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门数学要考。秦月正在跟旁边的几个女生对答案，脸上一会儿沮丧一会儿喜笑的，瞥见白玉娇在另外一边，故意扬高了声音：“要不是有人迟到影响了我，我那道题肯定就答完了！”

白玉娇斜了她一眼，“啪啪”捏响手指骨，练了几个冲步直拳和勾拳动作权当活动手脚。旁边立即有人轻咦了一声：“啊呀，那个女的好像是练过的。”

秦月想起了电影院门口那干脆利索的两记耳光，脸色顿时一白，小心隔远了几步，倒是没敢再多嘴了。数学相较于语文来说，算是白玉娇的长项，第二堂数学考试，白玉娇答得很是轻松。答完检查完一遍卷子，白玉娇一看已经到了可以提前交卷的时间，立即举手报告：“老师，我申请交卷。”

不然呆坐在这儿挺无聊的。考试时间90分钟，这才过去了一个小时，就有人答完了？不会是实在不会，干脆破罐子破摔了吧！得到监考老师同意，白玉娇起身把试卷交到了讲台上。秦月悄悄瞥了两眼，发现卷面居然答得满满的，并没有什么空着的地方，急得差点眼泪水都出来。为什么那个凶女人就答得那么快？明明这几道大题好难的！那个凶女人是胡诌的吧？不会是因为记恨自己，故意搞她的心态？！白玉娇并不知道秦月怨恨地剜了自己背影好几眼，挎着挎包就往考场外走。场外的工作人员还记着她，开了小铁门放她出了考场，见她这么早就出来，还以为她答得不好，好心安慰了一句：“一次没考好没关系，既然我们国家已经恢复了高考，明年肯定还有机会的。”

“你是先回去还是要在这里等你的兄弟？要不要我给你递个小马扎出来？”

白玉娇连忙感激地谢了：“我在外面等他们。”

工作人员从门卫室取了一只小马扎递出来：“之前还有两个考生一直等着你们进考场呢。你们兄妹几个今天是怎么了？出了什么意外？”

“有个仇家故意碰瓷，想阻拦我们参考，然后运气不好，我们骑出来没多久，自行车轮胎又被玻璃渣扎破了。”

“难怪看你们跑得满头大汗的。”

工作人员忍不住“啧”了一声，“早上四五点钟就有清洁工扫大街了，你们是住在哪条小巷子里？以后可要注意了，时间一定要打提前量……”白玉娇“嗯嗯”应着，心里也嘀咕开了。之前是一直没细想，现在被人一提醒，那一滩玻璃渣确实挺可疑。古榕街可不是什么小巷子，而且环境卫生每年都在各街道办评比中数一数二的。平常街道上都打扫得干干净净，顶多有几片落叶而已。可是今天那个地方，不仅落叶比往常多了不少，还有一地玻璃渣……难不成是向春桃和冯美珍婆媳俩留的后手？可这事儿，拿去问到她们脸上，她们也不可能承认的，也不知道方姐把早上的事处理得怎么样了，细仔有没有把那婆媳俩扒下一层皮……白玉娇正在想得出神，考试结束的铃声响了。很快，就有考生三三两两地走了出来。白玉章和白玉洲都是走在前面，看到白玉娇已经在外面等着了，两人都加快了速度：“娇娇（姐），考得怎么样？”

“挺好的，答得挺顺手的。数学我答完干脆就提前出来了。”

白玉娇一边起身把小马扎退给工作人员，一边笑着答了，“你们呢？”

“还行。”

白玉章答得很谨慎，不过眼里却全然一片自信。白玉洲倒是有几道题答案存疑，正要跟他们对答案，何启航和俞明也出了考场，一看到这兄妹三人就高兴地跑了过来。“白大哥，看样子你们赶上考试了吧？今天你们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怎么还搞得迟到了？”

俞明还夸张地拍了拍胸口：“吓死我了，我差点以为你们得当我的学弟了！”

“美得你！还学弟，下辈子都别想！”

白玉洲笑着一把勾住他的脖子，两人很快打闹起来。几个人在这边热热闹闹聚成了一堆，顿时吸引了不少刚出考场的考生的目光。吴子明和贺艳花说说笑笑地走出来，一眼看到白家三兄妹，眼中一惊，怔了怔后又笑着走过去：“白大哥，你们有没有赶上考试？”

白玉章温和笑笑：“幸好赶上了。这次你们感觉考得怎么样？”

贺艳花已经压不住激动，迫不及待地答了：“幸好你和玉娇给我们讲过后面大题的题型，我觉得那几个十分的题，我应该是答对了！还有前面的题……”贺艳花兴致勃勃地找白玉章对答案，吴子明站在一边默不出声，却眼色暗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