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归热闹，正事儿还是有人要干的。“你二人休想试图装疯卖傻来蒙混过关，赶紧交代一下你们的所作所为！”

薛万彻见到这笑的放浪形骸的二人，保持着一贯的严肃之情，与这热热闹闹的帅帐格格不入。同时还不忘补上一句：“还有就是究竟通过这种方式传递出去了哪些军情！”

甄昊见到这一脸正色，显然是十分认真的薛万彻，整个人也从方才放肆的笑声中认真了起来。虽然那些纸张是明明白白的不是甄昊与突厥暗通款曲的东西，那上边的所谓的图案不过是人体排泄物在经过北风洗礼的东西。不过他和孙溥若是一直这么放浪形骸下去，万一这薛万彻脑袋一热，直接给他们定个罪名，可就真的成为大唐笑柄了。“启禀大帅，那日我二人确实去过那片草场。”

甄昊一脸正色的向李靖回复着。“大帅！末将就说这二人乃是突厥细作，直接拉出去砍了了事儿！”

甄昊此言一出，旁边的薛万彻洋洋得意起来，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溢于言表。“薛总管此言差矣！我兄弟二人虽去过那片草场，但是绝对不是什么突厥细作！”

甄昊面对薛万彻的指摘，不卑不亢道。“这些纸张是否乃是出自你二人之手？”

薛万彻面对甄昊的否认，追问道。“这些纸张确实是出自我兄弟二人之手。”

“那你二人还敢说不是突厥细作？牙尖嘴利之徒，来人啊！将这二人带下去，乱棍打死，以儆效尤！”

薛万彻在得到甄昊的确认之后，又再次高声呼喊着帐外的士兵们，准备将甄昊二人处死。对于行伍之人来说，最恨的便是那敌国的细作，辛辛苦苦部署半天，被细作们传递出去，直接落入敌方圈套，可谓是万恶之首。“慢着！”

甄昊眼见着门外的士兵们就要冲进来带走他二人，赶紧替自己叫了一个暂停。要是真的让这些人冲了进来，直接把他和孙溥带走，怕是连辩解的机会都没了。“你还有何话说？”

薛万彻厉声问道。“薛总管口口声声说此乃在下与突厥传递讯息之物，可否告诉在下这纸上到底写了什么事情？”

甄昊觉得用几张揩屁股的纸都能给自己定罪，还能被当作细作砍头，肯定比那窦娥还冤个十倍八倍，不光是六月飞雪，怕是一年四季都被大雪笼罩，看不到一丝太阳。“此乃你二人与突厥联系之密文，当然是有其特殊意义。”

薛万彻虽然不曾当过细作，但是作为沙场宿将，对于细作那一套也是相当熟悉。既然是细作，当然是不会明明白白的白纸黑字写上自己想干什么事情，当然是另外有一套只有传递消息的双方才明白的含义。此刻甄昊只想说薛万彻确实想的有点儿多，这一切都是巧合而已……“薛总管，在下可以用性命担保，这纸上绝对不会写有半个字！”

“纸张不是用来写字的？那这黄色的有些发黑的东西是莫非是地形图？”

当薛万彻被甄昊否决了一个想法之后，转眼便想到了另外的一个可能。“……”甄昊被薛万彻打败了，“薛总管，这纸张不一定非要用来写字或者是画画，它还有别的用途……”事已至此，甄昊不得不准备将事情合盘托出了，要好好的给这些人科普一下纸张的用途。纸张不光能用来书写东西，更可以用作清洁，也是一个相当不错的东西，深度清洁物品和清洁人体。“纸张除了书写，还有何其他用途？”

薛万彻一脸的疑惑，一副“我读书少，你不要骗我的样子”。“不过在在下说出来之前，还请薛总管将手中的纸张扔掉……”虽然鼓足了勇气要说出来，但是看到薛万彻手上还拿着纸张，甄昊善意的劝说着他。“此乃你二人的罪证，以后将作为呈堂证供交由兵部转交陛下，岂可轻易丢掉？”

本来不说还好，当甄昊劝说着薛万彻之后，薛万彻的手又攥紧了几分。当听到这个纸张竟然还要去见那英明神武的李二，甄昊觉得还是彻底打消薛万彻这个念头比较好。“不瞒诸位，这纸张乃是我二人揩屁股所用，这上边黄色带黑的乃是我兄弟二人的排泄物……”甄昊一边说着，一边用余光看着紧紧攥住纸张不放手的薛万彻。不敢正面看薛万彻只是觉得此刻薛万彻的表情一定是相当丰富多彩……薛万彻虽然自己觉得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但是，这个他真的没见过……在听完甄昊的描述之后，赶紧扔掉了他一直视若珍宝的几张纸。“你！”

薛万彻腾出手来，用手指着甄昊，有些说不出话来。“在下早已提醒过薛总管，只是……”甄昊面对薛万彻的指责，也是一脸的无辜，明明好心提醒过他，却不曾好心变成驴肝肺。薛万彻表情丰富，帅帐中的其他人也是各抒己见。“什么！竟然用纸来揩屁股？”

“可不嘛！简直是暴殄天物！”

“这些富家子弟，好好的在长安城当个安稳少爷不好吗？”

“就是！他是不知道这纸张有多宝贵吗？况且这纸能擦屁股吗？也不怕屁股流血？”

“谁知道呢！哈哈！”

……整个帐中的人都对甄昊兄弟二人选择了用纸擦屁股感觉相当的不理解。更有甚者，开始关心起甄昊的屁股来了。大唐的纸张制造工艺并不好，多是用一些烂麻绳，烂树皮来造纸，纸张相当得粗糙，若是用这等纸张来擦屁股，就跟用砂纸在打磨自己的屁股一般，那感觉，谁用谁知道……军队最高的领导者李靖很显然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物，只是冷眼看着帐中的一切，并未发表任何意见。“你说此乃是你排泄物，可有证据？”

薛万彻在冷静了片刻之后，又提出了一个让甄昊更加无语的问题。对于这个问题，甄昊相当佩服薛万彻的水平，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这与后世证明我就是我，简直是有异曲同工之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