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女人深入接触过。不要说上个床，就是拥抱亲吻也没有过。大学里，他也谈过一个女朋友，但他们只是拉拉手，拥抱一下而已。他是农村里长大的孩子，太腼腆，甚至有些木讷。女朋友多次暗示他，甚至启发他，他的胳膊就像锈住了一样，怎么也张不开。所以在大四的时候，女朋友就与他拜拜了。他喜欢眼恋，从初中里开始，就与班上女同学用眼睛谈恋爱。到了高中里，他与班花秦若雪用眼睛谈得热火朝天，他都不敢主动跟她说话，更不要说跟她在校外约会，吃饭，上网，看电影了。那个时候，一节课不与秦若雪凝视一眼，他心里就像失落了什么东西一样难受。半天看不到她身影，他就浑身没劲。这就是热恋。这个眼睛的热恋，催生了他毕业后，写出一封热得烫手，却让人耻笑不已的情信。因为他长得帅气阳光，从小学里开始，就大都是女同学主动与他对视。有大胆的女同学甚至倒追他，这就让他养成了被动恋爱的习惯。金珊珊发来微信：我请的是谢师饭，所以今晚必须我请。你要请我，下次再请。叶皓回复：好吧，你先出去，找好饭店，把地址发给我，我再开车过来。要个隐蔽一些的包房，不要让人发现，否则会被人说闲话的。要是以后被陆倩文知道，她会打翻醋坛子，对你很不利。金珊珊立刻来回复：好的，师傅，我知道了，你想得真周到，还能替我着想。你真是个好人，谢谢你！我这就出去找饭店，找好把地址发给你。过了半个多小时，金珊珊把饭店地址，包房名称发过来。这时已是五点多钟了，叶皓给病人捻完最后一根针，就给他们拔针，然后关门出去，照着导航，开车朝那个饭店赶去。这是个中等规模的海鲜大酒店。叶皓走进去，找到巴黎厅，金珊珊静静地坐在里面。金珊珊不穿白大褂，显得更加挺拔清丽。她今天特意打扮了一下，穿着一件绿色的喇叭裙，短统袜，白色中跟皮鞋。她的胳膊粉嫩圆润，大腿洁白丰腴，双脚也格外精致漂亮。她还描了淡淡的眉毛，抹了浅浅的口红。看不去比陆倩文更加年轻靓丽，清纯可爱。女为悦己者容啊！坐下后，叶皓慷慨地把菜单推给她说：“金医生，还是我请你。你点菜吧，不要客气。”

“能在外面跟你见面，我很高兴，也有些激动。”

金珊珊甜媚的双目凝视着他，眼睛里投射出两道崇拜的目光。“不要叫我金医生，叫我名字吧。我也不叫你叶医生，而叫你师傅，这样亲切些。”

金珊珊兴奋地说：“菜慢点点，我们先说一会话吧。”

“好的，金珊珊。”

叶皓好奇地而有些突兀地问：“你这么漂亮，真的还没有男朋友？”

金珊珊含蓄地说：“跟你见面，一定要没有男朋友才行吗？”

她暧昧地媚笑了一下：“你有老婆不也出来跟我见面吗？”

叶皓耸了耸肩膀，也暧昧地笑了：“不是这个意思，嘿嘿，我只是随便问一下。”

“师傅，你老婆好漂亮，又是馆长，平时总是很严肃，让人敬畏。”

叶皓说：“以后叫我名字，不要叫我师傅。让人听着，会产生不好的联想。”

金珊珊说：“好，以后，我们就互相叫名字吧。”

她口气一转，关切地问：“你跟陆倩文的关系怎么样啊？”

叶皓心头一跳，没有吱声。“我感觉，你们的关系好像不是很融洽。”

“你们结婚这么长时间，一直没有孩子，是什么原因呢？”

叶皓回避这个敏感的话题，叉开问：“金珊珊，你是哪里人啊？”

金珊珊不无骄傲地说：“我是浙江人，我爸给我在中海买了一套三居室的房子。买的时候便宜，只有两万多一平米。这套装修好的房子，才两百五十多万。”

这是有意就给我听的吧？叶皓心里更加震惊。金珊珊继续说：“我爸爸妈妈早就离婚了，我是判给我爸的。去年，我爸高血压中风，现在瘫在床上，由我奶奶照顾。”

“啊？”

叶皓惊讶地叫出声来。怪不得她对我这么感兴趣的，原来她是有感而发，同病相怜啊。叶皓心想，她肯定知道我丈人被撞成植物人，是我伺候他，救醒他的事情，才故意这样说的。他委婉地说：“你应该把你爸接出来，你奶奶多少年纪了？伺候病人很辛苦的，她弄得动吗？”

“是呀，我也这样想，可得有人伺候他才行啊。”

金珊珊用眼睛征求他意见一般，紧紧盯着他说：“请保姆，我怕不如意。”

叶皓还是叉开话题问：“你爸原来是做什么的？”

“原来是一个皮鞋厂的厂长。他中风后，就把工厂转让给别人了。”

她家有房有钱，她自觉条件不错，配得上我，才自己说出来的。可我是有老婆的，跟她没有婚姻的可能，只能做婚外好朋友。想到这里，叶皓连忙叉开话题说：“金珊珊，点菜吧，我们边吃边聊。”

金珊珊就拿起菜单点起来。叶皓以为两个人，吃掉四五百元钱最多了，没想到金珊珊尽拣好菜点，都是一二百元一道菜。最后，还点了八百多元一只大龙虾。叶皓看得心惊肉跳。金珊珊手面好阔绰啊，小富妹的派头。“叶皓，你喝什么酒？”

金珊珊抬起头盯着他，眼睛闪着含情脉脉的波光。叶皓吓得一跳，赶紧闪开目光说：“我不喝酒，你喝吗？”

“你怎么啦？额头上都冒汗了。热的话，把外面的夹克衫脱了吧。”

叶皓站起来脱外衣，放到旁边的椅子上。要是她再要一瓶很贵的酒，今晚让他买单，他就要出洋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