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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距离拉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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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响起。床上的人裹在被子里没有动静。窗帘上的光渐渐亮起来。外面隐隐约约传来谈话和大叫的声音。八点钟闹钟第二次响起,床上的人闷哼一声,翻了一个身继续睡,被子裹的更紧了。自然醒是余佳禹来到T大梦寐以求的,没有课的早上,余佳禹迟迟醒来。她慢吞吞的起床,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脱下了睡衣换上了衣服。大概是昨晚睡的不安分的关系,她梳头的时候发现几处结,用两只手熟练的抓开了继续梳头。头发解决偏是牙齿。吐出最后一口水时,没有吃过的早饭的肚子,听到了它咕咕叫的微小声音。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余佳禹抿着嘴开始洗脸,简简单单的化了淡妆。她出了厕所看见了她贴着表格,上面的一个红色圈圈吸引眼球。忽然她倒吸了一口气,后退了几步,无力的靠到墙上。“忘记……画漫画了。”

她把星期六这个自由的早晨交给了睡眠,有的只剩下星期天的空闲。“完了,完了……我要是交不出作业,我一定会被大家温柔友好的注视着,然后赶出社团。后果太美,不堪设想啊!”

不管三七二十一,她先从柜子里拿出了社团送的白纸摆在一旁,再把买的草稿本从书包里拿出来。她努力回想那天社长说的,好像是什么剧情,什么人设,什么什么的。时间过去这么久了她哪里还记得原话啊。打开草稿本,她提起笔,一张空白的纸上她却无从下笔。“要画什么?”

她自己问自己。“我怎么会知道啊。”

她也自己回答自己。挣扎了好久余佳禹也还是画不出任何东西,连情节和人设也都一个字没写下来。她怏怏的趴在了小书桌上,努力想要想出些什么,可脑子就是一片空白。伸手在床上摸索了一下,她把闹钟拿过来摆在了桌上,她看着闹钟上还没指到十一点的时针暗暗发呆。耳朵里一直传来闹钟嘀嗒嘀嗒的声音。她安静的听着,似乎想要用这个来刺激她的灵感。“啊!”

她眼前一亮,立刻提笔。可是对着白纸她举了一会儿手,默默放下,还是什么也没有画。画漫画远比她想的难,她已经想破脑筋了可还是创造不出属于她的剧情。时间流逝,速度飞快。余佳禹的本子上依旧保持着空白却不知不觉快到了一点。她放弃了先想剧情的难事,想先画出属于自己的人物。似乎在人物方面,她在草稿本上还能稍微有几笔可动。她原本就酷爱素描彩绘的,不过她习惯了照着东西画画,没有了东西她就画的有些困难,脑子里没个大概。她画了一张没有五官没有发型的脸蛋,脸蛋下是一个简单的身体服装还没有仔细确定好。连续的画了好几张类似这样的,还是想不出用什么样的五官与发型。眼看着快到了上课的时间,余佳禹只好先停下了笔,整理好要带的书准备去教室。可能是连着两顿饭饿肚子的关系,余佳禹一从床上站起来就眼前模糊,她闭起眼睛晃了晃脑袋才觉得愈渐清晰逐至正常。上课期间老师没提成绩只讲课,下课了才提醒一句想知道成绩去问班长。余佳禹之前觉得自己考的不好,不过看来她想错,成绩虽然算不上好,但是算得上小有进步。她的心情好了不少,被漫画折磨出来的烦闷减轻了。可是即使是减轻了她一点的烦闷,她内心的沉闷也是挥之不去的。最后一节课的尾声,余佳禹一瞬间头昏眼花,手没握紧竟连笔也掉了。她弯下腰拿起笔,微微甩了甩脑袋。下课了,她疲倦的用手按摩着两眼之间。“同学打扰一下,请问余佳禹在吗?”

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余佳禹睁开了眼角,看向门口是杨英哲找她。“余佳禹,有人找你。”

那位同学大声喊完微微侧身离开了教室。余佳禹艰难的从位置上起来,或者是两顿饭没吃的关系,她觉得肚子肉渐渐往一个地方拉,像是要挤在一块那样的痛。“还好你还在,我还担心你们去吃晚饭了怎么办。是社团让我来的……”接下来杨英哲说了什么,余佳禹迷迷糊糊。她眼前一黑脑子里一片混沌。最后的记忆里她好像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接住了。她的脑子还处于混沌之中,传进耳朵里的微小的声音,仿佛说明她处于正在清醒当中。注意到余佳禹手指微动,杨英哲走回了床边轻声的叫她,“余佳禹……余佳禹……”在模糊中隐约的听见有人在呼喊自己的名字,余佳禹挣扎着睁开了眼睛。“校医她醒了。”

看到她睁开眼睛的那一刻他立刻对校医说,说完了又马上转过头来看她,“怎么样人还难受吗?身体有没有哪里怪怪的?”

“小鬼,她才刚醒,脑子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听不清你说什么。你别太担心了,我刚才和你说过了她只是过于疲劳,生物钟杂乱,有加上贫血才会昏倒的,给她打了一剂营养针了,之后只要她注意调理就没有关系了。”

“恩。”

杨英哲轻声应道。余佳禹揉着脑袋从床上起来,向杨英哲问道,“我怎么了?”

“说是疲劳和贫血,你最近在忙什么吗?”

连眨眼的动作都是缓慢的,余佳禹开口,“我没什么事啊,说我累应该就是因为考试吧,每天复习没睡过一次好觉,至于贫血嘛,呵呵我想这就是我今天没吃饭的关系了。”

杨英哲把余佳禹的话的听的很仔细,一字一句的记到心里。“三顿都没有吃?”

余佳禹摇摇头,说,“晚饭只是还是来不及吃,我还来不及去呢就到这里了。”

“你现在身体能动吗?我陪你去吃晚饭。”

余佳禹大喊一声,“什么!”

后来意识到自己的失礼她调整一下情绪才问道,“我们两个人一起吃晚饭吗?”

“恩。反正我们两个都没吃过,待会一起去吧。”

杨英哲温柔的微笑着。余佳禹安静地点了点头。一旁的校医沉默不住开了口,“你们这对情侣挺恩爱的。”

余佳禹刚脸红就听见杨英哲的否认,“您误会了,我们不是情侣,她是我的朋友。”

朋友卡一张。等她醒来到食堂,菜都差不多收了,只剩下几样,还是冷冰冰的,米饭更是生硬。余佳禹和杨英哲两个人都觉得这样的饭菜没有关系,可是想起余佳禹的身体状况杨英哲还是觉得这些饭菜不妥当。他像是一个大哥哥那样,交待余佳禹在食堂里乖乖的等他回来。大约十几分钟杨英哲提着两个袋子回到了食堂,他取出袋子里的一份饭盒和牛奶先递给了余佳禹。“比食堂的暖一点,吃完了记得把牛奶喝掉。这个袋子里的是水果,你拿回宿舍里。”

“谢谢。”

余佳禹说着谢谢,便把背上的书包放下来从里面拿出钱包打算还钱,“你花了多少?”

“你应不是打算还我钱吧。”

杨英哲摇头看着余佳禹,柔柔的一笑,“我说过了我们是朋友,为朋友做这些事情是当然的,要是你真的过意不去那就等未来我生病的时候也来帮帮我吧。”

褪不去的记忆里的美好少年,他用微笑第一次触动了少女的心房。如今,他用温柔令她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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