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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懊悔的行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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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山和沈梦雯一起下了车,也没在意门口的这些工作人员,径直朝着银行里面走去,可是还没到门口,却被一名保安拦下了,叮嘱着说:“不好意思先生小姐,请走那边侧门”牛山这才发现,前方正门被临时隔离带单独隔成了一条通道,本就不爽的牛山气不打一处来的质问:“你们银行有没有搞错,好好的大门为什么不让走?”

原本还有点客气的保安,听着牛山的口气,顿时不爽的说:“这里已经被临时征作贵宾通道了,不能走!”

正说话间,又来了几位储户,也都被保安劝着走了侧门,牛山虽然心里不爽,可也没觉得是什么大事,正要带着沈梦雯改走侧门,却听身后一个中年女人对着保安骂道:“你干什么吃的,怎么还让闲杂人等在这逗留,你能不能干了!”

牛山一听心里顿时闷火,他转头冲说话的中年女人质问:“你说谁是闲杂人等?”

女人上下打量他一眼,压根不理他,只冲着保安摆摆手:“赶紧把人弄走”保安无端被骂,心里也是一肚子气,上来就推着牛山说道:“让你走侧门就走侧门,哪儿那么多废话!”

牛山正要发作,一旁的沈梦雯拽拽他,示意他不要激动,牛山硬生生憋下这口气,转头走向侧门。取了号等半天,终于来到柜台前,牛山把工资卡往里面一扔,没好气的说了声:“转账!”

柜员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转账可以直接在手机上操作的”“你们银行不让,说超额了”里面的柜员一愣,转头看着他:“你要赚多少?”

“一万块!”

柜员又愣了一阵,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连忙低头冲着玻璃下面的窗口大喊:“刘行长,人在这儿呐!”

牛山一惊,连忙站起身,一旁的沈梦雯也显得有些紧张,门外的十几个工作人员似乎也没听见,里面的柜员又扯开嗓子大喊:“刘行长——!人在这呐!”

这下惊动了大厅里的保安,几个人朝这边跑来,一个人去门口喊,原本站在门外的十几个工作人员也都拥挤着进了大门朝这边涌过来,牛山感觉这架势怎么像是要抓人一样,本能的一把将沈梦雯护在了身后,自己挺身站在前面瞪大眼睛盯着众人!十几个工作人员围了上来,刚刚在门外说牛山是闲杂人等的那位中年女人走上前,看着里面的柜员问:“你说人在哪?”

柜员小心的朝牛山指了指,女人转头看向他,先是脸上一惊,又上下打量一番,随即难以置信的问:“您是……牛山先生?“牛山依旧护着身后的沈梦雯,警惕的盯着她回:“对呀,我是,怎么了?你们要干嘛?”

女人脸上一阵纠结,仿佛努力的做了半天的心理建设,这才硬生生换做一副笑脸说:“您看……这事儿闹的,我们就是在门口等您呢,您这……怎么就自己进来了”这个中年女人就是东方赢商银行上京分行的行长,刘丽云。她一收到有储户要转账一万元、并且该储户还只是个普通账户的消息时,就意识到自己之前的工作可能存在重大疏漏,这么大规模的储额,竟然还只是普通账户,难怪人家要将资金转移。所以在知道对方要来办理转账手续时,她紧急安排人员陪同,打算亲自出门迎接,多年的从业经历让她自恃眼力深厚,一个有着万元身价的大人物从自己面前经过,没可能认不出来!只不过她想破头也想不到,眼前这个毫不起眼、甚至有些土气的年轻人,竟然就是那位万元储户?刘丽云再看一眼牛山身边的沈梦雯,顿时在心里大呼失算,这个看似单纯的姑娘,却从头到脚都透出与常人大不相同的气质,身份背景非富即贵,自己只顾着按照储户信息观察男的,却没在意他身边这个女孩,真是严重的失算!想到这儿,刘丽云赶紧上前,陪着笑脸朝牛山伸出手说:“我就是这家银行上京分行的行长,刘丽云,幸会幸会!”

牛山依旧警惕的看着她:“好的我知道了,现在我要转账,让你们的工作人员帮忙操作一下吧”说完,牛山并没有伸手和她相握,当着十几个工作人员的面,刘行长独自伸着手,这让她很没面子,却也只能尴尬的缩回手,朝一旁示意着说:“要不……您这边请,我们到里面VIP室详谈吧”又是什么VIP室,牛山有点烦了,他索性叮嘱道:“您先让柜员把我的事办了吧”刘行长越发尴尬,她只得再次陪着笑说:“您看今天这事闹得,都是我不好,牛先生您千万别生气,VIP室坐一下,也好让我给您好好道个歉,您看成么?”

一听这话,牛山心里顿时有了底气,原来不是要找自己麻烦,他这才不客气的回敬道:“您的VIP室我这个闲杂人等可受用不起,您还是让人抓紧把我的转账办了吧”当着自己员工的面,刘行长越发难堪,她努力做了个深呼吸,再次摆出笑脸说:“小兄弟,刚刚是姐姐有眼无珠,没看出您这么低调的行事风格,都是姐姐不好,到里面,姐姐给你好好道个歉,这转账嘛,分分钟的事,咱先不急,好么?”

说到底,一万块、一百亿毫的储蓄额转出,就算是对一个城市级的分行来说,也是一笔相当大的损失,这位刘行长之所以还愿意贴脸陪笑,总归是想再争取一下,尽量不让这笔巨额储蓄全部流出去。然而,面对刘行长的一再示好,牛山却完全不买账,刚刚在门外受的闷气正没处发呢,这送上门来的机会怎么能放过,只见他没好气的回:“阿姨,您就别跟我套近乎了,一万块钱的事,您赶紧让人办吧,我还赶时间呢”前面刘丽云管他叫小兄弟,自称姐姐,可是牛山一回话,直呼她阿姨,说起来倒是给她长了辈分,但这等于变相讽刺她是个老女人!身为嬴商分行的行长,刘丽云在业内也算是响当当的人物,至少在上京,业内谁会没听过嬴商分行掌舵人、铁娘子一样的云姐!此时被牛山当着众人的面一番讥讽,这让一向自尊心极强的刘丽云心里顿时怒气翻滚!可不管怎么说,刘丽云毕竟阅历丰厚,她强压心头的怒气,只是换了一副冷淡的笑意说:“小兄弟,我不知道你是什么背景,不过为了区区一万元,得罪一家银行的行长,连话都不肯多说几句,似乎也太不近人情了吧,这个世界很小的,大家以后免不了还要在圈子里见面,说不定哪天还要合作,何必这么得理不饶人呢”牛山心想你也知道才区区一万元?还讲什么圈子?我特么跟你一个银行的行长挨得着么!所谓光脚不怕穿鞋的,牛山心想我就是一个社会小杂鱼,你一个银行的行长跟我拽什么拽,还特么想威胁我?!想到这,牛山也不客气,随口回:“不好意思,我改主意了,我打算把卡里的十三万四千块全都转出去!虽然不多,但就是不想存在你们这了”牛山原本准备买房的三十万,分别存在两张卡里,一张是家里亲戚朋友借来的十七万,存在老家带来的农惠卡里,还有十三万多,就是自己这张工资卡里多年的积蓄!一听牛山说要转出十三万四千多元,刘丽云先是一愣,随即冷笑一声,她打死也不相信一个普通账户里会有一千多亿毫的存款!只见她转头看着柜员说:“帮这位牛先生查一下,他存款额有多少!”

柜员赶紧刷卡,牛山上前输入了密码。只见柜员盯着屏幕愣了两秒,又伸手在屏幕上点了点,似乎是在确认金额,最终她满脸惊讶的转头,冲着刘行长结结巴巴的说:“十、十三万四千八百元整!”

刘丽云只觉两眼一黑,差点站不稳……一千三百多亿毫,几乎和一座小城市的GDP相当,而对于一家城市级分行来说,如果这些储蓄全部转出,几乎相当于一场灾难性的挤兑潮,刘丽云过去多年苦心经营的业绩算是全都白干了!这里需要稍微普及一下,即便在南方的经济强省,一个分行全年的存储额如果能够净增长几十亿,那已经是相当不得了的事情,所以如果突然撤出一千多亿存款,是个什么概念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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