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听你给我说谢谢。”

老柳笑道：“是吗，我怎么记得我给你说过很多次呀，难道是我年龄大了，记错了？”

陆离道：“可能你是在心里说的吧。”

老柳一笑，拍了拍车门，“别在这里显摆了，现在时间还早，咱们去凤凰阁看看吧？”

新大谷酒店位于一座占地10公顷，有400年历史的日本园林内，而凤凰阁则是其中的精品。因为属于贵宾，陆离和老柳刚进入，就有一个侍者跟了进来，端上了刚泡好的咖啡和鸡尾酒。二人选了酒，老柳没有说话，陆离也没有说，就看着周围的景致发呆。喝了一会，老柳突然道：“没想到川岛凛子会真帮你，这真还是出乎我意料之外呀。”

陆离笑笑道：“柳总想多了，我和凛子小姐真是一般朋友，这次的谈判也只是…”老柳突然站了起来，打断他道：“陆总，你说要是人都像这些树木一样长寿，那应该有多好呀？”

陆离知道他实际上还是在意谈价的事，却没有多说，见着他往外走去，也跟着回房间休息了。因为尼康和佳能都是差不多的公司，第二天的参观，大家就没有什么兴趣了。要不是两位领导在，估计一半人都会选择要一台尼康相机，而不是花这个钱参观。等到了下午，两位国营老总不服气，跟着宋主任和赵副局长去谈价格，陆离则和田中洋子李水花到处乱转。等到五点钟，四人出来时，陆离一问，对方却是要700万，但声称比佳能的质量好。陆离之前都已经打听过的，佳能的光刻机，不管是质量和性能，都要比尼康高，没有说话。两位老总也不是傻子，两个一商议，直接准备去自由国买别人淘汰的，听说要便宜两三百万。老柳一听这话急了，夸两位老总，“唐总、林总，二位不愧为大老总，眼光、判断力都比我们强多了。”

又训陆离道：“陆总，看见没有，这才是大企业的老总，咱们还是相差得太远了。”

陆离心中虽然不爽，还是笑着道：“是呀，学无止境，我们是应该向二位老总学习。”

二位老总笑了笑，“大家都是计算机企业吗，以后合作机会还多着呢，相互学习嘛。”

二人说完，有说有笑的朝走去，走了一段，又回头看了一眼，然后说了几句，哈哈大笑起来。“走，跟我去找宋主任、赵副局！”

老柳看着二人的背影，那火蹭蹭地就上来了，拉着陆离就往前走。陆离站着不动，道：“柳总，你这么激动做什么呀，他们不买新的就算了，你去找宋主任、赵副局做什么？”

老柳像是受了莫大的侮辱一般，道：“陆总，你是真傻还是装傻，这明明就是他们在给我们下套。”

“这一台淘汰下来只要三四百万，咱们的却要650万，这就是两倍的成本。”

“过多消耗咱们的运转资金不说，咱们成本这么高，怎么和他们竞争，这不是还没打就输了吗？”

“宋主任就是搞科技的，赵副局原来也是国企老总，他们难道不知道这些吗？”

“不行，我非要找他们评评理去，昨天可劲地劝着咱们买，现在轮到国营了，却又说有便宜的了。”

陆离安慰老柳道：“柳总，便宜无好货，好货不便宜，淘汰下来的东西，能有什么好的？”

“你说的是不错，咱们单单这一块的成本就高了，可咱们生产出来的东西也好呀，竞争力还用说吗？”

老柳看着陆离半响，不削一笑，“陆总，我承认在搞科研这一块，你可能的确比我强，可在经营这一块，你可以说是一窍不通。”

“什么叫竞争力，有钱有权就有竞争力，你没有钱，没有权，谈什么都是扯淡的事！”

“你的产品好有什么用，能好过太阳国、自由国的吗，既然没有他们好，别的企业凭什么要你的产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