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条，语气微微一顿。柳眯起眼睛，沉默片刻。“继续。”

“二，四个车间，各自挖出一名内鬼，陆杰操刀。”

“三，柳纯从陆杰手里把嫌疑人抢走，抢先送到警局。”

说完这条，女助理偷偷得看了看柳山雄的表情。后者依然古井无波。仿佛致胜光电和他毫无关系。“四，塞尔福基金的代理人田力正在调集资金。”

“五，柳涛的具体犯罪事实，还在调查中，暂时没有新进展。”

柳山雄冷笑起来：“哼，真是热闹。”

女助理噘着嘴，埋怨道：“家里人也真是的，明知道雄哥需要静养，还发一些让人糟心的事情……”“啪！”

女助理瞬间挨了一记耳光。她惊呼一声，不知所措。“我家里的事儿，轮得到你来评论？”

柳山雄的脸凑了上来，眉心那颗肉痣似乎在微微抖动。“雄……雄哥……对不起，我错了。”

“你叫我什么？”

柳山雄眼睛一眯。女助理差点儿吓得尿裤子。“柳总，对不起，我错了！”

女助理眼泪顺着脸颊滚下。得意忘形了，她忘记了柳山雄根本就是个喜怒无常的家伙。即便在床上迎合他的时候，她也是小心翼翼，用自己的精湛表演来迷惑对方，让他始终以为自己处于男人的巅峰。大意了。柳山雄缓缓收了怒容，摸了摸她的脸，声音极为柔和：“我打疼你了吧？”

“没……不疼，是我错了，该打。”

女助理马上表忠心。看在每个月丰厚的零花钱上，这个错也必须认。“乖……”柳山雄揉揉她的秀发，“你记一下。”

女助理一个激灵，立刻拿出随身纸笔。柳山雄却忽然沉默了。他眯着眼睛，手指摩挲着下巴，似乎在酝酿什么主意。女助理挺直身板立在一旁，做出随时记录的样子。“本子给我，这条我要手写，让他们没话可说。”

柳山雄忽然开口。女助理立刻递上纸笔，但是心中却十分疑惑。疗养这么长时间，柳山雄基本对家里没有任何指示。今天……是怎么了？这次竟然手写，难道是内容很重要？“就把这张纸拍照发回去。”

柳连平把本子往女助理手里一塞，背着手继续沿着湖边遛弯。女助理仔细一看，眼睛慢慢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