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周，她就成为了班级乃至全级、全校的小公主，大家知道学校有这样的一位人物存在后，纷纷上赶着巴结——毕竟成绩不好，又进了这样的一所学校，再努力学习也没用了，还不如趁机讨好小公主，为就业做铺垫。当年的许氏没如今这么夸张，但也是当地的龙头产业，故而许菀菀在学校过了好几年舒心日子。直至实习前期。当时，学生要根据名次先后来进行选择实习的医院，许菀菀虽成绩靠后，但因家境的缘故，大家都心照不宣地避让开了她心仪的实习医院，可偏偏有个妹子，也不知是不知道，还是想要为了前程拼一把，占下了一个名额。路景扬所在的医院是本市乃至全国都非常有名的，实习名额相较其他医院本就很少，落到英湖这家并不怎么好的学校，就只剩下一个实习名额。许菀菀放弃出国镀金的机会，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等来了能和路景扬再重逢的机会，结果临门一脚被别人抢了，她能甘心？后续的事情都不用张晓慧讲，沐曦也能想象得到。“那个女生叫什么名字，她突然跳楼，家里没人来学校质疑吗？”

沐曦好奇道。张晓慧摇摇头，“她叫陈招娣，爸妈早就离婚了，她妈妈讨厌她，也因为生不出儿子自责，早就哭瞎了眼睛。她自杀以后，后事都由学校出面处理，连她的骨灰都是托人捎回家里去的，她家里人压根没想管。”

听完，沐曦一阵沉默。难以想象，在这个时代，居然还有这样的家庭，能发生这样的事情……想着想着，沐曦又忍不住苦笑——自己不也是因为生不出孩子才被婆婆厌弃，最后导致离婚的吗？算了，谁也别瞧不起谁。“沐曦——不，沐总。”

女孩不好意思地舔了舔唇，道：“沐总，我跟你说，陈招娣绝对就是许菀菀害死的，我们学校好多人都知道。陈招娣自杀前一周，许菀菀就住在学校宿舍里，我听我那个同乡说，那一周，陈招娣经常被许菀菀叫到宿舍里去，她的惨叫声整栋楼都能听到！”

“而且啊，陈招娣跳楼以后，原本是没摔死的！”

张晓慧凑上前，压低声音，道：“我听我那个同乡学姐说，陈招娣脸都摔烂了，但手还在动，当时有人想打120，但是被许菀菀姐妹团的人拦住了，好多人是眼睁睁看着陈招娣咽气的。”

听到这里，沐曦脊背发寒，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深吸口气，强压下内心的恐惧，抬眼对上张晓慧的眼睛，“关于这些，你有证据吗？”

毕竟是公司老板，沐曦这一眼，饶是没什么情绪，光靠气场，也把张晓慧震慑个不轻，下意识地回到座位，挺直脊背做好。下一刻，反应过来后，张晓慧皱了皱眉，“沐总，你是不是不相信我说得话啊？”

沐曦摇头，“不是不相信，我知道你没必要撒谎，但是，如果我们手上没有证据，即便把事情捅到警察那里去，也没人会相信这些事情都是许菀菀做的，对不对？”

闻言，张晓慧肩膀塌下去，肉眼可见的沮丧。“你知道这么多事情，不会一丁点证据都没有吧？”

沐曦试探道。张晓慧抬头，对上她的眼睛，“我好歹算是人证吧？”

沐曦忍俊不禁，还是耐心解释道：“最好有物证，这样我们还能跟许菀菀对峙，否则，你也知道许氏在本地的势力，我们想要借此维权，只怕很难。”

说着，她又道：“对了，你被老板炒了，他理应发给你补偿金吧？还有那两个月的工资，你真不打算要了？”

“那可是好几千块钱啊！”

提起工资，张晓慧激动急了，“赔偿金什么的，我们这种小店估计也没有，可是我那两个月的工资，我……”她说得咬牙切齿，显然不舍极了。见状，沐曦微微一笑，道：“你的事情，我帮你解决，但证据——”“我一定尽力去找！”

张晓慧保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