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会后，我就琢磨这两件事了，中间耽误了，你这边没大碍，我马上就去外面联系人。”

“我这里你放心。”

蒋东篱听着十一山的对话，心中感慨万千，十一山办事简单直接，做事也干净利索，没有拖泥带水，闲聊间，就把工作安排的妥妥当当，办事的人都有明确方向，不让人自己瞎猜。十一山这种人，很有领导风范。见他说完了，喝了口水，蒋东篱问：“钓鱼的老人，郑德远送给你的草药，你知道是什么吗？”

“不知道啊！我也很奇怪。”

十一山躺在椅子上说，“郑德远是个狠人，瞎子张更是深藏不露。”

他昏迷之后的事，苏冠和董子惠已经告诉了他，他的经历已经很奇妙了，没想到还有郑德远和瞎子张这样奇怪的人。“你信郑德远夫人所说的吗？”

凌飞雪问了她所疑惑的事，很多事都是郑夫人所讲，单人单口，很难让人相信。“信不信的，我倒不是很在意，只要不影响我养牛就行。”

十一山坐起来说，“不管怎么说，郑校长算是救了一命，于情于理，我也应该去祭拜一下。”

苏冠点点头说：“是这个道理，不然显得咱们不近人情了。”

十一山站起来说：“走，去郑家。”

带路的是蒋东篱。只能是她。十一山和苏冠没去过郑家，而凌飞雪……她迷方向！唱歌她是有天赋，实力派，认路，她是路痴！或许这就是天生，老天给了你一扇门，可能就会关上你的一扇窗。郑家门前极为冷清，本来郑德远就不擅与人打交道，朋友甚少。如今他老了，就更没有什么人来往了。郑夫人接待了他们几人，她没见过十一山，知道后，认真打量了几眼说：“谢谢你能信任老郑。”

十一山明白她说的是草药的事。一面之缘的人，送你草药，任谁也是不敢用的。要不是十一山有记忆碎片，他也不敢。他鞠躬说：“是我该说谢谢！”

“那是老郑自己要做的事，没有什么可谢的，是他愿意。”

十一山看着正堂中郑德远的照片，莫名的难过。他不能理解郑德远的行为和执念。换作是他，他是不回会几十年如一日的做一件和自己没有关系的事。但这不妨碍他尊敬郑德远。所以他上前敬了一杯酒，上了三柱香。黑鱼入潭，白鱼出水，随着黑白之间，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