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离开鬼渊！”

红莲声音一冷，当初郭嘉离开鬼渊，摆渡老叟甚至为了郭嘉大闹了一次鬼渊，把她打成重伤，因此她便一直对郭嘉心存怨恨，如今，郭嘉更是来阻止她收弟子，红莲对郭嘉的恨可谓加深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郭嘉没有理会她，偏头温柔地对着羽佳说道：“我们走。”

“嗯。”

羽佳自然对郭嘉百依百顺，这一年来，从当初朦朦胧胧的好感，经过时间的酝酿，已经变成不可阻挡的浓浓爱意。郭嘉带着羽佳走下鬼渊的，但心中却是暗叹，这个世界上最难还的是情债，自己已经有了李清婉，对不起了杜妙筠，难道又要对不起羽佳吗？羽佳对自己的爱意，郭嘉感受得清清楚楚，但越是如此，他越是难以取舍，爱，并不是怜悯和施舍，对于羽佳，郭嘉只有好感，还没有发展到爱情的地步。几人再次回到了村长家，婉儿一路上紧咬着牙，看着和郭嘉如此亲密的羽佳，心中感觉酸溜溜的，不知是什么滋味。二女发现了对方，看向郭嘉的感觉都是怪怪的，让郭嘉左右为难，婉儿毕竟只是李清婉的投胎之身，不是李清婉，对于二女，郭嘉都有好感，却不爱任何一个！月色如水，二女睡在屋内，而郭嘉则和村长在院子里喝着闷酒。“怎么，少年意气风发，当初你不是那么自信放达吗？现在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

村长喝下一大口酒，含着笑意看着郭嘉。郭嘉也提起酒壶，对着口灌下，无奈地露出一丝苦笑，“情字，让人难以取舍啊。”

“这有什么，你若是喜欢，两个都娶了不就得了！”

村长十分豪放地说道，让郭嘉咽喉中的酒差点噎住。在三国时代，大部分男人都是三妻四妾，这种观念在凌尘大陆上也是一样，有实力的男人基本上都是三妻四妾，可在郭嘉看来，这对女人来说极不平等，爱情要求的是平等，男女双方都需要一份完整的爱，而不是被分割得支离破碎的爱。早在世俗界风雨居认识李清婉的时候，郭嘉就已经决定了一生挚爱非李清婉莫属，只是世界上的事情并不是你想怎样就能怎样的，有时候身不由己，情债你不相欠也没办法。屋内，羽佳和婉儿都贴着窗户，想要听郭嘉的回答。“曾经，我喜欢过一个女子。”

郭嘉的第一句话就让二女的心咯噔一沉，她们都知道，在郭嘉心中曾经装着一个人，只是不知道那个女子到底有什么魅力，能让郭嘉念念不忘。“然后呢？”

村长不以为然，醉酒之后，和郭嘉平辈相处待，完全没有前辈高人的架子。“她命数已尽，已经死了。”

郭嘉神色黯然，眼角有一滴泪水悄然滑落，无一人看到。“命数已尽！”

村长喃喃道，显然，一个人如果命数已尽，那就真的回天乏术了，再无半点复生的希望。“对了，村长，你听说过赤霄吗？”

郭嘉忽然问道。“赤霄？好像有点印象！他们掌控了六道轮回，专门替凌尘大陆上的人收魂投胎。怎么，你惹上了他们？”

村长顿了顿，开口说道。“是他们惹上了我！”

郭嘉喝下一大口酒，寒声道。“这个组织势力很大，实力很强，哪怕是鬼渊也不敢轻易触碰，以你现在的实力，还是不要去追寻太多。”

村长犹豫道。郭嘉点了点头，但眼中却闪烁过一阵精光，他不敢保证，若是再看到赤霄二字，他会不会变得疯狂起来。“她死了，那你还有选择的机会啊。”

村长叹了口气，劝说道。屋内，二女都咬着下唇，在等待着郭嘉的回答。“如果心死了，又如何去爱？”

郭嘉露出苦涩的笑容，倒在躺椅上，睁开无神的双眼，看着复杂玄奥的星空。“如果心死了，如何去爱？”

郭嘉的话在二女耳畔回荡，二女像是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顿时失去了所有力气，依靠在窗边，喃喃念着郭嘉的话。在她们眼中，郭嘉一直是玩世不恭，恣意乐观的，却没想到，在郭嘉心底里，竟然还藏着这么一段感情。“我不会放弃的！”

羽佳坚定地看着婉儿。“他是我的！”

婉儿撅着嘴，同样不甘示弱。门吱呀一声打开，二女来到郭嘉面前，相视一眼，像是做出了什么重要的决定一样，异口同声地说道：“不管你能不能忘记她，我都会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