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手资料的掌控者。“待小的算上一算。”

王五转身回内堂找来一个账本以及一个比较陈旧的算盘，开始噼里啪啦的算起账来。“一百加三百加……”不多时王五已经算出了整个河东王家所经营的生意中羊皮的数量，“启禀公子，整个河东目前尚存羊皮五千张。”

“五千张吗？有些不够啊！”

听到这个数字，甄昊略有些失望，这五千张距离两万张的总数还相距甚远啊！“五管事，不能从其他地方再弄一些吗？”

听到这个数字，王三日的反应和甄昊是如出一辙，这刚才搞得兄弟情深的，这一下子帮不上，着实有些尴尬。“弄倒是可以弄一些，就是不知道甄公子需要的羊皮有什么要求。”

自己家的羊皮，用得上就用，用不上还是甩在仓库里吃灰，但是要是收购的羊皮不符合甄昊的要求放在仓库里吃灰，怕是要被家主好好的骂上一顿了。“羊皮最好是整羊皮，就算不是整的，起码也应当有十之七八。”

甄昊对王五的专业还是有着深深的赞许的，这也正是甄昊要亲自来一趟的目的。只有当面交割清楚，才能更好的进行下去，做生意可不是小孩过家家，玩笑不得。“整羊皮？这个可有些难度，两万张，不算少啊！”

听到甄昊这个要求，王五觉得相当有难度。这割羊皮可是个技术活儿，不是拿一把刀子就能随随便便割一张羊皮，多少老手还把羊皮割的千疮百孔，破破烂烂。“若非有难度，在下也不至于相求你们王家，在这河东道，也只有王家才有这个能力了。”

“尽力而为，不敢保证……”王五还是一个相当保守的商人，并没有夸下海口一定完成任务。“多谢王兄，多谢五管事，在下就不耽误二位了。”

既然得到了王五的这一句话，甄昊觉得已经够了，以王家的能力，就算不够，也不会差太多。“慢着！”

就在甄昊和孙溥二人准备转身离去的时候，一直坐着没怎么发言的王三日突然叫住了二人。“王兄还有何事吩咐？”

既然有求于人，作为此地最大的王家负责人，这点儿面子甄昊还是要给的。“吩咐不敢当，在下觉得方才五管事说的不对。”

王三日慢条斯理的说道。“哪里不对？”

王三日的话将甄昊二人还有王五尽皆搞了个一脸懵。“尽力而为，不敢保证。这句话错了。”

“公子……”王五虽然不明所以，但是公子既然指出来了，他也只能赶紧认错。“王兄此乃何意？莫非是不愿意帮在下这个忙吗？”

甄昊此刻是一脸懵逼，根本不知道王三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若是王兄实在是不愿意帮在下这个忙，在下也只好另求他人了。”

事成要告辞，事不成也要告辞，甄昊拔腿就往门外走去，实在不行还得再找一家帮忙。“传我命令，两万张羊皮十日内交付，不得有误！”

就在甄昊快要踏出正堂之时，身后响起了王三日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铿锵有力。“公子……这怕是有难度啊！”

王五赶紧出言劝说道，这可是将他架在了火上烤。“十日若是完不成，本公子派一百个屠夫，现场宰杀，如何？”

“遵命！”

既然王三日已经将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王五岂敢再有其他意见。这可是苦了甄昊，正一只脚在里，一只脚在外的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此刻，甄昊只有一个想法：不带这么玩儿人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