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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回乡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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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项目开工仪式的。毕竟是老感情了。与上次一样,陈宝生与这国企老总欧伟明在举行仪式之后,自然就是拼酒,搞联谊,然后就两家公司下一步发展规划进行探讨与交流。而更重要的是,在陈宝生将要离开华中公司回深城的时候,欧伟明还盛情地邀请陈宝生去他家,参加他的家宴。陈宝生知道,欧伟明作为管理着五十多万人的国营钢厂的一把手,权力很大,影响力不容小窥,在地方和企业里边,巴结他的人排成队。像他这样的领导,自然很少喊人到自己家里去吃饭。好不容易请一回,这人与他关系自然不一般,这也是自己的荣幸。这次,欧伟明约了陈宝生,还有他们那个部队同时退伍的2名战友。陈宝生与另两名战友应邀到他家后,欧伟明的妻子溢着笑脸在厨房做菜,欧伟明则帮着招呼客人,邀喝大家到阳台上喝茶,磕瓜子。最重要的,欧伟明还让自己的女儿欧洋洋、欧菲菲给陈宝生和另两名战友表演了舞蹈和弹钢琴助兴。他家两个宝贝大的十三四来岁,小的只有六七岁,不仅舞跳的好,钢琴更是弹得有模有样。而且待人接物方面相当客气,很有礼貌。看着欧伟明两个可爱的女儿,陈宝生的触动很大。他知道,虽然自己现在经济条件得以改善。但是与欧明伟这个国企老总的生活层次,还是有着巨大的差距。这份差距不是在于怍入的差距,像他们在国企里面,如果不是行贿捞偏门什么的,收入都是固定工资,也就是年薪二三十万元。这其实还比不上陈宝生他们在公司的收入。但是,人家对孩子教育和培养,以及他们对教育的重视程度,却是自己远远赶不上的。陈宝生看得出来,这种差距,也将带来以后两代人的差距。人家的孩子是全面发展,自家的孩子却留守家乡,只能跟着自己的父母生活。对于他来说,别说跳舞了,就是钢琴这玩意是什么样子,他肯定都不知道。想到这些,陈宝生的心里,不由一阵难受。所以从华中回深城的路上,陈宝生让蔡华坐飞机从华中直接回深圳,自己和司机陈亮绕道回了一趟家乡。算起来,陈宝生也是二年多没有回家乡了。虽然未回来,但家里还是老样子,残破的村庄,没有生机的农家院落。虽然公路通畅了,环境变美了,可人们的生活却没有丝毫改变。陈宝生这两年在家里起了新房,而且在深城混得不错,也早就传了回来。特别是他这次开车带着司机回家,顿时成了村里的焦点。车,停在村口的小卖部。一帮翘着腿聊闲话抽烟的老少爷老大婶,将他围了个遍。“宝生,听说你在外面可发财了?牛啊。”

“没有没有,打工人一个。”

“得了,还谦虚呢,现在司机都请上了。”

陈宝生边散烟,边歉意笑笑:“我同事,到省城出差,顺路回家玩两天。”

“啧啧,宝生,你这气色我看得出来,这几年大变样呢,变成大老板了。”

“没有啦,还与原来一个样。”

散了一圈烟,这才得以脱身来。陈宝生以为这一关总算过了,但让人哭笑不得的是,在当天回家的晚上,以前他们村长阮老柱,最看不起陈宝生的人,现在听说他在外面赚了钱,硬是找到家里来了。“宝生,是你吗?”

“阮叔,是的!您请坐呀。”

陈宝生递给他一支烟,邀他坐。“呵呵,我还差点认不出来呢?你跟咱家大妮一起上高中同学的那会,我记得你那时候还到我们家里几次,那时候,完全不是这样呀。”

阮老柱夹着烟,漫不经心与他说话。阮老柱的大妮阮丽,可以说那是陈宝生的初恋,两人是小学到初中毕业,再到高中,本来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关系挺好,到了高中后,更是两人处得很铁,一起去县城上学,一起放假回家之类。本来这样的友谊,在青春期常见,陈宝生也没有让人多想。但是阮老柱看不起陈宝生,他当时村干部,那是得被人巴结的存在,因此他看不起陈宝生这家人。所以,那时候阮老柱还找他谈过话,让他离大妮远点,放过她,否则打断他的腿。虽然陈宝生本来就与阮丽没那关系,但被他谈过话后,陈宝生很后悔,自然刻意躲着她,就是她来找他,他也不理她。到了高中二年级时,也不知什么原因,阮丽突然停学,出门打工去了,后来陈宝生再没有打听她的消息。此时一听阮老柱提到大妮,陈宝生便随口问了句:“大妮呢,她现在还好吗?”

其实,阮老柱就是为大妮的事而来的。他盯着陈宝生,叹息一声道:“她啊,离婚了。前几年的时候在外面打工,嫁了一个河南男人。呃,也不是男人对她不好,男人很好,脾气也不错。但是这个人的家里对她太差了,为了生计,男人常常在外面打工。她拖着个娃在家里,却在婆家受尽了虐待,经常就一碗面条一个菜,去年,她实在受不了那份苦,便与那个男人结束了,现在回来住在家里。”

陈宝生听着他的话,心里一惊,想不到自己以前的女神,感情如此可怜。可此时,他只得附和着他的话道:“哎,在外面打工,也没办法。主要的,也遇不上自己同乡的男人。在外面的男女呢,感情确也很好,但是毕竟不是一个地方出生的人,生活习惯和文化的差异很大,在日复一日的日子慢慢放大,最终变成不可协调的矛盾,从而感情就破裂了。”

“宝生,你说得对,就是这样,就这样!”

听陈宝生这样说,阮老柱相当赞同,他在一阵叹息后,盯着陈宝生着:“宝生,我听你妈说,你和那个叫李雪梅的女子,现在也没有复婚吧?”

陈宝生点点头:“还没得呢!”

他再问:“不打算复婚了?”陈宝生道:“不想复婚了!”

“哦,这样啊!”

阮老柱想了想,嘴角动了动,当时没说什么。思考会儿,他接着对陈宝生说到:“你们厂里若要工,要不,你将大妮带去打工吧,孩子就留在家里,我们帮她照顾照顾,她则自己去外面打工,也赚点钱。”

陈宝生一听,却有些为难。因为他也知道,阮丽高中都没有毕业,没学历,现在胜杰科技怎么来说呢?除了外面分公司的项目需要劳力之外,在深城总部或者公司里,文员等文职类的工作她肯定做不来。而到项目部这边当管理人员,她连图纸都看不懂,自然有些为难了。想了想,他对阮老柱道:“你说阮丽,想出门工作?”

阮老柱道:“没法呀,我这里,她总不可能呆一辈子吧?”

陈宝生道:“要不,我给本省的项目部打个电话,给她找个事做吧,工资也不低的。”

阮老柱的真实想法,才不是做工的问题,而是想让阮丽能跟陈宝生好。他知道陈宝生发财了,而且重要的离婚了,家里有个儿子。阮丽呢,也是二道货,可谓太般配了。但见陈宝生对阮丽并没有那种想法,甚至都不肯带她前往深城,阮老柱的想法有些破灭,他喃喃道:“就到省城做事?”

陈宝生点点头道,不好意思阮伯,主要的深城那边要学历,没有学历寸步难行。阮老柱见陈宝生没有念旧情,只得再道:“那行,我回家与她商量商量。”

这次,阮老柱找到陈宝生家里,一聊就聊了半小时。说到后来,阮老柱铁下心,对宝生道:“大妮是没这个文化,她就不去深城了,要不,你将二妮带去可以啊,她是大学毕业的,现在在一家私人公司里面实习,但总觉得不牢靠,也赚不了几个实习工资,要不,你带她走吧。”

阮老柱的都这样说了,陈宝生还有啥招。他只得点头道:“好,二妮这次回来,你跟她讲,或将我的手机发给她,我再将公司的简介给她看看,如果她有兴趣的话,直接去深圳找我。”

“太好了太好了!”

阮老柱一听这话,这才笑着道:“好!待她回来了,我就让她与你联系。”

……走在乡间熟悉的小路上,陈宝生也知道农村就是这么现实,在这个弱肉强食最容易显现的地方,如果你混好了,在外面有车有房有存款,而且能给乡亲们办点事时,个人的威望和父母的威信自然就建立起来。但若是相反的话,你在外面混得差,每年都是一个卵样子,回来还嫌这嫌那,那家里人不仅看不起你,更看不起你父母。当然,带几个老乡进入公司,这都是小事,对陈宝生来说,不足挂齿。而且他知道此行回来,最重要的,还是将儿子和母亲接到了深城去。欧伟明五岁的女儿能熟练地弹钢琴,对他感触颇大。他觉得将儿子小壮留在山村,肯定没有接受好的教育,若是教育不好,他没学历,没有技能,那自己赚再多的钱也没有用,也是不能提升和改变他的命运的。所以,这次他回来的目地,就是带着母亲、儿子去深城。对于陈宝生带儿子和母亲来深城,最高兴地莫过于他的前妻李雪梅了。因为她们即便从老家来了深城,自然就住在陈宝生所租用的这栋楼,也就是她李雪梅所住的这套房子里。当陈宝生与母亲商定好出发日期,准备打道回府的时候。陈宝生专门给李雪梅打了通电话。李雪梅一听高兴坏了,在这个电话里喃喃道:“真是太好了!你终于听了我一回话,将他们接来了!哈哈,我今天请一天假吧,去买点好事等着你们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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