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招打出去，陆杰就死定了。不过，陆杰再次举手：“警官先生，我能提供证据。”

“什么证据？”

“监控视频。”

陆杰淡淡笑着。柳纯和杨光等人愕然以对。“陆杰，你监控在哪里？”

柳纯紧张起来。“你傻不傻？我能告诉你？”

陆杰反唇相讥。他离开办公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跑到沈秀和张瑶的办公室，取出放在隐蔽角落的监控。然后风一样回到会议室，接上笔记本电脑。当着警察的面儿，在柳纯逐渐瞪大的双眼注视下，将视频投影到白布上。张瑶请假，沈秀陪陆杰出门公干。两位秘书共同分享的办公室，没有人了。视频加速，直到老李进入。老李张着嘴，看着自己的隐秘行为被彻底暴露，颤抖起来。他的动作干净利索，显然早有准备。某个时刻，他接到了一通电话，立刻离开办公室。不久后，沈秀就回来了。老李的时间掌握得相当精准，很显然是有人通知他沈秀回来了。视频到这里，陆杰停止了播放。众目睽睽之下，老李被带走。至于是谁指使，警方不可能在现场当着几十号人来询问。至于那位通风报信的人，只是一名不知内情的保安。警方撤离，会议内容结束。柳纯大败，且灰头土脸。每个人都知道，老李是杨光的副手，是柳纯的嫡系。虽然人没什么本事，但胜在忠心。难道是柳纯授意？否则，怎么解释老李出卖公司的行为呢？众人看着柳纯的眼神都变了。斗归斗，别把公司机密当筹码。财务主管本就是倾向于柳静的人，此刻幽幽开口：“小柳总，用人要慎重。”

这句话相当重。掌管财务的人是老柳总的嫡系，也算是从龙老臣。他的话，柳家兄妹不能无视。“是……是。”

柳纯被迫低头。她恨恨瞪了陆杰一眼：“你不错，还知道留后手？”

陆杰呵呵一笑：“我后手多着呢，你管好自己，别再出来丢人了。”

“我们走着瞧！”

柳纯甩下一会议室的人，摔门而出。“沈秀，希望你不要介意，继续认真工作。”

柳静说什么也要代表领导勉励几句。“谢谢柳总。”

沈秀态度恭敬。她低下头，悄悄得瞄了陆杰一眼。果然是老大，果然是她欣赏的男人。做事沉稳，预留后手，关键时刻出击，一举翻盘。……“你不是说万无一失么？现在给我一个解释！”

办公室内，柳纯瞪着杨光低吼着。杨光手足无措，满脸尴尬：“柳总，您放心，老李什么都说不出来的。”

“你确定？”

“我确定。”

杨光恨不得对灯发誓。柳纯当真要被气死。她确实想通过沈秀这件事打击陆杰。即使最后没有确凿的证据，可是嫌疑永远洗不掉，柳纯的目的也就部分达到。加上后续手段，一点点瓦解陆杰在致胜光电员工心中仗义疏财的人设。未来他再出来搅风搅雨，难度也会变得很大。没成想，陆杰屁事儿没有，自己这边灰头土脸。但是柳纯也不傻，报价是真正的核心机密，被泄露出去只有坏处没有好处。现在压力全都来到了她身上。“杨光，你说陆杰下一步会做什么？”

柳纯揉揉眉心，十分疲惫，“他太难缠了。”

“其实柳总，我们好像走偏了。”

杨光小心翼翼道。“什么意思？”

杨光笑了笑：“柳总，现在陆杰是市场二部的主管，在公司内部处理他不容易，毕竟有大柳总给他撑腰。可如果他得罪了外面的客户，在外面留下了恶名，怕是谁都不好保他了吧？”

柳纯的表情渐渐玩味：“有道理。”

等到杨光离开办公室，柳纯拨出了一通电话。“亲爱的，我有重要的事跟你说，老地方见。”

放下电话，柳纯缓缓贴上椅子靠背，闭目养神，嘴角微翘：“陆杰，这次我倒要看看你有几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