和孙帅结合孙传庭大人和戚家军而想出来的权宜之计,主要是以播州之民养播州之兵。孙燚问道:杨兄弟新军多长时间可以成军,战斗力如何?杨盛思索一下说:新军半年成军,守城没有问题,外出作战还会生疏。正在这时寇白门进来说:大哥顾先生用茶,孙燚不由说:妹子怎么不先请杨兄弟先用,寇白门转过身眼神带着嬉笑说:杨兄弟请用茶!杨盛一怔一下子脸红了,顾祖禹和孙燚相视一笑。杨盛轻咳一声化解了这一尴尬的局面后说:先曾祖当年反叛朝庭并不是当年的土司兵有多强,而是靠着地势人和坚持了那么久,朝庭当年是文官指挥,虽然也有勇将,奈何各地部队各有打算,所以打仗事倍功半。杨盛抬头正好碰到顾祖禹目光,才觉得自己刚才失言了。顾祖禹并不生气他微一微微一笑说:不妨事我只是孙帅的参谋并不临阵指挥,大主意还是孙帅拿。孙燚说用兵与何为先?顾祖禹说:足食足兵知己知彼,杨盛补充说:兵不在多在精,惟无武进无轻退能料敌并敌足矣!杨盛说罢和顾祖禹一起看向孙燚。孙燚想半响说: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杨顾二人点点头相视而笑。只听门外寇白门大声说:三位还是先足食吧!孙燚连忙起身对杨盛说:怠慢贵客了,让你从早上到天黑还饿着肚子,于是三人起身吃饭去了。次日一早杨盛就回播州去了,孙燚问顾祖禹说:先生你看杨盛怎么样?顾祖禹说:杨盛文韬武略样样精通有统军之才也有治民之才,更重要的是他好像喜欢寇姑娘。孙燚说:这是题外话,他昨天说过贵州很缺盐,现在四川内乱云南一省产盐有限。贵州很多山区因运输不便。所以很多老百姓都吃不上盐,先生有什么好办法没有?自古以来国家有池盐(如山西运城和宁夏盐湖)井盐是四川自贡最有名,海盐产地有北直隶山东两淮等地。春秋时齐国管仲大力发展海盐使齐国成当时最富裕的诸候国,汉武帝时实行的盐铁官盐就为了收盐税支撑北击匈奴庞大的军费开支。唐朝安史之乱后盐茶一下子成朝廷主要放入。但是后来也是私盐贩子黄巢颠覆了大唐根基。本朝山西商人和两人淮商人都靠贩盐发家的,这些商人经过几代积累真可以说富可敌国了。池盐井盐海盐中井盐质量最好,但是产量小成本高,海盐产量最多。孙燚说:看来咱们只能购买海盐了,可海盐贸易多控制在盐商手中,我们贵州财物短缺从盐商手中购买有点不现实了。顾祖禹说:只要孙帅亲自出马,只是会有一点小麻烦罢了。孙燚喜形于色说:请先生教我。顾祖禹说:所谓非常之时需要非常之人,现在我们有大量的人手,可以到离贵州最近的广西买下一片海滩自己生产海盐,自己生产一斗盐成本只有十文,运回贵州一斗盐成本只有三十文,这样我们还会应赚钱。只是这样做对四川盐商影响不大,可是会得罪云南的盐商了和官府了,孙燚一拍大腿说:事急从权顾不了那么多了我们就这样干!孙燚给两广总督沈犹龙写了一封信讲了贵州缺盐的窘境,希望去两广海滩自行制盐。沈犹龙回信说:两广海滩确实可以制盐,朝庭原先也打算在这里成立盐场,但是后来由于几大盐场的反对并没有施行。再说此举也不合朝庭盐法。他的回信给了孙燚一个不软不硬的钉子。孙燚说:请顾先生马上请组织人马(包括驴骡挑夫)账篷粮草等物资。盐场占用的海滩我来想办法。十日后顾祖禹把各种物资都准备妥当了,杨盛留在播州继续操练新军,齐三晋保护顾祖禹处理帅府日常事务,孙燚带领队伍南下制盐。临行前顾祖禹寇白门杨盛齐三晋都来送行,他们几人好奇两广总督沈犹龙不是不同意吗?孙燚微微一笑递给顾祖禹两样东西,顾祖禹接过一看一张是广西合浦沿海滩地的地契,另一张是朝庭任命孙燚主管两广盐政的圣旨,顾祖禹吃了一惊说:孙帅,这圣旨不会这么快呀!孙燚小心看了看四周小声说:假的!杨盛说:这地契?寇白门佯作生气的瞪了杨盛一眼说:我大哥是爱民如子的好官他怎么强占民田呢!你小子就是这样想我哥的?你让顾先生仔细看看这地契是真是假,顾祖禹仔细一看说:这地契的确是真的,因为地契是民间民间常用之物几乎人人识很难作假。原来孙燚听了顾祖禹话后立即派人去广西暗防得知沈犹龙虽然有些书生迂腐,但是为人作官口碑都不错。也了解到广西合浦大片海滩适合作盐场,马上用两万两银子买了约有十八万亩的海滩地(据嘉靖年间山樵暇语,一亩好地约一二两银子)。这些地本不是产粮好地加上兵荒马乱的很容易就买到了,考虑到沈犹龙是真正的读书人虽然迂腐但是也是个硬骨头,因为请圣旨一来一去需要一个月之久那样黄花菜都凉了!所以这件事只有出此下策了,圣旨的事是原来从北京去南京筹粮时张娘娘亲赐了孙燚一块便宜行事的金牌,为了解决这个跨地区的制盐生产孙燚不得已行使了钦差之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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