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层。此时人已经非常多，一个个老头争得面红耳赤，不可开交。“白先生！”

看到白长生和牧天回来，九洲阵师公会会长南柯立即走了过来。“南柯先生，天衍九象大阵怎么样了？”

白长生快步走了过去，直接问道。“白先生，实在不好意思，老朽无能，无法看破天衍九象大阵的奥妙。”

南柯老脸尴尬，十分愧疚地说道。“他们在研究阵法！”

牧天目光一凝，立即反应过来。天衍九象大阵，是什么阵法？似乎，钟易寒为洛兮觉醒元脉的阵法，就叫九象元阵。跟天衍九象大阵，有什么关系吗？“连你们都不行吗？”

白长生眉头皱起，目光冷肃地一一扫过各位老者。这十几人，是九洲阵师公会最优秀的阵师。如果连他们都无法看破天衍九象大阵，那这片大陆，还有谁能看破？南柯等人老脸通红，尴尬到极点。他们当然知道，现在所做的一切，都关乎着整个九洲大陆的生死存亡。但他们，真的无法建造出天衍九象大阵！阵法一道，本就玄妙无比。就算是阵法大师，想要在短时间内彻底掌握一座大阵的玄妙，也是几乎不可能的事情。更何况，天衍九象大阵，是七阶元阵！“南柯先生，让我来看看吧。”

就在南柯等人一筹莫展的时候，牧天突然开口，走了过来。“你？”

南柯当然知道牧天是谁，但他还是惊讶一声，脸色明显变得有些阴冷。牧天虽然是牧星辰的儿子，英雄之后，但他只有十几岁，年纪如此之轻，怎么可能了解阵法？牧天见他们这些阵法大师不行，便走上前来，分明带着羞辱的意味！“南柯先生，时间紧迫，请把阵法图给我吧。”

牧天当然看出南柯误会了，但也懒得解释什么，直接生硬地说道。“你……”南柯老脸顿时有些挂不住了，气愤一声，看向白长生。白长生却是眉头皱了皱，直接拿起阵法图，递给牧天。既然南柯等人已经指望不上了，那就不妨死马当活马医，让牧天看看。白长生早就知道，牧天身上藏着连他都无法看穿的力量。这无疑说明，牧天的背后，藏着大秘密！牧天根本不去看南柯的反应，径直接过阵法图，认真地研究起来。“这个小子是什么人，怎么如此无礼？”

“黄毛小儿，不知天高地厚，连我们都看不透的阵法，他能看出什么？”

“还在那装模作样地看，一个奶都没断的小娃子，知道什么是阵道？”

这些阵师，都是九洲大陆最顶尖的阵师，平日里趾高气扬高高在上，哪里受得了牧天的无力，纷纷议论起来。但牧天却是充耳不闻，仿佛外面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他就这么盯着阵法图，好似陷入了一种玄妙的悟境。不知过了多久，牧天全身，已经完全被汗水浸透，整个人却是浑然不觉。“难道这小子，真的懂阵法？”

数个小时过去，南柯终于察觉到不对劲，脸色开始有些变了，心中暗暗嘀咕。他不知道牧天在干什么，但却能隐隐看出，牧天似乎陷入了一种领悟的境界。他试图以神魂试探牧天，却是被一股无形之力阻挡，根本无法靠近。“这小子，痴傻了不成？”

其他阵师也看出不寻常，看向牧天的眼神，开始变了。如果牧天真的不懂阵法，根本不可能盯着一个阵法图这么久，完全融入进去。“纸笔！”

就在这个时候，牧天突然大喊一声。“嗯？”

一众阵师却是纷纷一愣，一脸愕然。“快拿纸笔来！”

还是白长生最为镇定，大吼一声。很快，有人拿过来纸笔，交到了牧天手里。牧天立即开始在纸上书写绘画起来，挥洒泼墨，旁若无人。接下来，又是数个小时过去。“好了！”

牧天终于停了下来，长长呼出一口浊气，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好了？”

一众阵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纷纷围了上去。“我的天呐！我看到了什么！？”

片刻之后，一道惊呼响起，声音尖锐，简直就像阉割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