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纪君陶皱起眉，继续寻找话题：“昨天晚上你住的还习惯？”

裴音一楞，听这意思，他知道自己的去处。原来昨天一直跟在她后面，不打车灯的人是他。她的气消了。吃完两个蛋挞，感觉力气恢复一些：“你不是一直以为，我外面有男人吗？就当我是找情人去了吧。”

纪君陶：“…”这小女人说起噎人的话，真是硬的很，愣是让纪君陶接不下去。可她说得也没毛病，女儿不正是父亲前世的情人吗？过了半晌，他才找到话题：“今天来展会有事吗？”

他的眼神在裴音衣裙上打转。潜台词是，打扮得够花枝招展。裴音笑得甜美：“找下家呀，用苏婉茹的话说，我都快成下堂妇了，还不得快点找个人养我呀！”

纪君陶：“…”这话没法聊了。他深深吸了口气，喝干清水：“我们好好谈谈，别带情绪。”

裴音抬头，望着天花板：“认识这么多年，我从来都是压着情绪说话，是你在我面前想怎样就怎样啊！”

“我知道，这些年忽略你了，所以我才要补偿你。”

“但是有条件是吗？”

裴音扔下餐巾纸：“我拒绝。”

她答得干脆。“这不是生意。”

纪君陶眸子沉下来：“这个孩子不应该来到人世。”

“凭什么？小三的孩子能生下来，落到你们纪家户口本上，我的孩子，不需要你承认，只要让他平平安安生下来…”裴音很少如此激动，额头突突跳着，靠深吸气控制脾气。“你现在还是我老婆，要听话。”

纪君陶手握成了拳头，在餐桌上，轻轻地敲着。“现在就去离婚，下午我有时间。”

裴音答得更干脆：“净身出户，一分钱不要，从此以后，路归路，桥归桥。”

她曾经那么温柔，低到尘埃里，为了纪君陶，无畏面对人世险恶，甚至出卖了自我，卑微到极点。可现在，她不要回报，男人爱情金钱，这些和她肚子里的宝宝比起来，什么都不是。“你不为爷爷着想吗？”

纪君陶祭出杀手锏。“你还知道顾忌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