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却发现卧室的灯在天花板上大亮着。再譬如，她晚上客厅里没吃完的车厘子放在果盘里用保鲜膜包好了，去阳台晒个衣服，转身回来，车厘子就没有了。再譬如，她她她她……每天早晨醒来，身边的床上总是湿漉漉的。……尿床？这没喝酒，她膀胱肾小管正常的很，再怎么样……也完全……解释不下去了。这么下去，心惊胆战的乔默觉得，自己还没大红大紫，就会得抑郁症妄想症等等疾病先行离世。“我、我请假……”乔默一手拿着手机给人事部打电话，一手提着拿着包包，神游天外地离开了公司。左岸打电话过来的时候，乔默还在地铁上，听见地铁里嘈杂的声音完全掩盖了乔默的说话声，左岸不耐烦地抱怨：“乔默，你特么就不能去买个代步的小车？”

作为一个演员，虽然只是三流的小明星，但是也不至于沦落到天天挤公交坐地铁上班吧？乔默例行戴着口罩于是用鼻子哼了一声：“你给我买？”

“那不成！我给你买那是要出大新闻的，我的迷妹们一定秒秒钟闹着要和我离婚。”

电话那头的左岸清了清嗓子，仿佛隔着电话屏幕都能看见他在撩骚地撩头发。两人同属一个公司，同一时期的新人。曾经男女混搭演过一部三流烂剧里面的情侣而结下了厚重的革命情谊。然而，同人不同命，如今一个红的发紫，一个印堂发黑。“最近认识了个制片人，正在招募抗战片女二演员呢，我觉得你那一脸正气的样子，这个好适合啊。想介绍你们吃个饭，认识认识。”

左岸顿了顿，清了清嗓子，十分认真的转移话题。和乔默也不是一天两天的朋友了，帮她碰资源这种事儿，左岸还是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