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句还激动得多。不错，他的确需要钱，可他更需要川岛凛子这样左右逢源的女人。因为只有这样的女人，才能让他的世联公司，真正与世界联系上。“凛子小姐，你真愿意舍弃当前的地位和荣誉，加入我这么一个小小的公司吗？”

川岛凛子眉头微微一皱，“怎么说呢，其实我对你也是有感情的，不过不是你认为的那种感情。”

“其次，我现在在佳能和惠普看起来是有一点地位，但离我想要的，还差得太远，还不能完全发挥我的能力和追求。”

“另外我这么做还有一个目的，不过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就看陆总你敢不敢与我一起打猎了？”

陆离一笑，任何人做任何事，都有自己的目的，有可告人的，有不可告人的。退一万步讲，在绝对的利益面前，就算是告了人的，也未必是真实的。他现在要保证的，就是那一纸合作协议会不会威胁到他对公司的控制权，还有川岛凛子这个能力超强女人会不会加入。“凛子小姐，你一个拥有大炮的人，都不介意和我打一只小鸟，我一个拿鸟枪的，能有什么顾虑呢？”

川岛凛子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前面的公路，两边的路标不时驶入眼帘，指引着前进的道路。不知为何，她突然一笑，加快了速度。惠普是硅谷科技巨头之一，公司主要有三块业务：信息产品集团、打印及成像系统集团和企业计算机专业服务集团。公司业务遍及全球，盈利能力超强，1985年上半年，营业纯收入35亿美元，员工人数85，000人，是这个年代真正的大企业。洛杉矶到旧金山一共六百多公里，虽然一路上川岛凛子开得都比较快，可等到了公司，也已经是下午五点钟了。可别的人来得更晚，等二人到了一个小时左右，宋主任带着才带着大部队来到公司。不过看大家脸色，大多数人并没有因为坐了近十个小时的车而显得不开心，而是高高兴兴地谈着这一路上的见闻。李水花因为来过旧金山，很多景点、城市都知道一些，和郁有志谈得最开心，见着陆离在看她，这才依依不舍地走了过来。“看你的表情，应该已经没有那么烦了吧？”

陆离哼了一声，“见色忘友的家伙，你还知道我心里烦呀？”

李水花看了看远处正在和宋主任交谈的川岛凛子，古怪地笑了笑，“你不是有一个年轻的妈妈安慰吗，我再跟着来，不是多此一举吗？”

陆离一个暴粟打在她头上，“你胡说什么呢，别人凛子小姐婚都没有接，什么妈妈不妈妈的？”

李水花嘴巴一别，“你忘了上次在太阳国，她说的那句话吗，她收养的女儿就是你的妹妹，她不是你年轻的妈妈是什么？”

陆离愣了一下，脑子里掠过一道奇怪的感觉，但又不知是什么，正想说什么，郁有志带着老柳走了过来。老柳有些不高兴地道：“陆总，你这一路上有美女相伴，可是把福享尽了，只是把兄弟我给苦了呀。”

陆离被他这么一说，也没多想李水花的话，笑道：“柳总，瞧你这话说的，苹果公司不是也在旧金山吗，谁叫你不联系的？”

“我想凭着柳总这半年为他们创造的效益和连想公司的巨大潜力，他们肯定会派一个和玛丽莲梦露一样漂亮的金发美女来迎接你。”

老柳冷哼了一声，“陆总，你就别笑话我了，咱们这些人呀，在国内可能还算个人物，可到了这里，就跟一只蚂蚁一样。”

“别人不用脚踩死我们，已经是无上的恩德了，还让他们派人来专门接我，这不是痴人说梦吗？”

陆离想起乔布斯的为人，笑笑道：“柳总，你是最了解苹果公司的了，说句实话，你觉得乔布斯总裁这个人怎么样？”

老柳咳嗽一声，看了看四周，见着没人注意他，这才道：“这个怎么说呢，说得好听一点，那是性格孤僻，说得难听一点，就是冷漠无情。”

见着陆离在笑，脸色微微一变，轻轻推了一下他，“去、去、去，我知道你小子心里在想什么！”

“我就给你老实说吧，其实我昨天晚上联系过苹果公司了，可你敢说你没有联系过IBM吗？”

陆离无奈笑笑，“柳总，要不怎么说这一次来得这么多人，咱们才是一条线上的呢？”

“你看他们，要么是有国家支持，要么是财大气粗，就咱们两个人，人一根球一条，到哪哪看不起，谁不想争口气呀？”

老柳一听这话，点了点头，“跟你小子说了这么多话，就这一句话，我听着舒服、安逸，像是个人说得话。”

“是呀，这几天走过来，我是真正感受到了，什么叫前娘后妈生的娃。”

“我是真想让他们好好看看，咱们这种集体性质的企业，也是受人待见的，也是有人尊重的，可乔布斯这个人是真不球行呀。”

“你说咱们怎么说也算得上合作关系了吧，你不派人来迎接大部队，总得叫个人给我当向导吧？”

“最不齐的，你得说几句客气话，让我心里也找到一个乐呵的理由吧？”

“结果你猜怎么着，人家根本连电话都不接，好不容易联系上一个人，就问了一句，你是要增加订单吗？”

“特么的，老子当时就火了，这是个什么公司吗，对待合作公司的人尚且如此，更不说别的人。”

“一个公司的掌门人，必定能反应出一个公司的本质与文化，如果真有选择，老子是真不想和他们合作了。”

老柳越说越气，拿了一根烟出来抽，抽了几口道：“你呢，IBM那边怎么说，要不要过来给你撑个面子？”

陆离笑笑，“按照他们的意思，是要派人过来的，可又说公司要迎接我们，需要做一些准备，所以没有那个人手。”

“直白一点说就是，我只是一个落后国家的落后公司，完全没有资格让他们来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