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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看守所四结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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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号房。原本杂乱的桌上已经被清理干净,四个印着红色字号的陶瓷水杯摆在上面。酒瓶倾倒,香浓的白酒缓缓地倒入杯中,刚好四人一人半盅。四人神情肃穆,端起酒杯。“我候得权。”

“我许大茂。”

“我赖有鱼。”

“我罗知翔。”

四人异口同声,举杯对天。“今日以歃酒为盟,以天起誓,四人结为异姓兄弟!”

“从今往后,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干杯!”

四人同时仰头,将杯中的白酒一饮而尽。辛辣的白酒涌入喉咙,此时四人心情激荡。烈酒入喉,赤血冲头,豪情万丈,纵须狂笑!猴哥擦了擦嘴笑道“哈哈哈,好酒!以后咱们就是兄弟了!咱们按照年龄来定辈分,这里我最年长,那就是大哥了!之后按年龄排大小,二弟许大茂、三弟赖有鱼、老幺就是罗知翔了!”

“可惜咱们的酒太少,不然今天肯定要喝个不醉不归,等以后咱能都出去了,就一起喝个痛快!”

赖有鱼一拍桌子:“好!到时候一定要来我家,我做东!”

罗知翔立马就不干了“不行!先去我那儿,我老家河南好多宝贝呢,到时候给你们看看!”

“都去!都去!”

房间里,四人的笑声打成了一片,这一幕也被四人永远的刻在了心中。……四年后。瘦了一大圈的许大茂缓缓走出了看守所。看着川流不息的街道,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他恍如隔世。“我许大茂又回来了1972年的世界!哈哈哈……”几个路过的路热你如同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许大茂。不过他却是毫不在乎,奔着四合院而去。70年代相比较60年代有了不小的进步,原本稀奇的自行车现在满胡同都是。一些新生的零食小吃也上了街面。比如什么果丹皮儿、酸梅粉、泡泡糖还有晒干的无花果。供销社门口的,时时刻刻都有小孩儿围在小吃摊的前面,眼巴巴地看着。在看守所里待了整整四年的许大茂天天都是吃的一些粗粮,早就腻歪得不行了,看着到这包装简单而实在的零食也不禁有些嘴馋。可是一摸裤兜,比脸还干净。无奈只好先回四合院。冤家路窄,刚一回到前院就碰到了出门遛弯儿的三大爷。三大爷盯着许大茂好半晌才认了出来,立刻讥讽道。“这不是咱们院的大贼许大茂吗?这才改造了四年就出来了?”

许大茂冷眼,没有跟他废话,直接回了后院自己的房间。“哟!进去之前不是挺猖狂的吗?怎么现在哑巴了?知道教训了吧!”

此时的三大爷已经退休来,进入了悠闲的老年生活,每天不是算计自己手里那点钱就是在院子里逞自己大爷之风。别看许大茂不跟他言语,他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有机会他会好好收拾三大爷的,犯不着现在跟他逞口舌之能。院子里的其他人也都看见了许大茂,不过他们已经没有了往日许大茂飞黄腾达时的谄媚和热情,连一个上前打招呼的人都没有。人情冷暖,一尝遍知。回到了后院,推开了尘已久大门,看着已经布满蜘蛛网和灰尘的屋子,许大茂唏嘘不已。他突然觉得屋子里空荡荡的,缺少一些什么。当他看到梳妆镜和一把木梳子的时候,这才想起来他曾经和一个女人在这里度过了一个个夜晚。“晓娥……你在港外还好吗?”

……“大茂叔!”

正在沉思中的许剑冰被一个声音打断,只见帮梗一脸惊喜之色站在门口。此时的棒梗已经长成了一个大小伙儿,脸上洋溢着青春的笑容。“大茂叔,听说你一回来我就赶过来了!你啥时候出的看守所?”

见到总算还有一个关心自己的人,许大茂心中多少有点宽慰了。“你还记得你大茂叔啊!看我以前没白借你钱!”

棒梗挠挠脑袋“瞧您说的,您以前没少帮我渡过难关,我不能忘恩负义的啊!”

“对了,棒梗叔,你吃饭了没,要不来我家吃饭吧!”

许大茂翻了翻白眼:“我去你们家吃你妈跟你奶奶答应吗?”

帮梗拍拍胸脯:“放心,我已经跟我妈妈和奶奶说好了,尽管来就行!”

许大茂也不客气“行呐!我今儿个还没吃饭呢!不过你别拿什么窝窝头敷衍我,得有细粮的有肉才行!”

“得嘞!我这就去让我们妈买肉菜,你直接来我家就行!”

许大茂跟着棒梗来到了他的家里,不过这小子明显不怎么靠谱,说好的好酒好肉一样都没看到,桌上只有几个黄色的窝窝头。棒梗顿时有些不满了,对着秦淮茹和贾张氏埋怨道。“妈,奶奶,不是说好了买上肉和菜招待我大茂叔的吗,怎么就这几个窝窝头!”

秦淮茹还没说话,就被贾张氏一通臭骂。“你这浑小子!家里有几个钱,你就买肉买菜?我可没同意他到我们家来吃饭!”

“奶奶你!”

棒梗顿时气急。许大茂哪还不明白,这贾张氏根本就瞧不起他,压根儿就没打算招待他。棒梗还想说什么却被许大茂拦住了,他冷笑说道。“贾大妈,您可能是误会了,我这次上来不是来吃你们家的饭的,是来讨债的!我记得四年前你们家借了我不少的粮食吧,等会儿我把账簿拿过来,你给连本带利息的还上!”

贾张氏顿时哑口无言,眼神闪烁了几下,然后就跟变戏似的变了一个脸。“这个……大茂,其实你误会了,不是咱们家不给你接风洗尘,是我们家里确实比较拮据,最近天天都没吃上饱饭,所以只有这几个窝头将就一下!”

棒梗立刻揭穿道:“奶奶你骗人,咱们家里的条件不是好多了吗?什么时候吃不上饭了?”

贾张氏被棒梗气得直瞪眼“你这小兔在地,你站哪儿边的?怎么胳膊肘老是往外拐呢?”

见到场面气氛有些尴尬,秦淮茹连忙打圆场道。“好了好了,正好仨孩子很久没有沾荤腥了,家里还有半斤肉和一条鱼,我去做了,许大茂跟着我们一起吃吧!”

许大茂却是摇摇头:“免了!我不想吃了!你们留着给自个儿吃吧!”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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