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

陆离转头看看她的脸，突然发现这个女人是真成熟了，不只是身体，还有心理。“你之前怎么没有给嫂子说这事，我想她知道你这么为难，她不会那么做的。”

李水花笑了笑，“也算不上为难吧，约翰之前对我还是挺好的，我也有想过跟着他。”

“只是没想到，他的一切，其实都是他妻子给他的，但我刚开始也不是那么在意，只想让她把国籍给我弄到这边来。”

可后来我还发现他还是一个风流好赌的烂人，除了跟我眉来眼去，几个女店员都与他有染。”

“我就不想和他好了，可正在这个时候，我姐就打电话过来，让我借钱给你了。”

“我就厚着脸皮找他借了，他也答应得很爽快，可有一个要求，要我陪他渡过一个美好的夜晚。”

“去他娘的美好的夜晚，我只感觉那天晚上，好像被猪压了一样，浑身都难受得不行。”

“原本，我想他给我一百美元，是表达心中的谦意的，没想到特么的是为了讹钱的！”

“这个钱你记在那里，我会还给你你的，你也不用为此而觉得对不起我，因为其实我这么做，只是不想你和姐姐看不起我。”

陆离没有多说什么，因为他看见那夜色中，李水花的眼角挂着晶莹的泪水。二人回到酒店，已经差不多十点了，所有人也差不多都回来了，玩了一天，也都累了，都往房间走。陆离上了二楼，回头看了看仍是不怎么说话的李水花，从包里拿出五百美元。“明天我们去旧金山，有川岛小姐跟着，我不需要翻译，你想回去看看的话就去吧，我在那里等你。”

李水花愣了一下，把钱又推了回来，“原本我是想回去的，还想带你去显摆显摆的。”

“可约翰那家伙既然跑到这里来了，那就说明他妻子已经不会让他在那里呆了，我已经没有去那里的理由了。”

陆离没有说什么，把钱收了回来，他想，经过这一次，李水花的钓金龟婿梦，应该彻底醒了。郁有志这会已经站到了门口，见着她回来，激动地跑了过来，“李小姐，你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

李水花好像没事人一样，微微一笑，“多谢郁先生关心了，老板来是叫我吃饭的，没有什么事。”

她说着，好像担心郁有志不相信似的，又转过头来问陆离，“陆总，你说是吧？”

陆离一笑，也不知道这个女人是太不甘平凡，还是记忆差，道：“是的，吃得有点久，让你久等了。”

郁有志笑笑道：“没事的，平安回来就好。哦，对了陆总，刚才有个电话找你。”

“是谁？”

郁有志道：“我问了她，可她没有说，我只知道是个女的，讲得还是英语。”

郁有志说着，从包里拿出了一张纸递了过来，上面写着一个电话号码，“我想着你可能会打回去，就把号码记下来了。”

“哦，对了，她还说如果你回来的话，让我给你说一声，不要再去找她了。”

陆离愣了一下，首先就想着了陈法蓉，因为艾丽丝是不会这么说的，可他明明没有给她说呀？回到房间，陆离翻来覆去的，也没有睡着，如果真是陈法蓉，她也应该打这边的电话，而不是李水花那边呀。可如果不是她，这边他从来都没有来过，别的女人，也不可能说这种莫名其妙的话。起身出了房间，大家休息了一会，这会女人们又有精神了，都在酒店的娱乐厅里喝酒玩。旁边就是一个商业中心，平时除了提供打印、复印等业务，还可以帮房客查一些东西。负责商务中心的是个自由国中年妇人，脸上长着雀斑，笑容却很美丽，用英语问，“先生，我有什么能帮你的？”

陆离把号码递给了妇人，道：“你能帮我查一下这个号码是哪里的吗？”

妇人接了过去，从旁边拿出一本厚厚的电话簿，上面记着自由国各州县大小公司单位的详细电话号码。她查了一会，道：“这是加州大学宿舍里的号段，是有什么事情吗，可以向我反应。”

“我能处理，就立即给你处理，我不能处理的，就报到上面，你们是我们的客人，我们会保障你们的安全的。”

陆离一笑，“不用了，没有事，我就是随便问问，那你忙吧，我回房间。”

妇人一笑，挥了挥手，低下头继续干活了，陆离回到房间，却感觉人更加清醒了。这个电话既然是加州大学打过来的，那就肯定是陈法蓉了，而且还是宿舍。她如果真不想自己再去找她，完全可以不打这个电话，或者出去找个公用电话。她现在却用这么明显的电话打过来，这不是明明白白地告诉她的联系方式吗？陈法蓉的性格，陆离自觉是太了解不过了，不管做什么说什么，都不会直接来，而是要让你去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