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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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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声桓一行人来到章江门时,远处传来一个陕北腔——哥哥你走西口小妹妹我实在难留,拉着哥哥的手送哥送到家门口,哥哥你出村口小妹妹我有句话儿留,走路走那大路口人马多来解忧愁。原来唱山歌是个衣服破烂的流浪汉他看到金声桓几人衣着华贵急忙要躲开,金声桓疾步上前亲热地紧握流浪汉的手说:兄弟你是陕北那个地方的?那流浪没说榆林府的。金声桓激动的地说:老乡呀我也是榆林府的,只是我己经好久没有回老家了,兄弟走跟我回家麻烦你为我再唱几首家乡的山歌。那流浪汉不好意思的说:对不起了大人我还有好几个老乡等我讨饭回来吃饭呢,金声桓急忙喊来亲兵取出十两银子交给流浪汉,流浪汉跪下磕了几个头千恩万谢离开了。一会儿金声桓走到了王得仁的军营外又听到了——紧紧拉着哥哥的袖旺旺的泪水肚里流,只恨妹妹我不能跟你一起走,只盼哥哥你早日回家门口。他们几人走近一看双方的士兵全部席地而坐听着中间一个汉子唱着。很快那汉子又唱道——哥哥你走西口小妹妹我苦在心头,你这一走要去多少时侯,盼你也要白了头。听着熟悉的乡音金声桓也应声——紧紧拉住哥哥的袖旺旺的泪水肚里流,虽有干言万语难叫你回头只吩哥哥你早回家门口。人群中唱歌的陕北汉子大声说:金将军久违了,俺孙可望有礼了。说完走了过来金声桓伸手用力一拍孙可望老弟你这戏演得好,骗得你老哥哥好苦哇。孙可望走过来咐耳对金声桓说了几句话,金声桓眼神一亮太好了,我早就受够鞑子的气了。(原来这金声桓是榆林家户出身,参加洪承畴征辽东的战争时全家身亡,他一个人检条命回来,当过土匪然后才跟了左良玉)大明二百七十八年九月初九金声桓率部在江西发正了,朱聿键下令于赐白银一百万两。大明二百七十八年十月初一的沈阳一连下了好几天绵绵细雨,一时之间整个沈阳城中的人们都觉得冬天来了个个都换上厚衣服,沈阳城中一个四合院中一位不到五十的洪承畴喃喃自语地说:今天是十月初一了,自己的家人会不会为自己上坟烧纸呢?(十月初一是寒衣节,这一天很多家庭为自己戍边的亲人捎去棉衣,同时也会为逝去的亲人上坟烧纸。崇祯皇帝曾为洪承畴举行了国葬,所以他的织多亲友都以为他殉国了。)想起崇祯皇帝的厚望和众位亲友的敬慕。洪承畴闷闷不乐地诵读李陵答苏武书——子卿足下:勤宣令德,策名清时。荣名体畅,幸甚幸甚。远托异国,昔人所悲。望风怀想,能不依依。昔者不遗,远辱还答。慰诲之勤,有逾骨肉。陵虽不敏,能不慨然。洪承畴正唏嘘不已时忽然听到一个悦耳的声音说:苏武固然是古今难得的义士,但李陵也是世上难得的国士呀,洪先生以为苏武和李陵谁更贤明呢?洪承畴抬头一看来人身着一件灰色大斗篷,洪承畴又惊又喜他急忙屏退几个下人,将来人迎进书房。原来此人正是清国的太后孝庄,孝庄从随身的小暖炉边拿出一个食盒,亲切地说:这是南方刚进贡的燕窝,我和皇帝尝过觉得很好,哀家想到今天是十月初一洪先生又是福建人,就送过来请洪先生尝尝鲜,来洪先生尝一下凉了没有,要不要热一下。洪承畴一惊心想:这娘娘不仅是个大美人,还有几万个心眼子,自己当初刚俘获时是一心求死的,可她既然用参汤骗自己说是毒药好好戏弄了自己一番。她这次过来一定又是有什么难题请教自己的。洪承畴正思索时,孝庄咯咯笑道:怎么了洪先生,这次有可能是真的毒药,先生你敢不敢喝呢?洪承畴是何等聪明之人,他立即跪下行礼说:娘娘厚恩洪某赴汤蹈火万死不辞,说罢双手恭敬地接过食盒中银碗将燕窝粥几口喝完。孝庄亲热地扶起洪承畴嬉笑说:都说先生搏古通今你能讲讲这燕窝的事吗?洪承畴说:这燕窝产于福建和广东还有南洋,是一种叫金丝燕的鸟用苔藓海藻混合自己的唾液胶结而成的。金丝燕每年结窝三次,其中以第一次最珍贵。燕窝分两种白燕和血燕,民间食用的都是白燕,珍贵稀有的血燕只有皇室才能食用。孝庄叹口气说:洪先生果然是才识渊博,可先生居住沈阳己经三年有余了,却仍抱着遗憾不可娶妻成家,现在天气凉了,今天我以一个老朋友的身份给带了一件貂皮大衣。说罢从身边取出一件名贵的紫貂皮衣,洪承畴脑瓜子一转心想:洪某人上次就是中了这尤物的美人计,这次她再次大现殷勤不知道又要自己出什么主意呢?不过他又心想道:为了这样的美人自己抛弃了半生的名节,好不容易皇太极不在了,这美人又被多尔衮掂记了。他思索片刻开口说:此皮衣既是娘娘惠赐一定是难得之物,可惜洪某身无寸功,现在的北京天气早晚再凉恳请娘娘将此皮衣送于摄政王以安关内将士之心。洪某有先帝先前赏赐的锦袍御寒足矣。孝庄听了洪承畴的话加上他一直不肯称臣坚持以洪某自称,也很快明白了这老洪这话中浓浓的醋意,知道洪承畴一直是很在意自己,所以他一定会帮自己对付多尔衮的。于是她将关内战事详细给洪承畴讲了,原来金声桓江西反正后多尔衮马上派了谭泰等人帅十万精兵前去征讨,可不巧的是今年江南一带出奇的炎热导致当地疫病流行,而朱聿键的将士们则是服用一种藿香正气散的药方而安然无恙,碰上大疫流行使骁勇善战的八旗军连吃败仗双方对峙了月余无奈只好撤兵,此战失利后朱聿键一连收复了江西湖南和半个湖北。此战失利后多尔衮承受了巨大的压力,为了自保他坚持率军在外以防军权不失,而皇太极长子豪格等反对者也在暗中积畜力量,而自己的支持者代善因为老迈彻底失去了调解了的作用。双方一旦开战一旦开战自己孤儿寡母可就惨了,说完己是哽咽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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