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句话不是哭泣，而是诡异的笑容，那一双眼睛如同看遍了岁月的风尘一般。“李渊，我不是你的儿子。”

“你的孩子会因为皇位之争残杀，你会孤独终老。”

一想到这里，李渊心中的恐惧就会蔓延成无边的怒火。“来人，将孙天方押入打牢，朕要从他嘴巴里知道关于李默然的一切消息。”

这一刻的李渊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杀意了，当年的那一点愧疚之心在皇位之下已经荡然无存。而最重要的是，他知道李默然回来是做什么的：“窦氏，你当年生的好儿子，他终究是回来了。”

李建成缓缓从昏迷中醒来：“父皇。”

“建成，你可有什么不舒服？”

“没有，就是感觉如同一场梦一样。”

“还能记清是何样的人对你下的毒手吗？”

“对方穿了一身黑，不知道是何人所为。”

李渊点点头：“好好养伤，剩下的事情就交给父亲来做吧。”

李渊眼神中的慌乱与不安没有了，剩下的就是无尽的愤怒与杀意：“无论用什么办法，从这个人嘴里撬出李默然的一切。”

看着李渊的神情，裴寂小声道：“陛下，孙天方乃是神医孙思邈的弟子，我们这样做是不是？”

“医者要为天下人考虑，若只是偏安一个地方，就算是神医也没多大的用途。”

“孙思邈这个人我了解，他是那种一心医术的人，而现在他为李默然所用。”

“这其中说明了什么，难道你们不知道？”

“这说明李默然在聚集一切各方面的人才，如果这样的人都不能让你们惊醒的话，那么谁还能够成为大唐未来的敌人？”

“所以，李默然必须要死。不管是庙堂之上，还是江湖之中，朕要见到李默然的人头。”

古往今来，但凡帝王者，没有不心狠手辣的。当年道家真人的谏言如今依旧响彻耳边，这不是上天之子，这是逆世之子。这样的人留下来，只能给大唐带来不好的厄运。江湖人疯了，李默然人头的金额已经上涨到了恐怖的十万两。江湖门派，暗杀组织，就连那些隐形世家都开始从各个方面打听关于李默然的一切。而京师与江湖之地所发生的一切自然没有逃过李默然的眼睛。“李渊，你这是又一次的恩将仇报。”

“蝶衣，江湖暗杀方面就交给你了。”

“我要在三天内见到江湖波澜不惊。”

“是，公子。”

这位一直陪在李默然身边保持静默的女子，第一次露出了笑容。这不过这个笑容是那么的冰冷，可怕。“公子，我们有好久没有杀人了。”

很多人知道暗卫，知道捕蝶郎，但不管是江湖还是庙堂，很少人知道还有一个可怕的底下组织，影杀。隋朝末年，影杀开始行走天下，如今已经成为了江湖最大的隐藏势力。而这个势力的幕后老板，就是李默然。两天内，大江南北，不管你是江湖门派还是传承世家，只要是参与了谋划刺杀李默然的人，一夜之间家门尽被人屠杀。江南西门家族，上下三十口人全部被灭。河东道三十六寨一夜之间被尽数摧毁，第二天附近的村民能看到成排的尸体悬挂在大街之上。这样的事情发生在大江南北。两天时间内，李唐境内不管势力多大，尽数被神秘人连根拔起。三天时间中，上至真人道士，下至江洋大盗，很多人手中都接到了影杀的名帖。“江湖从此起，波澜不惊。”

“江湖从此起，波澜不惊。”

李渊沉默了，江湖哑声了。李渊虽然是大唐的皇帝，但他从没有统一过江湖。但今天这件事情被李默然做到了。这天下没有谁能够让整个江湖都沉睡不醒，如果有，这个人就是李默然。李默然一边在清理江湖势力的同时，也查到了何人对李建成动的手。“南方势力？”

这个消息多少有点出乎李默然的意料之外，他原以为李世民不会错过刺杀李建成的这个机会。“李世民还是历史上记载的那个雄才伟略，为了登皇位不及手段的人吗？”

“没想到李世民竟然白白放弃了这个机会，更没想到这个时候有人竟然也喜欢浑水摸鱼了。”

“公子，这个消息要不要放给李唐他们。”

“不用。”

李默然习惯性地挑起了一下嘴角：“如果黑甲密探连这个消息都探测不出来的话，那它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真想和李世民正面去碰一碰啊。我倒想看看，是他这个历史上的千古帝王顺应天命，还是我这个不详人能够得到上天的眷顾。”

“不过，想将我李默然当挡箭牌，这个势力还真的会挑时候。”

李默然怒了，李渊怒了。所以整个南方的反叛势力就倒霉了。不管你是藏在深山老林，还是隐身在闹市街道，就连那些帮派的族老们都被清理了出来。一夜之间，整个江湖都知道了影杀这个组织，同时，李默然的名字彻底在底下世界响彻了起来。“大唐统治者，李渊。”

“地狱之王，李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