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睁开眼，天就已经大亮了，楚陌然敲了敲疼痛欲裂的脑袋，双脚一着地，就感觉像踩在棉花上，让他整个人的重心都有些不稳。竟然发烧了！这身体，果然是越来越经不起折腾了。楚陌然快速洗漱完后，吃了片退烧药就直奔公司的大楼，不想却在电梯口，碰到了祁轩。祁轩看了一眼脸色极为难看的楚陌然，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淡淡地说：“小凡竟然还把你留在公司，也不怕再栽到你手里。”

“祁轩，你就那么相信翟凡？”

楚陌然心里就不明白了，祁轩为什么会看上翟凡这样的混蛋！他到底是哪里比自己强了？“我不信他难道信你吗？你也不掂掂自己的分量，撒泡尿照照自己现在是什么东西。我警告你，可别妄想再耍什么花招，不然，没你好果子吃！”

原来自己在他心里，始终都是一个龌龊和不堪的人！楚陌然头越发疼的厉害，他想开口问一问那个照片到底怎么回事，可是话到嘴边却不敢问出来。祁轩的每一句话都想是一把刀子，直捅他的心窝。这样一刀又一刀地被刺穿，他是真的有些怕了，不知道问出口后，会有什么恶毒的话再等着自己。楚陌然没有跟祁轩乘一趟电梯，他很自觉地退到一旁，等下一个。就算没有爱，他也不想被对方讨厌，不想对方看向自己的眼神，只有厌恶。楚陌然由公司的最高领导者变成了翟凡的秘书，确切地说，是打杂的，翟凡就是要他难看，就是要折了他的尊严，磨灭他的锐气，把他所有的骄傲一点一点踩在脚下。祁轩每次到公司找翟凡，都会看到楚陌然被当成下人一样使唤，是个人都对他大呼小叫。祁轩就亲眼看到楚陌然低三下四地跟一个客户道歉，而那个客户却十分不领情地扬手就打了他一巴掌，说出的话一句比一句难听，可楚陌然就只是低头听着，连一句反驳的话都没有。祁轩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竟然有想冲上去打那个客户的冲动，但是却生生地忍了下来。“怎么？心疼了？”

翟凡在一旁低声一笑。“不是，我只是好奇，既然他都能把客户得罪成这样，你还留着他在公司干吗？”

祁轩扭过头不再去看楚陌然，刚刚的那股子冲动完全就是本能，现在想起来，让他心里很不舒服，因为打死他也不会承认，自己会在乎那个伤害自己的人。“那客户不是他得罪的，但是我就是想让他担了，甚至公司里所有的过失我都恨不得推到他一个人头上去。他害了我，还伤害你，这是他自找的。”

“他……为什么肯听你的？”

祁轩对这个问题一直都很奇怪，楚陌然的脾气他是了解的，什么时候对翟凡也言听计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