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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 我只是要买根棒棒糖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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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上的决赛,无论是观众,还是举办方,亦或者是正在棋手休息室里的天照直子,乃至是替代她上场的鬼龙院雪,都想不到,它会结束得如此迅速。  “崖奈。”

随着京极哲也那不带感情的声音在对桌响起,冰冷的阴棋彻底将白色的命定锁死。  从开局到现在,仅仅过去了十多分钟,而鬼龙院雪的命定却已经上演了多次死里逃生。  观众们望着显示屏上的棋局,不知道该如何评价,甚至根本说不出话来。  今天晚上的观众席中,不乏看了十几年棋的老观众了,地下棋台的棋会看,职业联赛的棋也会看,但他们从未见到过如此不讲道理的棋路。  不进行任何阵型预演,在开局送子的情况下,直接不顾一切地切入敌方阵地,直指敌手的命定。  这是疯子般的进攻,可就是这样毫无逻辑的攻势,让鬼龙院雪的阵地乱作一团,在混乱中被连斩多子,而命定也多次被京极哲也给锁死。  眼下,仅仅只是京极哲也的第三十七手,但鬼龙院雪已经没有了任何胜算,这是绝对的死棋局面。  “好残忍啊……”  休息室里,天照直子看着那令人窒息的绝望局面,不禁倒吸着冷气。  她晃了晃热水杯,轻轻地抿了口,又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事实上,在她看到京极哲也能够单纯依靠散点棋子拉牵制着阵型进攻的时候,她就很清楚地知道,这个死骑和正常人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  那是属于更高维度的棋手,无论是自己还是鬼龙院雪,都不可能会有任何胜算,因为对方的棋力已经远远超脱了她们的现有水平。  鬼龙院雪的真实棋力大概在职业六段左右,而单是职业六段的棋力,就能在整个地下棋台叱咤风云,全年无败。  诚然,地下棋台是有着各种各样的奇怪规则,普通的职业棋手在地下棋台的发挥自然会被这些规则所限制。  但是无论规则如何改变,阴阳棋本质的核心规则都不会改变,那就是用尽一切办法去斩下对方的命定。  所以,在绝对的棋力面前,任何规则都无法弥补实力上的差距。  鬼龙院雪的六段棋力在面对其他地下棋手时,就是靠着这无法被规则所逾越的绝对棋力一路连胜。  而今时今日,鬼龙院雪在面对死骑时,也遭遇着同样的处境,如何规则都无法弥补她与死骑之间的实力差距,哪怕是死骑开局送棋,也无法改变她在四十手内就彻底败下阵来的事实。  这就是绝对实力上的差距,而这差距,大得让人感到恐惧。  就算是对上九段棋手,鬼龙院雪也能略战几十手,虽然没有胜算,但在大家都会下棋的情况下,前几十手里是很难被杀穿的。  鬼龙院雪有着绝对的自信,哪怕是如今九段棋手第一人的源竹羽,也无法在四十手内将自己彻底斩下,更何况这还是在开局送棋的情况下。  但眼前的人却偏偏做到了,如果不计入送棋的那一步,自己是在三十六手就被斩于马下。  这究竟是何等的差距?就算是现今的名誉段棋手也做不到这种程度吧。  对桌的这个死骑,莫不是真的棋圣显灵了?  “怎么会……”  彻底陷入绝望的鬼龙院雪也被下懵了,她现在只觉得脑子里一阵眩晕,自己好像除了一开始斩下了对方送出的那枚棋子,之后就再也没有斩下过棋子了。  反倒是对手接下来的每一步,都让她感到窒息。  虽然观众们隔着屏幕也能感受到近乎诡异的进攻棋路,但只有亲身面对的鬼龙院雪能感受到,那是何等令人窒息的进攻,每一步都让人感到绝望,压迫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在鬼龙院雪人生的二十年间,她从未对这种棋路有所耳闻,诡异而不讲道理的棋风,让人捉摸不透却又无法抵抗。  就像是轻松地撕裂了阴阳棋本身的阵线,根本没有任何防守的机会,除了束手就策以外,别无他法。  鬼龙院雪的心里很清楚,哪怕再给她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哪怕每一步都给她再重新来过,她也难逃输局。  但是更可怕的是,她知道直接会输,但是她无法预料到自己会在三十七手的时候就彻底输掉,而这种被快速终结比赛的局面,也是她悔棋都无法改变的。  已经感觉脑子变得空白的鬼龙院雪晃了晃脑袋,她在尽可能地让自己清醒些。  望着面前已经有些神志不清的棋手,京极哲也觉得那副火狐面具也再也见不到先前的神采了,早在几分钟前,对手在走棋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拿不稳棋子了。  而整个观众席,也变得空前安静,几乎听不到讨论声。  而这,就是火力全开下的阿尔法,绝对恐怖的、不讲道理和棋局逻辑的压制力,这是任何人类棋手都无法对抗的碾压级棋力。  这等棋力,即便是职业棋手中的现役第一人,也根本撑不下来,更别提眼前这个小小的地下棋手了。  望着眼下的棋局,京极哲也有些感慨,实际上,他本不想下手那么重,毕竟被下成这样,只要是个棋手,都会开始怀疑人生。  但对方那句“请用尽全力,死骑。”

让他忽然有些心动,毕竟还没有人遇到过火力全开的阿尔法,再加上对方似乎也很渴望跟棋力高超的对手弈棋,京极哲也便做了个顺水人情。  只是阿尔法下起死手来实在恐怖,当对手开始拿不稳棋子的时候,京极哲也都感觉有些残忍了,不过想到这样一来可以节约很多时间,他也就没有关闭阿尔法。  过了很久,鬼龙院雪才反应过来,现在是到她开始走棋了。  她瞥了眼身旁的计时器,忽然轻轻地笑了一声。  不知为何,鬼龙院雪有种不想再继续下棋的念头,过了一会儿,她随意地走了一步棋子。  接下来,就该京极哲也彻底斩下她的命定了。  以往输棋的时候,鬼龙院雪和绝大部分人一样,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命定被人斩下,往往都会选择投子认负的体面输法。  但这一次,她并没有投子认负,而是任由京极哲也斩下她的命定,最终宣告着她的败北。  随着最后一步棋走出,鬼龙院雪解脱般地瘫倒在座椅上,她无力地垂下脑袋,就连手臂也使不出劲。  她很喜欢下棋,从小开始苦练着棋艺,对鬼龙院雪而言,每一场棋都是值得享受的。  但是今天的这场棋,让她感到极度不适,她在人生中第一次有了不想下棋的念头。  在简单地握手后,鬼龙院雪迈着不太稳健的步伐离席,整个人像是失了神般。  观众席也在短暂的沉默后,随着冠军的宣布而爆发出排山倒海般气势的喝彩。  今天晚上的棋局时光虽然短暂,但却让他们见识到了令人印象深刻的棋路,死骑那诡异而强力的棋路,让所有人都难以忘却。  甚至今天晚上之后,不少观众都已经成为了死骑的忠实粉丝,他们认为死骑才是真正的第一棋手,并且普遍认为鬼龙院雪今年不败的原因是因为还没有遇上死骑。  而事实上,地下棋台的第一棋手鬼龙院雪已经和死骑对决过了,并且以极为惨烈的败北作为结果。  站在领奖台上,京极哲也接受着主持人的采访,这是先前在龙炎棋台所没有的环节,这让京极哲也一时有些不太适应。  “死骑先生,在今天晚上的第一场棋局当中,我们发现您使用了最基础的定式起手,请问您这样的开局是用何用意吗?定式起手是否有着其他所不为人知的奥秘。”

京极哲也想也没想,很干脆地直接答道:“没有,我只是单纯懒得想开局,定式起手比较方便。”

观众席听到这番有些冷色幽默的回答,不禁拍手叫好。  主持人稍微调整了一会儿后,又继续问道:“那么,请问死骑先生,您在第二局的时候,为什么要开局将‘黑士’这枚强力棋子送到对方阵前呢?”

“单纯想送而已。”

京极哲也耸了耸肩。  观众席又是一阵热烈的掌声和喝彩。  “可恶,这家伙也太嚣张了吧?!”

“这才是地下棋手啊!有实力的人就该这样!”

“太帅了!死骑!”

而比起气氛活跃的台前,幕后的棋手休息室里,鬼龙院雪正无力地瘫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天照直子本来还想埋怨她为什么不直接投子认负,而是顶着她的身份被死骑斩下命定,这让她觉得有些丢人。  可看到鬼龙院雪那副面具下的失神愁容后,天照直子也没有再多说什么,扶着她坐回沙发,甚至有些担忧起她的精神状态。  鬼龙院雪在沙发上沉默不语,天照直子也不敢吵她,两人就这样保持着缄默。  过了几分钟,鬼龙院雪才跌跌撞撞地扶着桌面站起身来,她吃力地给自己倒着水,一旁的天照直子想要帮忙,却被她拒绝了。  等到喝下半杯凉水,鬼龙院雪把杯子放下,又沉默了一会儿。  “直子……”  她的声音听上去毫无气力,像是久病体弱之人。  “我在,你说吧,雪。”

天照直子有些心疼地望着她,心里则是开始后悔当初为什么要答应鬼龙院雪替她上场了。  要是自己上去,随便下个两手就投子认负,或者干脆直接投降,就不会出现这种被下到怀疑人生的情况了。  开局送棋的情况下被杀到四十手内输棋,天照直子学棋那么多年也没听过那么的事情,可偏偏还是自己认识的最强的棋手友人给遇上了。  天照直子也只能感慨着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也许那个死骑下面根本就不是个人呢。  “我打算退役了。”

鬼龙院雪的声音很轻,甚至有种奄奄一息的感觉。  天照直子听着这话,顿时慌了神似地,忙拉住鬼龙院雪的手臂,劝阻道:“雪,确实这样输棋很难受,但是也不用太过在意,我们先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吧。”

“不用了,我感觉,下棋已经没什么意义了。”

鬼龙院雪摆着手,摇了摇头说道,“今年在地下棋台里赚的钱也够多了,我想自己应该去做些别的有意义的事情了。”

“有意义的事情?下棋不是吗……”天照直子见她如此认真的样子,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劝说。  “曾经是,但是从今天的那场棋局之后,我就觉得下棋也不过如此呢。”

鬼龙院雪说着,而后正视着天照直子的棕褐色眸子,神态认真。  “你是真的打算退役了吗?”

天照直子的呼吸有些急促。  “真的。”

鬼龙院雪点了点头,而后闭上眼睛,像是在想些什么事情。  天照直子直愣地望着她,还想再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却又变得空白。  她手里攥着冰凉的玻璃水杯,而后又抬起头来,瞥了眼墙壁上悬挂着的显示屏,上面的死骑正站在聚光灯下,接受着属于胜者的采访。  脑海里再度回想起今晚的棋局,天照直子有些头疼地关掉了显示屏。  嘴里则是带着几分怨气地念叨着:“穿着一身黑不溜秋的袖袍,也不知道里面的究竟是不是个人……”  ——  等到京极哲也结束采访,重新回到棋手休息室时,菅原武之正带着满脸的笑意等待着他的归来。  “要喝点吗?”

菅原武之举起酒杯朝他示意。  殷红的酒水在高脚杯里晃动着,激起醇香的酒色涟漪,颇为诱人。  京极哲也则是摇了摇头,自顾自地从冰柜里取出一瓶纯净水:“我还是更喜欢喝水。”

等到他拧开瓶盖,在沙发上坐下时,菅原武之将高脚杯递到他的面前:“干杯。”

京极哲也轻笑一声,接着随意地用水瓶与高脚杯的杯壁碰了一下,喝下透凉的纯净水,京极哲也感觉自己的喉咙终于重新得到了滋润。  “京极先生,很了不起的棋力,简直就是神一样的压制。”

菅原武之抿了半口红酒,而后称赞道。  他之所以如此开心,除了京极哲也今天晚上的表现力过于惊人,向作为观众的他展示了一场值得回味的比赛以外,同时还有押注回收的喜悦。  今天的比赛,他全押了京极哲也赢,而京极哲也自然也没有让他的几千万円打水漂。  京极哲也倒是没有在意那么多,简单地休息过后,将那身黑色的袖袍换下,便让菅原武之把他给送回去。  回去时的时间还早,整个海岸线热闹非凡,到处都是游客和各式各样的摊铺,斑斓的彩灯拉起漂亮的风景线。  汽车平稳地行驶在海岸公路上。  “对了,菅原先生,回去之后,先去趟最近的便利店吧。”

“便利店吗,京极先生有想要买的东西?我可以让人给你送过来。”

“不,我只是要买根棒棒糖而已。”

“哈?棒棒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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