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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李赫民的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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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整个高远高中的人都沸腾了。谁都知道,高一一班有个叫张紫梦的女孩子,在学生食堂的操场前单挑了七个同修高中的男生。消息如同潘朵拉打开的魔盒一样,在学校里不胫而走。不过就是打了一架,她实在想不通有什么好值得这些人这样激动的,她辛苦维持了多年的冰冷面具竟被悄然摘下,关于她“不好惹”的消息流言,在学校里四散充斥。只是张紫梦终究是张紫梦,迈进学校大门的片刻,立即又平静得云淡风轻。面无表情的脸,疏离冰冷的眸,穿过一条满是法国梧桐的小径,往教学楼走去。迎面走来的是黑脸的李民赫,张紫梦是昨天才听晓幽说起他的名字。李民赫看到张紫梦,连忙向她点了点头。张紫梦淡淡地也点了点头,算是回应。“学妹。”

李民赫忽然叫住她,“那个.可以告诉我你的电话号码吗?”

张紫梦头微微偏向一侧,目光如刀般打量着李民赫,仿若想看到他的心底。李民赫只觉得脸上烫得像着了火似的。好在他肤色较黑,所以只有他自己才能感觉到自己脸上惊人的温度;“我我是觉得你的空手道好,想找个机会跟你学习学习!”

张紫梦淡淡一笑,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看着他。她没有拒绝也没说什么,只是这样的注视。李民赫居然觉得自己像幼儿园做错事的孩子般惭愧得无地自容,而对面的张紫梦,便是那个温柔可亲的幼儿园老师。李民赫识趣地鞠了躬;“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迅速地消失在小径的尽头。轻风拂面,张紫梦把目光转向另一侧,却意外发现正低着头一脸失神的从自己身边走过的肖幽。“晓幽!”

张紫梦轻唤。晓幽猛地抬头,眼眶竟是微红略肿。“怎么了?”

晓幽如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样扑进她的怀里;“我昨晚在商场,见他与另一个女子极亲密的相拥而行”说到这时,已是泣不成声。张紫梦轻抚过晓幽烫得直直的头发,浅浅安慰;“我早告诉过你,他那样的男子,不是哪个女子能掌控的,你何苦自寻烦恼呢?”

“可是我爱上他了啊!”

晓幽仰着眼泪,从未有过的期艾神情,“你要知道,他那样的男子,肯定云云人群中给我片艳温语,我便已是感激得无以复加了。更何况是这些日子的柔情款款?就算知道是自寻烦恼,我也只能义无反顾。”

张紫梦只有沉默,除了沉默,她实在想不出自己还可以做什么。抬起头,不远处的花坛边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虽然隔着若许距离,可是张紫梦还是清清楚楚地看到他的笑容。他坐在那儿,不知道坐了多久。也许刚刚李民赫找自己的时侯,他就在那儿了。他看见晓幽张紫梦的怀里哭,但他却独自坐在一旁,点燃一根烟。眼神冰冷,头发被清晨的阳光照成金红色,在风中吹得凌乱不堪。有女孩子从他身边经过,窃窃地望,痴痴地笑。他全都视而不见。金色的阳光照出他脸上细微的汗毛,在阳光下散发着天神般的完没五官。她没望向他之前,他就像一尊塑像,不含丝感情的脸上,唇角毫无意义地向上挂着,只是一边脸在笑,另一笑却冰冷得像冬天破晓时凜冽的风。但是,她终于望向他了。于是,他像冰山—样融化了。他开始动了,并笑了。张紫梦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只是冷冷地与他对视着。就像一片定格的照片,一个站在废墟的边缘,面容微笑,眼中却破碎得拼凑不出样子的思绪;另一个则站在盛世的舞台上,略带倨傲,用清冷的眼光俯视在—切。喜怒无关,爱恨无关。谁也没有移开视线,无声地等待,等待谁为谁陷落,谁为谁逃离。晓幽无可救药地陷人热恋,从前大大咧咧的女孩,到现在宛若贤淑的人妻,每日为尤帅的衣食住行张罗着。当一个人决定要对另一个人好的时候,所有的一切付出都可以是不计回报的。只是,快乐永远都在适当的时候出现,绝不吝啬,但也绝松懈。越来越多的时候,她红着眼眶告诉张紫梦,尤帅又在哪里有哪个女子在街头相拥。“这样,你真的快乐吗?”

张紫梦沉声问道。肖幽抬起眼,抹去眼角不小心滑落的泪珠,突然一笑;“我爱他,真的!而且,我相信,他对那些人只是逢场作戏,他爱的必然只是我一个,他那样优秀的人,难免会有人投怀送抱的,不是吗?她语气坚定,眼中却闪烁着企盼。张紫梦知道,她是想自己给她一个肯定的答案。张紫梦只是沉默,死寂般的沉默。依旧深蓝的天空不时飘过几片灰白的云层,张紫梦坐在窗边望着天空的时候,宋佳丽就那样出现在她的眼前。隔着透明的玻璃窗,她穿着夸张的吊带雪纺裙,留着短碎发,头上带着小公主的皇冠发夹。长大后的她甚至没有小时候好看,脸上虽然铺了一层厚厚的粉底,但还是掩不住皮肤的粗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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