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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拿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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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不止这木桩子在乱猜,经过这几日,秦芊又重出江湖的消息定早已传开,这江湖门派中人,哪个又不是在乱猜呢?就那樊大盟主,也是快把脑袋猜想坏了吧。“乱猜?所以我是猜错了,你不是在意他,你是仇恨他。”

他说这话我怎么听着有丝幸灾乐祸的意思。不过有人聊聊这些,也挺有意思。我不言语,他又自顾自道:“你恨他,所以想要报复他,但又顾及蓝墨,你才犹豫不决,迟迟不知如何下手。”

我点头附和,谑笑道:“嗯,挺有道理的。”

“娘亲,真的是这样吗?”

这小鬼,平常鬼精鬼精的,怎么别人说什么都信。我伸手揉着小鬼软乎乎的耳朵,也不肯定,也不否定。我这般模样,那木桩子以为自己猜的七七八八,又继续打着商量:“姑娘若想报仇,我可以帮你。”

帮我?以他的身份?这就更有意思了。定是瞧出了我的不屑与不信,他又道:“我揽月门不屑与他为伍。”

“所以,与我何干?”

这江湖我只想颠,不想蹚,颠得时候应是无人能幸免,又何须给自己找些麻烦。“你如今怕已不能独善其身,更何况江湖门派合力对你,你就不怕伤及无辜?”

要挟我?若是之前,独来独往无人在意,我自是不怕,可现在......随着这木桩子的目光,我低头看了看我怀中的小鬼,就瞧他唤我娘亲份上,我也是不忍的。但我哪能这般就让人给拿捏,抬颌道:“英雄说的这些,像是能放过这小鬼似的,不然他怎么又会在你揽月门?”

“娘亲说的对,我就是被你们抓来的。”

小鬼难得一次没有唤他爹爹,他本知他亲爹是谁,也不知为何会唤木桩子爹爹。见他无话可说,小鬼又帮他道:“但不是爹爹抓的我,所以娘亲不要生爹爹的气。”

我生他的气?有何可气?这小鬼永远抓不住重点。“那正巧,你随他回去。”

我说着把小鬼推到木桩子怀中,继而伸手阻止小鬼要上前的动作,道:“如此这般,我是我,你们是你们,便不会牵扯无辜,后会无期。”

见我又要走,那木桩子急切道:“你以为,离开他就是保护他?若是先前你还没出现,那些人也只是说说,不会做出什么过分之举,毕竟正派的名誉还是要维护,伤害小孩的事拉不下脸,可如今,你出现了,他们便不会轻易放过,不只是你,还有他。”

他说的很对,这孩子是谁的,江湖中人都知,如今因为我,定不会像以前那般轻饶了他,为了讨伐我,定也要想尽手段逼我就范。见我停下的背影,那木桩子又危言耸听道:“如今各大门派怕不是你对手,也商议三日后用这小鬼来逼你就范,你难道忍心?”

我知道他在是诡计诛心,我闭眼不想听这些,可这些话哪是我闭眼就能听不见的,我此刻希望我是个聋子,如此这些话便入不了我心。我长叹口气,转身装着毫不在乎的样子,笑道:“你觉得你说的,我在意?再者,我自己的事,我不需旁人相助,那我又为何要帮你?傻乎乎的给你利用?你凭的什么?就凭你怀中与我无相干的小鬼?”

说着狠厉的话,我眼睛却不敢瞧小鬼受伤的神情。“娘亲......说的是真的?”

我把眼睛往上移,不去看他询问的眼睛。“若你真不在意,便不会停下脚步,与我这么多废话,姑娘冰雪聪明,自知其中关系厉害,如今与我揽月门结盟是最好的,若姑娘愿意,我揽月门自有方法护下蓝墨与姑娘。”

好笑:“我何须要你护?英雄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不否认,你确实厉害,那这般厉害,整个江湖你都不放在心上,区区一个樊湷你又何须在意?”

他眉宇含笑:“我需要你,需要你的身份。”

倒也坦白,可被人明白的利用,也不是什么好事。“你难道就不怕我倒戈?毕竟那人的大盟主之位怎么来的,你也清楚。”

若没有秦芊,他什么都不是,他就是卑鄙无耻的小人,若我查出那件事与他有关,我定要将他千刀万剐。“他的事,我听说过,可你,我以前没见过,不下评断,但从今日看来,你不会,以往种种,姑娘若忘不掉,无妨,我可以帮你,姑娘以后的种种,我希望我也可以帮上忙。”

没见过?怎会,从我这几日下山了解的,当初秦芊可是把这江湖搅得天翻地覆,这虞家可是大门派,怎会不知。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小鬼说的他房间有挂秦芊的画像又是怎么一回事?仔细打量他,他也不似说谎,如此说来,要不是他道行太高,隐藏得好,便是我道行太低。“你凭什么觉得我会信你,这些难保不是你们的圈套,毕竟人心难测。”

听我这话,他不怒反悦,抬手指天发誓道:“若我虞书有欺瞒姑娘之意,便让我孤寡一生,郁郁不得志。”

这是什么诅咒,不疼不痒,瞧他也不损失什么。算了,且走一步看一步,我就不信,凭我一人,这江湖我还蹚不出一条路来。我走近,抬手摸了摸小鬼的脑袋,在他期待的神色中,狠心说道:“小鬼,保重!”

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我便干净利落的转身离开,只是身后紧随来的声音,总在我耳畔旋绕。“我的建议随时都奏效,只要姑娘来寻我,我等你!”

也不知他哪儿来的自信,这么笃定。这所有的麻烦都是自找来的,若我不是好奇,若我莫管闲事,若我今夜没有夜探揽月门,是不是便没有这杂七杂八的烦心事,我还是我行我素,没有顾虑。可我答应了她,为了她,这刀山火海我也得蹚,她的孩子,也不容有闪失。脑袋思绪一片混乱,也不知何时装了这么多事,我晃了晃脑袋,晃掉脑子里的身影。秦芊,秦芊,你怎么总是过不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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