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如此无助，“可是惊慌过后，我竟然觉得有点开心，开心佳希终于是我的了，我竟然会有这种想法，可笑吧？”

“阿庄，我不配当你的好兄弟，我知道我不配，所以我奋力帮你守护住银河，聂天则的计划，我一定不会让他得逞的！我也一定会离佳希远远的，她是你的，她是你的……”阮千丞重复着最后一句话，像是在告诉‘聂庄’，又像是在警告自己。阮千丞的所有话，都像一枚又一枚的钢钉，直直插进去楚荆的脑袋里，聂庄、佳希、聂天则、银河这样的字眼，瞬间在脑海里爆炸，摧毁殆尽。疼痛，只剩下疼痛，楚荆一点都想不起来，聂庄到底是谁？佳希是谁的谁？银河是什么？阮千丞还在呢喃，可是楚荆已经混淆到，不知道‘楚荆’到底是谁，而他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你闭嘴，闭嘴！”

楚荆捂住耳朵，失声大叫，然而阮千丞一点都没有听到的样子，双眼迷离，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直在说，一直在说。他说得越多，楚荆就越是难受，瞪大了双眼，眼角的青筋浮动着，阮千丞那温润如玉的面庞，时远时近，破碎着。“阮千丞，你闭嘴！”

楚荆怒红了双眸，低沉的声线穿破空气，头顶上的灯泡瞬间爆炸，阮千丞双眼一失神，晕倒在椅子上，不知是被楚荆给震晕的，还是被灯泡碎片砸晕的，头顶上蜿蜒出一道鲜红色的血迹，切割开俊逸的轮廓，微微低着头，包厢里一片昏暗。楚荆张开嘴巴，看似大口地喘着气，实则没有任何气流在流动，棱角分明的面庞因为情绪不稳定，略微的变形。蓦然，他闭上眼睛消失在空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