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事，就是把你们派出去保护正道联盟宗门的人都撤回来。”

司马未央满头的疑惑：“这是为何？”

“这是为了你们的人好，因为到时候我杀过去，可不管是谁，只要在这些宗门里我都会全部铲除。”

林凡的这一番话，司马未央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么说，最近令各大宗门都闻风丧胆的神秘灭门杀手就是先生您？”

林凡倒也爽快的承认了：“没错，就是我。”

这就能说通了，最近各方势力都在猜测究竟是谁下次毒手如此蛮横，排除魔教的话，如果那个人是林凡，或许就说的通了。此时司马未央的额头上已经浸出了汗水，鬼知道他现在的心里压力有多大，当你面对着一个随时可以取了你性命的人的时候，那种伴君如伴虎的感觉真的是太难受了。司马未央不知道这些宗门究竟是哪里招惹到了这位老祖宗，不过司马未央是断然不可能为了他们把自己和整个御兽斋给搭进去。这位大爷一个不高兴，今天就可以灭了整个御兽斋，何谈面子？“是，我马上就下令让派出的弟子们都撤回山门。”

林凡点了点头，司马未央这个人一向都很有眼力劲，不然当年也不会看出林凡的不同，他也更不会有今日的遭遇。“敢问先生第二件事是什么？”

“这第二件事嘛，我也是受人之托。我问你，一百多年前，你们御兽斋有没有参与猎杀荒古森林的衍灰牛莽？”

在场的人除了司马未央和马归元，其他人都不知道这件陈年旧事。在听到林凡问出的这个问题后都是一脸茫然。司马未央则是惊讶于林凡为何会知道这件事。“先生，我们的确是参与了那件事。但严格来说，我们只是协助，并非是主谋。”

“你就告诉我，直接动手的是谁？”

“是神剑山庄和通幽谷。神剑山庄的庄主和通幽谷的谷主都到了，是他们亲自动的手，并且分赃衍灰牛莽的尸体也没有我们的份。”

“那你们御兽斋在这中间扮演了怎样的角色？”

司马未央不知道林凡问这件事情究竟是为的是什么，但他的心里有一个声音一直在提醒他，这事最好还是尽量撇清关系的好。“我们御兽斋只是一个协同的作用。他们要猎杀衍灰牛莽，但却不懂怎么完整的保存好衍灰牛莽身上各个有用的部位。所以……”“所以你们把怎么完美瓜分衍灰牛莽尸体的方法教给了神剑山庄和通幽谷，是吧？”

“是的先生。”

“那你们从衍灰牛莽的身上得到了什么？”

“先生，天地良心。衍灰牛莽身上最重要的东西全部被他们两大宗门瓜分殆尽，我们御兽斋是一分没得。”

“那你们御兽斋会甘心这样给人打工？”

“说来也是汗颜，先生你是知道，我们御兽斋资历低，创建不过两百多年。虽然现如今已经跻身云外天下三大顶级宗门，但其实落到实处里，我们御兽斋仍旧是远远比不上神剑山庄和通幽谷，所以更多的时候我们只是扮演旁观者的角色，能分一杯羹就不错了。那一次的事情，我之所以答应，是因为神剑山庄和通幽谷都答应在接下来最近的一次无道秘境之中，不会对我们御兽斋赶尽杀绝，会划出一块区域给我们。”

“哦？这个条件能够比得上浑身是宝的衍灰牛莽？”

“自然是比不上，但其实摆在我面前的选择并不多，甚至可以说是生死攸关。倘若我当时不答应帮助他们猎杀衍灰牛莽，那么他们一定会合力吞并掉我们御兽斋，御兽斋也绝无活到今日的可能。”

“明白了，也就是说你们是赶鸭子上架被逼不得已的。”

“正是正是，先生能理解到真是太好了。”

“不过——”林凡突然话锋一转，司马未央的心都已经提到嗓子眼了，豆大的汗珠如雨下。“虽然你们并非是主谋，也没有直接参与，但归根结底是助纣为虐了，所以你们就得接受惩罚，不然我就失信于人了。”

司马未央听闻这话，如临大敌，对着林凡一躬鞠下去，言辞恳切无比：“先生，饶命啊，我们御兽斋一直勤勤恳恳，好不容易走到今天的地步。那件事情也并非我意，我们也是被另外两大宗门给胁迫了，还请先生给我们一条生路。”

司马未央这突然的举动，着实吓到了在场的其他人。“门主，您这是做什么？”

“闭嘴，还不都快跪下请罪。”

众人不理解，也并不想给林凡这个杀了彭辉的家伙下跪请罪，但司马未央那杀人诛心一般的眼神让他们惧怕无比。司马未央身为御兽斋的创始人加门主，在山门之中拥有无可匹敌的声望与信仰，任何人都不会违背他的意志。马归元带头跪下，其他人纷纷效仿。“恳请先生放我们御兽斋一条生路！”

林凡看着众人摆了摆手：“都起来吧，谁说要杀你们了，都起来。我从来都是对事不对人，我杀了你们一个长老，也算是为当年那件事一个交代了。你们御兽斋头上的这笔账就算了。其余的，我会去找神剑山庄和通幽谷找。”

司马未央听了这话方才如释重负，整个人都不自觉地露出了笑容，御兽斋总算是逃过一劫。谁能想到这是修行超过了三百年的老妖怪，名镇一方的通神境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