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能有什么进展？自打他重新回到大都，所有的一切都变得有些不一样了。就如宋梓言询问的，他可查到什么了吗？他查到了，可他不敢相信。他微眯了一下眼睛，眉目里都带了些许的忧伤，半晌才低语了一句，“慢慢来吧！”

宋梓言点了点头，“行，你就慢慢来，等着大都城被炸了，等着姜柔嫁给了不良人，等着坏人彻底的将你踩在脚下的时候，但愿你还能说出这么一句话。”

说罢，她叹息了一口气，“行了，你若是无事，就先离去吧！我还得安排我接下来的事情。”

姜亦迟微微皱了一下眉，窗户‘砰’的一下，就在他不经意之间，就关上了。虽说窗户并未碰到他的鼻子，可也令他感觉到有些力度疼痛。他伸手轻轻的摸了一下鼻尖，万分的无奈，却也是无可奈何，只得转身离去。眼下，四面楚歌，就如宋梓言所说那般，他的计划，着实太过于慢了一些，再则，这么长时间，他寻到的那些蛛丝马迹，都太过于指向性了。他不相信！思索着，他又无奈，宋梓言可真真是会给他处难题，穆川不活动，他就等于断了一臂，燕娘子再不活动，他简直就沉了眼盲耳瞎了。即便无奈，他还是往如意轩去了。燕娘子见他来了，急忙就要上前行礼，姜亦迟用内力扶着了她弯下去的膝盖，顺势将她推至座椅上。“你不必行礼了，如今是什么情况，想必你也是清楚一二的。”

姜亦迟柔和一笑。燕娘子愣了一下，这会子也想到了他与宋梓言之间的事情。她点了点头，“嗯，不一样……”“行了，往后就无需拘谨了。”

姜亦迟摆了一下手，又道，“近日，你就以出去行山为由，先去待上一个月吧！”

“什么？”

燕娘子有些诧异，前去行山？那可是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啊！“不行，我还有我的大仇未曾得报，如若此时上了行山，且不说是一个月，就是三天，只怕仇人都会更加的猖狂，而证据也将会一点点的消散掉。”

燕娘子说着，那一双眸子都带了些许坚定，无论如何，她绝对不会离开。“正是因为如此，才要让你前去行山上获取情报，行山上的一群僧人尼姑，都不是什么好人，如今交给你去办，只怕会让他们的丑态避险，另外，我会让穆川前去协助你的。”

姜亦迟颇为严肃的说着。燕娘子皱了一下眉，有些将信将疑的说道，“行山上那些僧人如何，与当年之事，又有何干系？”

“你上去就知晓了，如今我也说不上来，不过就得你们上去相互打配合查证了。”

姜亦迟喃声说了一句。燕娘子低垂了一下眼，看着他的眸子，也多了一些迟疑，半晌才应了一声，“行，我去！”

“山上只怕会很危险，你门千万小心！”

姜亦迟几番嘱咐道。燕娘子暗了一下，也应了一声，“这么多年了，我一直都未曾暴露过丝毫，就算是上了山，也不会露出马脚。”

“最好如此。”

姜亦迟点了点头，看着她也松懈了一口气。好歹，燕娘子的事情，他安排妥当了。行山上的僧人尼姑，着实有问题，不过交给他们二人，要处理起来，只怕也是绰绰有余。随即，他看了一眼窗户，此处看来也就只能得到一些潜在的消息了。他深吸了一口气，很快就走开了。下午，穆川寻到了燕娘子，他得知了姜亦迟的安排，他霎时有些疑惑，当即便道，“难道是因为我与你之间，殿下不再愿意重用你我了，所以才……”“不是，行山上有任务，你我前去才能将上面的人一网打尽。”

燕娘子喃喃说了一句，便看着他，“你就扮作我随从侍卫，一道上山吧！”

“可……”“殿下都已经如此安排了，想必必然有他的计划，你也就别再纠结了。”

燕娘子见他犹豫，多少有些不愿意解释的说着。“行吧！”

穆川应了一声，又道，“明日出发，我先去安排一下。”

“好！”

燕娘子应了一声，知晓他是情报网的主要的人物，此刻必然是要将事情安排妥当的。倒也不似她，整日也就打听一些当下的事情就好。大皇子府。穆川一个闪身，就已经来到了姜亦迟的门前，他轻敲了一下书房门。“进！”

姜亦迟低声应了一声。穆川立即走了进去，跪在姜亦迟跟前，“主子，属下必然会竭尽全力的去查，必然不会给您拖后腿，如今您将我与燕娘子一起送去行山，这其中到底是有何种深意？”

“没有什么深意，行山上着实是出了问题，你若是能够处理，那就是最好的了。”

“当真？”

穆川将信将疑的询问了一句。“你在质疑我？”

姜亦迟清冷的看着他。“可……”“你如今一颗心都在燕娘子身上，着实也有你说的那般，我对你的能力有所怀疑，不过你若是能将行山上的事情解决好，我依旧会重用你。”

姜亦迟拂了一下袖子，低呵了一声。穆川手轻轻往后一甩，有些惆怅的低语了一声，“行山上能有什么事情，也不都是一群不知廉耻的人，借着油钱在山上行一些苟且的事情。”

“所以我说，你查到的事情，永远都是表面上的，你可知，这暗中，到底有多少的猫腻，在朝堂之上暗自涌动着了？”

姜亦迟叹息了一口气，看着他，心思不免有些惆怅。穆川愣了一下，也是忧心不已。姜亦迟叹息了一口气，这才低语了一句，“想必，你与燕娘子能够在一起，也不失为是一件好事，或许她会帮助你，做好收集情报。”

“我……”穆川一时不知如何回应，可也知晓，大都城里，他就算是如以往那些小城镇一样在布置暗网，可是得来的消息，却仿若是杯水车薪。根本就无法挖掘处更为深沉的东西！他也曾想方设法的改变，可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