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那个空荡荡的房间就真的空空荡荡的了。里面什么都没有，之前本应该在的黑影现在也不见了踪影，然而地上的血迹告诉她昨天这些事情不是个假象。这宫中有奸细。凤千颜顿住脚步，身后那些黑衣人看见里面空空的房间，都跪下来，“皇后娘娘恕罪，是属下办事不利。”

“罢了，你们下去吧。”

看了看这些人，一时间凤千颜却是放弃了对这些人的怀疑。按理说，这些人都是司休派给她的，不会有任何问题的。那到底是谁放走了黑影？这个房间因为昨天她刻意找了法术困住的，所以也就没有把它放在心上，周围甚至没派什么人把守。那么，便是谁来放走的都有可能了。凤千颜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不打草惊蛇。反正，就算黑影逃走了也没什么所谓的，现在留在宫殿当中，她也无可奈何。正如此想着，有宫女上前一步，恭敬道：“皇后娘娘，皇上来了。”

凤千颜在这宫女身上匆匆瞥了一眼，随口应道：“好。”

她回到自己的正殿当中，司休已经坐在她那里等她了，一上来似乎是要问黑影的事情。看出他心中所想，凤千颜给他使了个眼色，而后司休便若无其事地转移了话题，“你去哪了？让朕一顿好找。”

“就随处走了走。”

凤千颜微微笑着，和司休一起坐在了正上方旁边的那个座位上，“皇上此番前来，可是为了选妃之事而来？”

旋即没等司休说什么，凤千颜就自顾自接过了话头，“皇上不必过问臣妾的意见，一向都是皇上做主的，皇上想选妃臣妾不会有半分怨言。”

话说的得体，可心中仍是忍不住怨怼。她说着，忍不住把自己手中的手帕一把扔在了地上，导致那待在一旁的宫女不得不往旁边挪了挪。司休一挑眉，“当真？”

“自是如此。”

大殿内的气氛一时间僵滞到了极致，司休冰冷面上神情似笑非笑，很明显竟是被面前的凤千颜给气狠了。平日里跟在凤千颜身边侍奉的宫女此刻倒是恨不得自己不在这场上。这气氛明显表明了这不是她该待的地方。然而凤千颜却存了心要把她拉下水，她淡淡扫过站在一旁垂头不语的宫女，“你，去给皇上奉茶。”

“没见皇上而今心情好着呢吗？”

“是，是。”

宫女连连答应两声，压根就不敢看眼前司休的面色。虽然脸上带笑，可想也知道那笑并不是什么好意，瞧着倒是让人担忧。大殿内安静的就只有倒茶的水流声音。半晌，宫女沏好茶，端过去奉上给司休，“皇上，请用茶。”

司休并不接，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皇上，奴婢，奴婢名为小月。”

司休点点头，话音一转，“小月，抬起头来，朕瞧你，似是有几分姿色。”

分明仍是往日里听惯了的冷淡没有起伏的声音和语调，可不知怎的，配上之前交谈过的内容和这诡异的气氛，莫名就为这声音添了几分轻佻。凤千颜也坐在一旁没动。小月摸不准到底是什么意思，到底还是缓缓抬起头来。司休平静的不夹杂一丝任何别的感情的视线在她面上一扫而过，忽道：“朕若是封你为妃，你可愿意？”

“奴婢，奴婢……”天降狂喜，天降好事，然而小月不敢相信，心里还有几分顾虑，忍不住转头看向一旁的凤千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