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步还没走出去，谨慎谨慎再谨慎，不为过。苏冠听进去了，他重重点头说：“这事，主方向听你的，小事交给我，一定办漂亮了。”

两人边说边聊，又找了一家旅馆住下。下午，苏冠就不见人了。十一山独自在水头源镇上闲逛，了解了解风土人情，生活物价，运输路线等等。正当他在水果摊砍价的时候，董子惠出现了。他一点也不惊讶。知道是来监视自己的，早有心理准备。“你准备什么时候开始行动？”

董子惠也够直接，没有起承转合，直奔主题。“老板，我多要几斤，你再便宜点呗，好吃了，以后我常来。”

十一山根本就例会她，接着和老板谈价格，显得很市侩。老板难为情地问：“你能要多少？我这本来就是小本生意，挣不了几个钱。”

“我……”十一山还没说完，董子惠拿出一张一百的，放在摊位上说：“照着这个称。”

十一山白了她一眼，接着和老板说：“别听她的，吃不完，要那么多，还不吃成猪了。”

老板识趣地拿过钱，转而对董子惠说：“好嘞！您随便挑，随便选，保证货真价实，好吃不贵。”

“老板，你……”十一山想要阻止老板，但为时已晚。老板乐呵呵地说：“小伙子，花钱上，你要听女的，她们知道哪里该省，哪里该花。放心吧，亏不了你。”

董子惠双手抱胸，看着一时蹩脚的十一山，面露不屑。十一山无奈摇摇头，仔细挑水果，见样来一点，弄好走人。老板还在后面喊：“好吃再来啊！绝对优惠！”

两人沉默走着，漫无目的。十一山走累了，随地坐在路边马路牙子上，他拿出一个橘子，剥皮问：“你想怎样？”

董子惠站在一旁，无表情回答：“我只管养牛的事，其他我一概不问。”

一概不问？我信你个鬼！蒋东篱不就是怕我找她蒋家的事，想要随时掌握我的行踪。打着冠冕堂皇的现代企业经营制度，自己一举一动都被人尽收眼底。想想都来气。他吃了一瓣橘子说：“那你给蒋东篱打电话，就说我作为第一负责人，现在宣布养牛计划不可行，趁现在还不亏本，让她撤资。”

“我只管具体经营，投资的事，不归我管。”

“发现有失败风险，你作为精英人才，不应该向自己老板汇报？”

“我不是精英，也不是人才，蒋家那么大生意，怎么会在乎这区区伍佰数目。能被派来的，都是打工人。”

十一山坐着想了想，他还是给蒋东篱打了电话，这种提防，让人很不舒服。“你撤资吧，我不搞了，你不亏本。”

“撤资不必，这个项目搞不成，还有其他项目，总之你搞什么项目，我都投了。”

狗屁膏药？死乞白赖？死磕？这还有没有天理了！他狠狠地说：“我可以不接受你的投资。”

“呵呵，现在说这些，你不觉得晚了吗？”

“我就是可以不用你的钱。”

这耍无赖不是，他把橘子皮往地上一扔。“这点技俩没用，我可以有很多方式投资你。”

“我去，你这娘们……”“你嘴巴放干净点，我是投资人，有这样和投资人说话的吗？”

十一山能想象得到蒋东篱此刻小人得志的表情，她一定在哼着鼻子笑，一副孙悟空不可能逃得出佛祖五指山的样子。他索性说：“那你换人，我不想和董子惠合作！”

“子惠很有才能，放心，不会误你的事。”

“不是这个原因。总之我不想和她共事。”

“说出原因，我可以考虑，不过，你得能说服我。”

“她腿长，胸大，脸蛋好看，影响我专心。”

我去？我去！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