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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WHAT?猴子瓦特!(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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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场演出。此刻,团长布诺正站在看台下监督动物们的训练。他不停挥动着手中刚从欧洲定制来的小牛皮鞭,打在地上“啪”、“啪”作响。站在练习场上的动物们听到这响亮的鞭子声,不由得都打了一个寒战。布诺是个阴险狡诈的商人,从不讲究与动物们的相处之道,只想着怎么赚钱。更让团员们苦不堪言的是,布诺精通动物的语言,所以大家都不能讲悄悄话抱怨,如果被听到可就惨了。跟以往不同的是,今天布诺带了好多穿黑衣的人来观看他们的训练,这让团员们都觉得奇怪,训练有什么好看的,不是应该去看晚上的演出吗?每一个动物训练完后,布诺都会与黑衣人们小声地讨论着什么,黑衣人还对着动物们指指点点,眼露精光。“吱—”这次轮到小猴子瓦特了,瓦特站在离地七米的高台上,前方是悬空吊着的三个火圈,下面只有一堆破破烂烂的空纸盒做保护。他的任务是腾空越过三个火圈,跳到对面的秋千上,摆出结束的POSE。黑衣人用意味不明的眼光看着他们的训练。站在高空中的瓦特不禁颤抖了一下,咽了咽口水,再望向其他的伙伴们—熊猫大胖手拿花枪踩着单轮车在走钢丝,长颈鹿琪琪踩着高跷走在烈焰之中,斑马兄弟在叠罗汉过刀山……这哪是练习场,分明就是炼狱场!瓦特不禁握紧双拳,不满地看了布诺一眼。“瓦特,你还磨蹭些什么!”

看着许久没有动作的瓦特,布诺叉腰大声斥责。站在布诺身边的猩猩朝瓦特不屑地哼了一声,瓦特无视猩猩的挑衅,将注意力重新投回到面前的火圈上。瓦特不是一个满脑子奇怪思想的哲学家,也不是一个崇尚人文艺术的新时代青年,他是一只生活在马戏团里的猴子!他可以吃不到好吃的香蕉,得不到布诺的重视,但他就是不想输给那只臭猩猩—贾拉!这个贾拉,和瓦特一同被银背老猩猩阿基德爷爷抚养长大,却抛弃了阿基德爷爷,抛弃了马戏团的伙伴们,去捧新团长布诺的臭脚,让本来就备受布诺折磨的马戏团成员生活得更加艰辛。“聪明、高贵、伟大的布诺团长,我有一个小小小小的请求。”

瓦特眼睛转了一转,站在高空之中朝布诺团长作揖。瓦特和布诺的关系一直很紧张,看到总是和自己作对的瓦特突然态度这么恭敬,布诺心情大好,大手一挥,让瓦特继续说。“这个训练实在太难了,您看能不能让贾拉为我做一个示范。”

哇哦!所有的动物们与瓦特一起起哄欢呼。“团长,他是在故意挑衅!你不要答应他!”

站在布诺旁边的贾拉急了,伸手拉住布诺。布诺皱眉甩开贾拉的手,不高兴地呵斥道:“贾拉,我是团长还是你是团长,你这是想指使我?”

贾拉听到布诺的话连忙摇头,默默退回到布诺身后,眼睛狠狠地瞪了瓦特一眼,然后做了一个掰断东西的动作。——瓦特,小心我掰断你的胳膊!仿佛听到贾拉内心的警告,瓦特“嘿嘿”地笑了两声,继续说道:“团长,大家都知道贾拉是您最得力的助手,这么简单的训练,他一定能完成得很好,对不对,朋友们?”

瓦特不忘带动马戏团所有动物的情绪,动物伙伴们发出“热烈”的掌声,表露出对贾拉的“崇拜”之意。“哼,那是自然!”

贾拉情不自禁地接过瓦特的话,仰高了自己的头。“那正好,你上去给他做个示范吧。”

斑马兄弟异口同声地对贾拉说。贾拉这下为难了,焦急地看向布诺。训练场上热闹一片,黑衣人们围着布诺说了几句,然后对着贾拉一通指指点点。布诺并不蠢,他知道瓦特是在给他下套子。可是这个贾拉,仗着是他的助手作威作福惯了,布诺也想趁此机会收拾收拾贾拉,让他明白这个马戏团真正的主人只有一个,就是他—布诺!“团长……”“快上去!”

布诺挥起自己的牛皮鞭,山羊胡一翘,啪的一声,毫不留情地打在地上。贾拉只能气冲冲地爬上楼梯站到瓦特身边,用肩膀使劲撞了瓦特一下。小小的高台上要站两个人本来就很困难,被贾拉这么一撞,瓦特差点摔下去。瓦特手忙脚乱地用尾巴勾住贾拉的手,挣扎了一番,这才站稳。“蠢猴子,看好了!我用的可是真功夫,不像你!”

贾拉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根小细绳,手飞快地一甩,小细绳穿过火圈绕在对面的秋千板上。贾拉右手拉紧细绳,大喝一声,借力跃起身子跳过火圈!他紧拉细绳的右手不断打圈收紧绳子,身子顺着打圈的右手也做着旋转,贾拉就像一个高速旋转的陀螺,匀速地穿越过火圈,一个跟斗翻上了秋千。瓦特看呆了,贾拉虽然讨厌,但是功夫是真的棒。刚才穿过火圈需要极好的腕力、跳跃能力还要配合呼吸,才能稳妥地通过火圈而不下坠。瓦特不由得给贾拉鼓起掌来,高台之下其他的小动物们也纷纷鼓掌,贾拉高傲地仰起头,不屑地看向对面的瓦特。“很好,晚上贾拉你就代替瓦特去演出吧!瓦特你这个没用的东西,给我去扫院子!”

随即布诺又与黑衣人说话去了,只见布诺先是点点头,然后又使劲地摇头,最终紧锁着眉头思考了几秒之后,还是点头了。瓦特不知道布诺在干什么,他也觉得那与他无关,他假装无奈地叹气,爬下了高台。而贾拉还继续留在台上,继续那危险的训练。“嘻嘻,笨蛋贾拉。”

抓过角落里的扫把,瓦特高兴地一蹦一跳地走了,贾拉俯视瓦特那蹦蹦跳跳的身影,心里嘲笑道:“哼,笨蛋瓦特。”

此时,瓦特还不知道,他们的命运已经到了分岔路口。“**¥¥%@¥%#%¥……%……(某音乐)……”瓦特一边扫着地一边哼着歌,一会儿骨碌骨碌地爬上树,一会儿到花丛中去抓蝴蝶,猴子的顽皮本性尽显。闹腾了好一会儿,瓦特终于安静下来,躺在草丛里看着天空。碧色的蓝天白云朵朵,清风徐来,好不舒服。瓦特觉得天空看起来像海,无边无际,那么自由。“请往这边走,去我的办公室吧。”

是布诺的声音,瓦特一骨碌爬起来,蹿到树上向下望,果然是布诺。他带着之前观看他们训练的那些黑衣人过来了,看上去显得特别谄媚。等他们都进了办公室,瓦特偷偷地趴在窗口,用尾巴掀开窗帘一角,打探房内的情况。一个看似老大的黑衣人,在办公室里巡视一圈后,坐在了沙发上,然后示意手下拿出一个黑箱子,摆在桌上。“这么说,今天是最后的表演,明天一早就能交货?”

黑衣人问。“是是是,我从来都是守信用的。”

今天是最后的表演?谁的最后表演啊?肯定不是嘎啦嘎啦马戏团,他们可是今天才到的利斯克港。“那么,我能看一下……”布诺眼露精光,用手指了指摆在桌子上的黑箱子。黑衣人老大对手下点了点头,一个人上前把黑箱子打开了。—好多金币!黑箱子里居然是满满的金币,金币发出的光芒让这间有点昏暗的小办公室一下子亮堂起来。瓦特看了看金币,又看了看布诺,布诺的口水都快到滴到金币上了,眼睛里映着的全部是金币的影子。“嘭—”的一声,黑箱子被重重地关上了,办公室里迅速地暗淡下来,布诺对于金币的观赏似乎意犹未尽,他擦了擦嘴咽了一下口水。黑衣人不屑地看着布诺,站起身,用手指敲了敲黑箱子。“明天这些自然就是你的,我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吧。”

“没问题。”

“可别忘了单子上要加上那只训练有素的猩猩。”

黑衣人说完就拉开门离开了,布诺赶紧卑躬屈膝地跟在黑衣人身后。瓦特快速地从窗台跳到了树上,他看见布诺一路殷勤地送着黑衣人,眼睛却不时回头看向黑箱子,生怕黑箱子自己长腿飞了。瓦特回想着刚才黑衣人最后的那句话,脑子飞快地旋转着—那是什么意思呢?是什么单子?训练有素的猩猩,是阿基德爷爷?哦不,今天阿基德爷爷没有训练,黑衣人没看到过阿基德爷爷,那是贾拉吗?为什么贾拉要放在单子上?没等瓦特想明白,很快,布诺又回到了办公室。他欢快地搓着手,脚步像是跳弗拉门戈舞那样愉悦轻快,瓦特从来没见过布诺这么高兴。布诺进门时,左望望右望望,确定没有人在附近后,露出了一个满足的笑容,并将门关上了。瓦特小心翼翼地从树上滑到窗台下,他看到布诺转身进了边上的小房间,于是立即转到小房间的窗台下。布诺将头伸出窗口四处望了望,把窗户小心翼翼地关上。瓦特及时地在窗台角插了根小树枝,所以窗户并没有关严。瓦特隐隐约约地听到布诺在搬什么东西,嘴里念叨着:“宝贝啊,明天我们就可以出发了,一起找世界上最大的宝藏……”瓦特将头向上抬了抬,以便看见房间内的情况。只见布诺手上抱着一个银铁盒,上面布满了细密的花纹,但隔得太远,瓦特看不清。突然银铁盒开始激烈地晃动,差点从布诺手里挣脱出去。布诺赶紧用力地抱住盒子,轻轻地敲了一下。“冷静点!”

布诺对着盒子说道,“是你告诉我那片海域有无尽的财富,是你说会替我指路,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

铁盒子立刻安静了下来,停止了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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