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桶金是在山里拉石材挣的，就取名一山。”

“怪不得怪不得，这名字好啊，这名字好。”

胡酒说着话，站了起来，对蒋东篱说，“蒋小姐，老朽年纪大了，不像你们年轻人，体力好，我得去休息一下。”

这就结束了？这样就问完了？不是还有锁龙聚气的吗？不是说锁链薄弱，力量不足吗？这到底是十一山无意规划出来的，还是有意为之，不应该问清楚吗？是十一山懂，或是他背后的高人小明哥在操控着，不是也要探出点端倪吗？脑海中再多疑惑，再多疑问，蒋东篱此刻是不会问出来的，胡酒只问了名字，就不问了，那他一定是看出来东西了，就像他能一眼看穿凌飞雪一样。所以蒋东篱只是说：“先生这边请，我已经让子惠准备好了房间，我这就带您去休息。”

胡酒就这样走了，他再也没有看十一山一眼，步伐沉稳，中间没有丝毫停顿，显示出他的犹豫，头也不回地走了。蒋东篱只是在一侧跟着，像是个陪伴老人家的孩子。董子惠自然也是随着自己的老板走，只要蒋东篱出现在她眼前，她不再是一个冷静睿智的投资女强人，而更像是一个机敏的保镖。石桌旁只剩下了十一山和凌飞雪。十一山说：“谢谢你能来！给你添麻烦了。”

“生死攸关，见外了。”

凌飞雪还在看着胡酒离开的方向。“你练新歌挺忙的吧？”

十一山没话找话，他现在还在回忆和胡酒的见面，复盘一遍，看看自己有没有说错什么。凌飞雪没有回答他，而是说：“他们在你和苏冠租的小院里谈了很多，但刚才什么也没说。”

她把会议室的事，细细讲了一遍。十一山懵了！锁龙聚气？那是什么东西？能吃吗？他只是根据记忆碎片选的浪山，气候适宜，水草丰盛。哪里有这么多玄学讲究。怎么让胡酒一说，浪山成了龙呢？算命先生是不是看什么都要往玄学上靠？我就是养个牛！这都哪跟哪啊！还什么地力不够，留有后手。我要是有这种算计能力，我还养牛？我养他大爷的蛋！我这都是在养龙了！牛是什么玩意？什么玩意儿也不是！我是驯龙高手了！滚一边去吧！十一山心中一万个神兽在奔腾！他根本就不信胡酒说的，扯淡扯的太远了，他知道有些高手隐于民间，蒋东篱能请胡酒来，那胡酒在丰恒集团一定是重要人物，之前他是担心胡酒眼毒，万一让胡酒看出自己的秘密，是个大麻烦。现在……胡酒就是个挂羊头卖狗肉的玩意儿！真为自己不愿见胡酒而感到后悔！就这样吹大气的人，见见也无妨，听着闲侃，当成一笑而已。十一山摇头发笑问：“你信他说的？”

“不信。”

凌飞雪作为新时代的有志青年，接受的是现代理念，胡酒所言，她只会当成封建毒瘤。“我也不信。我要是有他讲的本事，早就发家致富了，还能在山里捣腾牛。”

凌飞雪看着他的眼睛说：“说出来，你别往心里去，我判断的一个重要因素是，你家里出的变故。”

她是以已发生的事实为依据。如果十一山能掐会算，甚懂风水阴阳，那他父亲怎么可能自杀呢。这就很扯了。“也不知道蒋东篱怎么想的，相信这一套。”

十一山嘴上说着，其实心里不完全这么想，回过头来思考一下，也不见得胡酒说的就是天马行空，乱怼一说。他都能有记忆碎片了，这比胡酒的玄学更加离奇。但他不能说。“大公司就是这样，鸣人也有这些门道，何时发布新歌，也是要找人算一算。”

凌飞雪在鸣人待的时间虽然不长，但也长了不少见识，“丰恒集团作为地产界大佬，有风水规划师，不奇怪。”

“是这样啊，难怪这个胡先生说的头头是道，轻车熟路，原来是丰恒集团的风格。”

十一山不想再提这件事，转移话题说，“新歌还行吗？”

“内部评价极好。”

凌飞雪看看日期说，“估计就是这两天了，费用就会打到你卡上。”

“费用的事不急。”

十一山想到了王丁强，这些意外之财，他本来就不打算自己用。凌飞雪第一次提到付费的时候，他就想好了，这笔钱，要用在水头源，成立基金，用于资助贫困家庭的孩子上学。教育。也只有教育是万世大业。只有教育，才能真正让山里的孩子有更好的发展。这种发展，并不一定是挣到多少大钱，或者是走出大山就是成功。山里人能过上好的生活，有水准，才是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