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你——你已经达到了灵化境巅峰期？这不可能，我到现在为止都还是灵化境中期，你怎么可能短短五年的时间里就从初期达到了巅峰？”

“莫道然，你的天赋不足挂齿。若不是因为你是夫人所生，你觉得你能有现在的成就吗？”

“你——哼，就算你天赋比我高又如何？你的出身就决定了你是一个孽种，永远都不可能达到本公子的地位，也永远都不会得到我们莫家氏族的认可。”

莫鸢缓缓闭上眼睛，收回自己所释放的威压。对于这宿命一般的出身，她无力挣扎，也无法改变。就像是一层无形的枷锁，自她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挂在了她的身上，此生都无法摆脱掉。“我是来见父亲的，不是与你争吵的。若是耽搁太久被杜明轩所发现，那么之前的一切就都落空了。”

“哼，父亲在营帐等你，自己去见吧。我看到你这张脸就倒胃口。”

说完，莫道然转身离去。转过去的那一刹那，莫道然额头上晶莹的汗水方才缓缓流下来。刚刚莫鸢给的威压实在是太大了，直到现在他方能喘一口气。莫鸢倒没多在意，径直走入了莫辛所在的营帐之中。莫辛早已在营帐内等候，此刻正喝着茶。在这样冰天雪地里还能喝上一口香喷喷的热茶，可以说是享受了。“你来了，今天白天你好威风啊，居然敢见我不跪。”

莫鸢毫不犹豫地跪下：“未免杜明轩多疑，还请门主见谅。”

“很好，这才是你，这才是我的好女儿。”

听到“女儿”这个字眼，莫鸢不禁心中一阵冷笑。这个人真的有把自己当成过女儿吗。“说说吧，这五年你们究竟做了什么？”

“这五年时间，我与他们师徒都待在无妄海上一个叫做幻璃岛的小岛上。他一直在训练他的徒弟杜明轩。短短五年的时间，让杜明轩从入门境提升到了灵化境初期。”

“幻璃岛？从未听闻过无妄海上有这样一座岛屿？”

“林凡设置了一层结界，若不知晓打开结界的方法，是无法寻找到那座岛的。”

“果然不愧是林凡，居然能够施展出这样的结界。”

“门主为何对林凡那么感兴趣？”

“林凡如此了不起的人物，任谁都会感兴趣的。”

莫鸢满脸的疑惑：“了不起？”

“怎么，你还不知道？来的路上我得到消息，林凡在一个月前接连闯了正道联盟里十几个宗门。这些宗门，要么满门被屠，要么只剩下一下孤寡残老，不成气候。此时早已震惊整个云外天下，他现在可是风云人物，你居然不知道？”

“离开幻璃岛之后，林凡便让我与杜明轩前往方外天下，他自己有事处理。现在想来，他就是去做这些事的。”

“一月之间让整个云外天下的修行界都震荡不已，这个林凡相当的不简单。你跟在她身边五年，他究竟是何等境界你可知晓？”

莫鸢摇了摇头：“他平常一直以炼体境示人，我也不清楚他的真实修为境界。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的真实实力绝对在通神境之上。无论是灵气的储量，招式的怪异，法宝的数量都是我生平仅见。这样的人不应该是默默无闻，这个人就如同凭空冒出来一样。”

“他应该是有什么了不得的奇遇，那你有没有从他那打探到点东西？”

“没有，林凡这个人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大大咧咧，但他其实非常的谨慎，这五年来一直都有提防过我。我也想过一些办法，可没有成功。”

“你没有取得他的信任？也就是说，你没有继续潜伏在他身边的价值了？”

“并非如此，虽然我还没有取得林凡的信任，但杜明轩非常信任我。林凡对于自己这个徒弟也是非常顺从。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能够打探到一点东西的。”

“你确定吗？那林凡如今可是整个正道的公敌，你站在他那边，等于是站在整个正道的另一边。到时候，我可不会出面保你。”

“无所谓，如果林凡连这点事情都解决不了的话，那他身上的谜团也就不值得我们如此大费周章了。”

“也行，只要你能打探到他究竟经历了什么奇遇，那么你就算是为铁剑门立下不世之功。我不仅可以纳你为正式弟子，更可以让你认祖归宗过继在我夫人名下，成为名正言顺的莫氏子弟。”

成为铁剑门的正式弟子，真正的莫氏弟子，这是莫鸢之前梦寐以求达到事。她曾以为自己此生也不可能做到了，如今居然因为林凡出现了转机。“我一定竭尽全力。”

莫辛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坐起身走到莫鸢的身边亲自把她扶起来。这一举动着实惊到了莫鸢，她怎么也没想到从小视自己如无物的莫辛居然如此看重自己。虽然仅仅是因为自己对接近林凡有作用，但也足以让莫鸢冰冷多年的心感受到一丝丝的亲情温暖。“我知道这些年辛苦你了。但你要知道，为父也是没有办法。毕竟，你是庶出的，加上你也清楚然儿他母亲的脾气，哪怕我贵为一门之主也不能让你强行认祖归宗。所以，你必须为宗门立下足以抹平这一切的功劳，我才好帮你，为父的良苦用心你明白吗？”

莫鸢自认不是一个容易感动的人，可莫辛这番看似掏心窝子的话让她无法抗拒。她就像是一个常年在冰窟里生存，眼看着要冻死的时候，有人为她点燃了一堆柴火，即使只能汲取到一点点的温暖也足以让她留恋这种感觉。“我明白，门主。”

“这里没有其他人，你可以直呼我为父亲。”

莫鸢的眼眶之中已经有泪光在闪烁了，这一切如同梦幻一般太不真实，她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父——父亲！”

这个称谓，在莫鸢的心中已经不知道压抑了不少年。她想叫却不敢叫，如今当着莫辛的面叫了出来，可谓实现人生一大愿望。“好了，你早些回去吧，免得那个杜明轩起疑。”

莫鸢擦了擦还未夺眶而出的泪水，向莫辛深深鞠了一躬，随后转身离开了营帐。就在莫鸢离开营帐之后不久，莫道然也出现在了营帐内。“父亲，还是你厉害，三言两语就让这丫头死心塌地的为咱们卖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