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想为自己争取一次。可不管他怎么说，得到的就两个字“不准”。逼急了，郭夫人对着他就是一顿痛打，他心里很是烦闷。但他不敢再向郭夫人提，只能求江小离。“上师，你就答应我吧，求求你。”

“我说了，除非你妈同意，否则我是不会同意的。”

江小离又重复了一遍，深深看了他一眼，语重心长道：“别做让你妈伤心的事，否则你一定会后悔的。”

郭亮站在原地急的直跺脚，脸上更多的是无奈。回到病房，郭亮站在门口，不愿意进去。郭夫人抬眼扫了他一眼，命令道：“还不进来。”

“医药费该交了。”

护士从外面进来，打断他们的谈话。郭亮手摸遍全身，从口袋里摸出一块五，还是一个五毛的，十个一毛的。护士被他这个模样逗乐，这年头大家都用的微信支付，第一次见有人拿钱，还是一毛一毛的。这种钱，掉在地上，一般人都懒得捡。“别逗了，赶紧交钱。”

护士催促着，不悦道：“没钱还住单间。”

郭亮脸色耷拉下来，窘迫的站在那，手揉搓的衣服。“不交钱，你们就出院吧。”

现在医院都不允许赊账，怕病人跑了，没地找去，成为坏账。郭夫人收拾东西，道：“我们今天出院。”

护士催促道：“那你们可得快点，还有好多人等着呢。”

郭亮一家算是被赶出来，离开的时候，他隐约能听到护士们的议论。“你们知不知道305那个房间的病人？”

“我知道，就是住着单间，每天吃馒头咸菜的那一家人吧？”

“对，他们今天终于出院了，终于不用再闻那股咸菜味了。”

“我也有个好消息告诉你们，乔小雅也要出院了。”

“乔氏集团的千金？她可真能作，在医院就没消停过，为伺候她，我好几天没睡个安稳觉了。”

“咱们去送送吧。”

护士一起往外跑去。郭夫人与乔小雅一同出院，乔小雅有多风光，他们就有多狼狈。在医院门口，郭亮看到江小离正与乔小雅说话，不知说到了什么，乔小雅捂着脸“咯咯”的笑起来。许是感觉到郭亮的目光，江小离朝他这边看过来。郭亮低下头，拉着郭夫人匆匆忙忙往外面走。乔小雅也朝他们这边看过来，对江小离道：“他们是你的朋友吗？”

“是！”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乔小雅有意讨好江小离，对司机道：“去准备一辆车，送他们回去。”

她不愿意与江小离分开，拉着江小离的袖子,“咱们过去打个招呼吧。”

忽然乔小雅惊呼道：“那是不是龙娇娇？”

她在房间见过一次龙娇娇，刻意在网上查了她的事，完全将她当成了心目中的偶像。“她身边那个打扮奇怪的男人是谁？身上画的那是什么啊，好恶心。”

江小离注意到龙娇娇身边除了李才哲之外，还有一个男人。他手中拿着一个盒子，佝偻着腰，身上脸上全是经文，人们纷纷给他们让路，以一种怪异的眼神打量着那个男人。那个男人路过郭夫人身边的时候，脚步慢下来，脖子上缠着的蛇抬起头，朝她吐出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